第9章:姐生病心急如焚树屋中暗定终身(2) - 望江楼上望江流 - 王剑羽16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第9章:姐生病心急如焚树屋中暗定终身(2)

她说罢猛地起身披了衣服就出去,我不放心也跟了出去。帮她给马匹放了草料,又把一个装了水的铁桶放在他俩之间。我背着身,但是余光还是能看见她在马棚里蹲下,起来。

她急冲冲地往屋里跑,瑟瑟发抖地一头扎进被窝里,身上不停地在发抖。我责怪她道:叫你别出去,偏不听,好不容易退了点烧,现在又烧起来了。她不吱声,只是一个劲地发抖。这种经历我也是有的,很可能是因为发烧引起的热惊厥。我也顾不了那么多,把手直接伸进她的衣服里,她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只是不停地发抖。

我用手使劲快速地搓她的后背,并用手解开了她后面的挂钩,因为是第一次,所以这个工作耽误了很长的时间。这个我倒是从《青春文摘》上看过,说勒着睡觉对心脏不好。果然没过几分钟,她便不抖了。我赶紧把手拿了出来,她什么也没说,一直背对着我躺着。

我又像刚才那样半靠着床头躺了下来,心怦怦乱跳。我隐约听见了抽泣的声音,朝里一看,她果然在哭。这下我慌了,是不是我刚才的鲁莽让她生气了?然而现在说什么道歉的话,或者解释,好像都不太合适,我像个犯了错误被家长发现的孩子,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她猛地转过身,趴在我怀里,嚎啕大哭。

我被吓得目瞪口呆,脑子里一片空白。

眼下的我什么也不敢问,也不敢说,就在那挺着。她的手使劲抓住我的胳膊,哭得无比伤心。我心想:无心为恶,虽恶不罚啊。况且当时我只是单纯的怕她有危险,并没有什么其它的想法。就算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以我的为人,也会等她病好了再吃。

不知道过了多久,哭声渐渐变小,直到后来她一把推开我,又转向背对着我的一面。

我隐约地感觉她不太像是生气,就大着胆子问她,怎么了?她不吱声。我推了推她后背,继续问,她转过头泪眼朦胧地说:你真想知道?我虔诚地点点头说道:咱俩加里外认识刚不到两天,还得算上昨晚没睡。突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现在已经完全懵了,您要是知道就快点告诉我吧。她也被我逗的有了点笑容,想了一会说道:我第一眼见你的时候就感觉你和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你身上透着一种阳光和高贵,俊朗并且帅气,在你身边我有种莫名的安全感。我从小到大都不受待见,除了我妈,没有谁对我真正好过。我不知道有多少回幻想过这样的场景,竟然这样稀里糊涂地发生了,但可惜的是……,这可能就是命吧。就算我的生命就只有这一天,现在也没有什么遗憾了。虽然我会因为她的美好而有一万个舍不得,但这美好是我完全没有资格去拥有的。我们能不能就当它是个梦?在这个梦里我所有的一切包括肉体和灵魂都是你的。说完就又把头钻到被里,没再出来,我再次听见他哭泣的声音。

我当时很自信的以为她所省略的话是指我们特殊的亲戚关系。暗自苦笑的我没想到自己想说的话被她先说了,的确谁也无法穿越这道最基本的伦理和道德的屏障,千言万语都只能埋在心里,如果我和她一拍即合都说出同样的话,那么结果很可能将没法收场,只能劝自己接受这个现实。

从小孤傲的我,确实从来没有这样地去喜欢过一个人,虽然认识的时间很短,但是这种无法形容的冲动,是无论如何自己都无法压抑的。我现在依然不确定结果会朝什么方向发展,幸好她现在生病了,刚才的话我如果附和什么,多少都有点趁人之危的味道,所以这才有所免疫。但是我很确定的是,种子已经种下了,她将是我这一生都无法放下的女子。“我情拆几段,你泪眼潸然,儿女情长戏子唱不完。”

我反复在脑子里想,曾经在古代,姑舅亲本来就很常见,况且从我爸到我奶,再到我姨奶,最后是她妈,这中间已经隔了很多层了,可能已经不算法律不允许的范畴了吧。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不停地在脑子里转来转去,渐渐的,我也在昏暗的烛光中睡着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听见地下有声音,惊地一起,朝远处的光亮看去。原来她在我熟睡的时候下了地,在那里弄吃的。我急忙下了地,把她拉到床上,盖好被子,叫她不要乱动。自己接着把她剩下的材料都扔到锅里炖上,我还从来没做过饭,所以菜的味道自然是难吃无比。但没想到是,她竟然吃得很香,而且一直在笑。我问她笑什么,她笑而不答。

