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亲昵 - 暴君知道我穿越后 - 不废江流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054亲昵

054亲昵

半夜,桓玉醒过来了一次。

身上穿的是柔软的里衣,睡得太久脖颈有些僵,她迷迷糊糊伸手揉了揉,总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儿。

似乎是被褥的感觉不太对。

一只熟悉的手探了过来,帮她揉捏着肩颈。桓玉睁开眼,看到谢衍衣衫未褪,只是有些细微的褶皱和凌乱,就像是侧躺在她身边看了她许久。

她神思不是很清明,有些茫然地问:“你怎么在我房里?”

谢衍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似乎是在感受她的脉搏,闻言轻轻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吻。

“掌珠,”他的声音在夜里有种温柔而疲倦的沙哑,像是露出了一点平日难以察觉的恐慌,“把所有事都告诉我好不好?”

桓玉终于慢慢想起在韩家宗祠发生的那些事,眼中的迷蒙褪去了些,低声道:“……我不是刻意要瞒着你的。”

这样说似乎不大对,她的确存了不告诉他的心思。

她坐起来,松散的领口露出一截锁骨,在夜间格外惹眼。谢衍将她的被褥向上提了提,听到她说:“我只是觉得一切都未有定论,没必要多让一个人担忧。”

“可你不说才最让人担忧。”谢衍看着她,有某种从未体会过的痛意从心中蔓延开来,“……掌珠,我以为我抓住了你,可并没有,你依旧……格格不入。”

他从未想过让她融入这一切,他只是想让她融入他,或者他融入她。可她始终对一切都怀有一层疏离,即便他已经算是她最亲近的那一个,可看她仍像雾里看花。

方才看着她时他心想,干脆什么也不管不顾,将一切抛之脑后,只永远守着她看着她。

只有他们两个。

可那样不行,那实际上是在推开她。

“都告诉我好不好?”谢衍抱住她,声音里带上了些近乎哀求的情绪,“都告诉我好不好?”

桓玉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不知晓自己为何会有如此浓重的哀伤,明明此时被央求的是她自己。

如果不是喜欢上了她,这个人可能永远不会有如此恐慌不安又小心翼翼的时候。如果不是喜欢上了他,她自己也不会因那些习惯隐瞒的事而感到痛苦。她或许会静静死去,一切都不为人知;或许会有幸活着,而后将所有事埋于心底。

可如今她选择告诉他。

她的病,她以为自己临死前在普度寺的乞求,她从慧觉那里听来的所有。

他的面色苍白,不满足于在手腕上探知她的脉搏,而是把掌心贴在了她的心口,不含任何暧昧意味地隔着柔软感知她的心跳。

“我的生路一定在你那里。”桓玉说到最后近乎颤栗,“……只有你不一样。”

佛珠也好,慧觉师兄弟也好,她自己也好,都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

谢衍呼吸都在颤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低头深深吻了下去,带着某种近乎粗|暴的宣泄与不安。桓玉迎合着他,在尝到轻微的血腥味时气息不稳道:“不……不能……”

不能留下痕迹。

落在她腰间的另一只手紧了又紧,最终谢衍强迫着自己与她分开。桓玉看着他一向沉静如今却布满七情六欲的眼,微红着脸鬼使神差地拉下了领口,像是在给予某种亲昵的示意。

先是手指,后是唇舌,谢衍听着她愈发急促的心跳,看着她如玉的肌肤上泛起血色,竟感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情动和满足。

她活着,真切热烈地活着。

他情难自已,她有心放纵,最后竟越来越克制不住。里衣推至颈间,亵裤堆在脚下,桓玉感觉自己要被吞进去,也感觉自己快要融化掉,可这种时候还要应付他的逼问:“还有没有别的事瞒着我?”

“没有了……”她几欲落泪,“没有了……”

明明他没有做什么更过分的事,只是吻她舔舐她,可她还是觉得承受不了。最初的迎合不在,她想蹬开他,他便按住她的腰擡眼看她:“为什么要躲开我?”

唇舌间的力道便更重,带上了某种惩|戒的意味。桓玉手指落在他的发间,难堪地快要哭出来:“我快死了……”

这个“死”字激怒了他,最后他甚至是在咬她,在她终于一丝力气也无甚至呼吸都觉得累的时候问她:“我陪你一起死好不好?”

热与情散尽,她手指都擡不起来,昏沉地看向这个仍旧算得上衣衫整齐的人,轻声道:“……不好。”

浓重的睡意泛上来,桓玉含混道:“能活着为什么要死。”

她应当是累极了,很快便沉沉睡去。谢衍替她擦拭干净,净口后又在她唇边落下一吻,随后轻轻取下了她手腕上的佛珠。

何穆候在殿外,装作没有察觉到他身上某种黏腻惑人的气息。

佛珠上还带着她肌肤的温热,谢衍让何穆看清楚,吩咐道:“将有这样一串佛珠,尤其是其上刻有经文的人全都找出来,而后……”

全都杀了。

即便她的生路不在他身上,也要设法逼到他身上来。

可到底还记得天下百姓都是他的臣民,便将无处发泄的戾气压下去,勉强平静道:“……而后都凑在一起看起来。”

“再去探访民间有心悸之症而后痊愈的人,问问求的哪处医,用的什么药。”谢衍思虑得格外周全,“再去寻访苗疆、西蕃乃至突厥的名医,问心悸之症的医治之法。”

吩咐完又问:“普度寺那边有什么动静?”

何穆道:“慧觉还是那番说辞,说要看日后际遇,如今他实在没有什么法子。”

谢衍擡手揉了揉额角:“那便一直看着。”

这样吩咐收拾下来,天光已经蒙蒙亮了。今日没有早朝,他却没有什么睡意,只将从桓家拿来的桓玉的讲义等书页纸张收拾好,估摸着时辰命人安排早膳,又回寝室唤桓玉。

他倒是想让她多睡一会儿,可她定然还想着国子监的课业。这样想来让她住在宫中便更好,省去赶路的功夫,每日能多歇上一会儿。

皇宫到底比桓府离国子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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