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取闹 - 暴君知道我穿越后 - 不废江流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055取闹

055取闹

谢衍的掌心贴着她的手背,手指扣进她的指缝。

桓玉莫名觉得他想吻自己,有些不自在地低头问道:“那韩家……”

“不必担忧他们。”他垂眸看着她,突然问道:“掌珠,你想让我继续做皇帝么?”

这句追问让她再次擡头看向他,眸中闪过眸中近乎无措的情绪:“我……我不觉得旁人会比你做得好,可你似乎有些不愿意做了。”

在她心中,这世上的确没有几个男子能胜过他。她对他那些有些与世不同的想法有着天然的认可,因为她知晓他的正确,她觉得他能做好皇帝。

皇位这东西在她看来是能者居之,可在世人眼中这个位置如今应当只属于谢清的子嗣,因此她担忧他的身份。

她是想让他继续做皇帝的,因为他们已经成为了同谋,有他在,她也能将一些她想做的事做得更好。

可有时他流露出来的某种情绪告诉她,这个位置对他而言是一个负担。

“有些事不是你不想做便可以不做的。”谢衍道,“……但还好我现在有了你。”

于是身居此位也有了别的乐趣,可以给予她庇护,又可以供她高飞。

他问:“你会一直陪着我的,是不是?”

桓玉突然便想起先前打算同他说回府住的事,声音打了个颤:“我……”

回府住和陪着他在她心里并不冲突,可在他心中估计不是。想起昨夜他那句要陪她一起死的话,桓玉莫名觉得更心虚。

言语间便带了几分伏低做小的弱气,更不敢看他面上神色。

“我想回府去住……”

手中杯盏被他放在了红木桌案上,清越一声响。

桓玉的语气便更弱了:“阿爹阿娘会担心我的。”

谢衍语气颇为平静地反问她:“我就不担心么?”

那一对夫妻几乎什么也不知道,还颇为纵容,让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虽说如今瞧不出什么,但时日一长难免会生出什么病症。

若不是知晓她如今定然不愿,他干脆便一纸诏书下去,让她名正言顺宿在宫中。

桓玉不言语,只看着他,眼中像有一潭云遮雾绕的秋水。他便想起昨夜问为何要躲开他时她也是这样的眼神,像是知晓自己做错了事,便不辩解,可这样看着你也能觉出她是在讨饶。

只是昨夜他能按住她,今日她却像是铁了心肠。

谢衍心中颇为沉郁,便换了个法子劝她:“这里和你府中卧房并无不同,在哪里歇着不好?更何况在宫中每日能多睡片刻。若你觉得哪里不合心便告诉我,我便改……这样过一段时日,日后成婚后也无需再烦心了是不是?”

桓玉有些呆住了,磕磕巴巴道:“成……成婚?”

怎么便说到成婚上去了?

见她这般神色,谢衍便知晓她从未想过这件事。以往或许是她惧怕所剩无几的寿命而担忧,可昨夜他既然知晓了一切,还姑且算同她温存过了,她也没想过这件事么?

沉郁之中便莫名多了几分戾气与不安,低声问道:“与我成婚,不好么?”

可是……可是无论她统共活了多长时日,如今到底还没到十八啊!这个年纪放在这里成婚似乎都有些晚了,可在她心里还远远没到成婚的年纪!

阿爹阿娘可能觉得成婚没什么不好,可能还会觉得她有了名分才能更好同他相处,可若是让另一个世界的父母知道了,恐怕他们两个人至少会有一个要被打。

于是她颇为严谨道:“成婚这种事,是不是需要……需要父母同意?”

话说到最后觉得自己简直像是在无理取闹,声音便不自觉低了下去。谢衍也透过她这一丝心虚知晓了她说的是哪一对父母,手背上的青筋都现了出来。

想同她置气或是做些什么让她长记性,可又狠不下心来,便只用言语逼一逼她:“若你不愿留在宫中,我便每夜去桓府。”

她便微微蹙起眉:“你要上朝,那样太麻烦了。”

谢衍心中稍感慰帖,谁知她还有下一句在:“我这个年纪少睡些也没什么,可你还是要……”未说完便意识到这是在戳他的痛处,急急止住了话头。

到底被她激出了脾气,谢衍净了手,沉沉看着她道:“掌珠,过来。”

明明是想用些手段让她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好体谅他一番的。

可她初尝情滋味又实在敏弱,他有些生疏手上力道又不知轻重,竟没碰几下便让她尝到了甜头。这样也就罢了,偏偏看着她眼中愈发沈浓的水雾软了心,竟应允了让她出宫去。

到头来只他一人落了满身满心的火气,好在她应允隔几日便在宫中歇上一歇。

可应允也只是应允,这些时日桓玉实在太过忙碌,有几次甚至连午膳都没在宫中用。

她一边忙着授课一边编书,粗粗印出了个识字的索引出来拿去给织坊中的女工及田野里的百姓瞧,得了不错的反响,又琢磨出精进的新点子,便欢欣鼓舞继续下去,还找了太傅帮忙。

韩瑶那边服了药,日后应当不会再有蚀骨之痛,身形也不会再变,仍可照常习武。她在外露了几次面,只称是俞家的远房亲戚。很少有人一眼便看出她与韩曜相似的面容,因为这二人给人的感觉实在天差地别,不过还是有一部分人察觉了异样,并生出了些猜测。

她还打算参加月底的武举。武举不似其他科,由兵部直接考校,颇为不拘一格,只信奉一个“强”字。

兵部一部分人因女将对女子没什么成见,另一部分却因女将更不愿与女子同伍。桓玉在脑中苦苦搜寻了几日,终于忆起了曾在书上看过的一些□□执法,绘成图纸让桓谨拿了去。大抵是提点他们如今有了女子为官的先例,再给他们些甜头,让他们对韩瑶公正些。

各地的生徒也陆陆续续进了京,桓玉百忙之中抽出了两个时辰,去见了金陵来的学生,尤其是柳潜。

韩曜的房中事太难打听,她实在不知晓芸娘怎么样,柳潜也颇为不安。一对年岁差不多大的师生愁眉苦脸对坐片刻,最终还是桓玉先开口道:“你先安心科考,总会有消息的。”

柳潜穿了身洗得略微发白的粗布衣裳,垂眸点了点头,说道:“我心中颇为忐忑,先生还有什么能提点的么?”

桓玉安抚道:“你的才学放在长安也是拔尖的,不必太过担忧。进士一科多考时政,金陵的先生大人们都尽责,太傅也每年都讲,学到的东西足够科考了。”

他们一前一后分别时,韩曜和大理寺卿正坐在对过的茶楼上议事。

这些时日韩家宗祠被天雷劈毁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还被有心之人拿出了以往一些不光彩的旧事供人指点。韩曜看到桓玉简直恨得牙痒,对柳潜却没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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