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依然能看见密集的雪花打在单薄的窗户上。总感觉这窗户随时会被风雪砸碎。

她满脸通红十分羞涩地说:我脚冷,你能帮我捂捂吗?我感觉十分奇怪,并未能体会她的深意。

我心想明明是你说的女人的脚一辈子只能给一个人看……想到这我突然明白她的意思了。我的脸也变得通红,双手开始莫名的颤抖,心跳得双腿都有些发软。但我还是不由自主地用颤抖的双手把她雪白的小脚抱在了怀里。她一动也不动,头朝着我的方向,紧闭着双眼。

暮光,晨光,直到天大亮。其间我去过厕所,回来继续抱着。她也去过厕所,回来把脚继续放在我的怀里。

此时外面的雪渐渐小了,零星地飘着雪花。

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她居然淡定地说道:肯定是我爹找我们来了。

我忙下地开门,果然是大姑父像个雪人似的站在门口,一见到我就用拳头在我肩膀上使劲地捶了两下。声嘶力竭地喊道:你吓死我们了!天还没亮我就出来,得亏你们在这儿。要不我都不知道下一步去哪找你们。然后径直走到刘小西的面前,大声嚷道:看你干的好事,不叫你来,不叫你来,非得逞能。这要是出点什么事,你让我和你妈怎么和你大舅交代,我们还活不活了?然后又转向我说到:你没事比什么都强,都是你五姐干的好事,走吧,现在下得不大,咱们赶紧往回走吧。

我急忙说道:是我逼着五姐来的,况且她也不知道会下这么大的雪,本以为转转就回去,幸亏五姐想起带我来这个地方,不然我也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这事还幸亏五姐救了我一命,你要说就说我吧,别说五姐了,再说她我今天就回家。

大姑父一看我说话的语气不对,连忙说:这不也是着急嘛,我这都说完她了,回去不说了,走吧!本来大姑父贪黑起早地来找我们是冒着极大风险的,我心里是十分感激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说刘小西的时候我本能地就想反抗,尽管那是她爸,怎么说也是人家父女之间的事。

我们把屋子收拾成之前的样子,门关好。大姑父让我坐他的马,手搭马鞍,原地一跃就坐在了我的后面,两只手使劲地搂着我。刘小西说:他自己会骑。大姑父怒斥道:会骑什么会骑,这么厚的雪,马摔了不把他压身底下了?你牵着大老黑,赶紧走。就这样我被裹挟了两个多小时,才回到了村子。奇怪的是村子里的雪还都是前天下的,果真像刘小西说的一样,还真是隔道儿不下雨啊。

一进屋大姑看见我回来了,急忙让我上炕暖和,给我倒了一大杯热水,让我一口气喝掉。

回头就把刘小西拽到放东西的仓房里,我赶紧想跟进去解围,但是门已经被反锁。里面没有争吵的声音,只听见有东西在抽打,竟没有一点哭声,安静得让人恐怖。

我使劲地敲门,让大姑把门开开,大姑只回了句,你先吃点饭,我和你五姐说说话,一会儿就出去。

我开始砸门,里面已经没有声音了,我急了,开始疯狂地用脚使劲踹门,毕竟是屋里的木门,没有那么结实。没两下就被我用脚踹开了,随着门开玻璃碎了一地。我的心也像这碎玻璃一样,碎了一地。见门开了,刘小西棉衣也没穿,转身就跑了出去,骑上大姑父还没来得及拴的马,不知道要去哪里。我急忙出去追,大姑在后面喊:你不用管她,一会自己就回来了。我也没说话,骑了匹马追了出去,待我出去,人早就没影儿了,东南西北我该何去何从?

我突然想起一个地方,骑着马飞快地奔去。离很远我就看见一匹马,还有一个蹲在地上,用双手环抱着自己肩膀,默默哭泣的小姑娘。

短短一天之间,故地重游,昨天是那么高兴,今天竟如此悲伤。难道所有的快乐,真的都是有代价的吗?如果我愿意付出这所有的代价呢?

我来到她的身旁,将衣服脱下给她披上,将她拥入怀中,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她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衣服,哭得那么无助,那么伤心。

我的心也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疼痛,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疼痛。

她哭泣着问我:你能带我走吗?我十分郑重地嗯了一声,她使劲地搂住我,用尽全身力气在我的肩头咬了一口。然后说:千万记住你说的话。千万,千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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