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歆亥一战败越军,留守桂阳固城防 - 异世之列国志 - 子复陌清欢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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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歆亥一战败越军,留守桂阳固城防

奕歆亥见折了钟瑞,心中悲痛,命军士将其尸首抬回城中,对贼军喝道:“尔等贼人,竟用这般卑鄙手段害我大将!如今便不教尔等有命回去!”

此时龚宇已经走马回了本阵。阵中洪超仔细看时,已经认出了奕歆亥,啊呀一声,道:“这人不就是当初杀我兄弟的奕歆亥吗?”

昌杰在一旁道:“兄弟认得?”

洪超道:“大哥,他与我有血海深仇,我自然记得!当初便是他,剿灭了我山寨,杀害了我一众兄弟,不想今日在此遇见!待我前去,必要取他人头!”说罢,洪超绰起大刀打马出阵。

行至阵前,洪超勒住马,对奕歆亥道:“奕歆亥,你还认得我否?”

奕歆亥定睛看了看,问道:“你是何人?”

洪超道:“你这厮做得好事,却这般健忘!我且告诉你,我便是洪超,当初你剿我山寨,杀害我兄弟,如今苍天有眼,你我在此遇到,今日我便要取你项上人头!你敢来交战否?”

关飞在阵中听了,早就气得七窍生烟,喝道:“你这贼人,好生大胆!今日何须我兄长出手,我自能取你人头!”说罢欲打马上前。

奕歆亥喝止道:“休要胡为!贼人狡诈,你不可贸然出阵,在阵前好生掠阵!”说罢,将手中八宝定龙枪提起,打马出阵,道:“洪超,今日便与你较量一番!”

洪超见奕歆亥出阵,舞起大刀杀上!奕歆亥挺起八宝定龙枪直指洪超心口,洪超用大刀架开,正欲还手,奕歆亥一枪又复向其面门搠去,洪超忙偏过身,躲开奕歆亥这一枪。如此一个回合,洪超便被杀得手忙脚乱,心中暗道:“这厮当真是了得,才一个回合便有些难招架,若是再斗下去,必然折在他手中,当思量个计策取他。”

思量已定,洪超又勉强接了奕歆亥几招,忙调转马头向回走,奕歆亥暗道:“这厮虽现败迹,却不至于这般退走,必然是要设计赚我,我奕歆亥岂是你能算计的,今日却也不由你走得!”当下乃将八宝定龙枪按在鞍上,扯出一双亢龙锏,放开白玉麒麟马只管追上前去。

洪超本欲待奕歆亥追来时,以暗箭相伤,却不料奕歆亥马快,回头看时,奕歆亥已欺近身后,洪超大惊,若要取弓箭已来不及,只得舞起大刀,转身砍去。奕歆亥左手一锏架住洪超手中刀,右手一锏正中洪超后脑,打得他头骨崩裂,翻身落马而死。

昌杰在阵中见了,啊呀一声,喝道:“你这厮竟敢伤我兄弟!”

奕歆亥收起亢龙锏,绰起八宝定龙枪,道:“贼人听着,有本事的尽管出来交战!”

龚宇闻言,舞起手中狼牙棒直取奕歆亥,奕歆亥挺起八宝定龙枪接住,唰唰唰连搠数枪,龚宇用狼牙棒左遮右掩,勉强躲过,心神未定,奕歆亥又一枪直向其面门搠来,龚宇忙躲闪,寒光一过,面额已被刮伤,流血不止。龚宇“啊呀”一声,暗道:“面前这小将好生了得啊!”当下回马便走,高声道:“谁来助我?”

贼军阵中见状,钟敞、任远、沈旺三将齐齐杀出,这边阵中见状,众人正欲向前,奕歆亥高声道:“区区贼寇,不必诸位动手,待我一人来战便是!”说罢挺枪向前接住三将厮杀,龚宇走回阵中,稍歇一番,擦去脸上鲜血,又打马来战。

奕歆亥一人力战四员贼将,毫无惧色,手中八宝定龙枪左穿右插,上下翻飞,丝毫不落下风,四员贼将使出毕生本事却也难捞到半点便宜。斗了十余合,四员贼将均已力怯,出手渐慢,奕歆亥却越战越勇,一招紧接一招,杀得四员贼将手忙脚乱,渐渐难以招架。奕歆亥阵中军士齐声呐喊助威,擂鼓声声震天,贼军阵中众人却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俱个看得呆了。任远最先招架不住,一个破绽,便被奕歆亥一枪扎了个前心透后背,翻身死于马下,沈旺见状,惊得“啊呀”一声,手中兵刃也松了些许,奕歆亥左手握定八宝定龙枪,右手已抽出一支亢龙锏,一锏打将下去,将沈旺头颅连头盔打得粉碎,一声不吭死于马下,钟敞目瞪欲裂,咬紧牙关用枪来搠奕歆亥,奕歆亥用锏格开,复将手中八宝定龙枪递出,将沈旺挑于马下,龚宇见状哪里还敢再战,回马便走,奕歆亥也不追赶,拈弓搭箭,照着龚宇后心一箭射去,龚宇应声坠马。奕歆亥见四员贼将皆亡,即挥军进攻贼营,众军得令一齐出战。

昌杰惊得浑身直冒冷汗,四将乃黑风八虎中人,本事还是十分了得,面前这个小将一人力战四将,尽数斩杀,这般本事是天神下凡吗?当下昌杰也难再细想,只想速速逃命要紧。众贼兵见荆州兵将如此神勇,哪里敢再战,纷纷四散逃窜,荆州军赶上奋力掩杀,贼兵多数被杀,余者皆降。

昌杰带着十几个亲随拼死逃出,狂奔一阵,却被李威赶上,昌杰见只有李威一人追上,即命亲随一起向前截杀,李威冷笑道:“贼寇当真不知死活,说来小爷也是你们这班贼寇的祖宗。儿孙们若是乞降,或许还有活路,却还要来战,那也怪不得我了!”

李威低喝一声,挺起鎏金镗向前,舞将开来,十余个贼兵俱个死于非命,昌杰暗暗叫苦,却也无路可走,绰起手中大刀勉强来战李威。李威一铛直打向昌杰,昌杰拿刀来挡,被震得连人带马退后数步,心神未定时,李威又一铛打来,昌杰避无可避,只得咬着牙关拿刀来挡,登时手中刀柄断为两段,双手虎口震得鲜血直流,大刀也脱手了。李威喝道:“下去吧!”又一铛打来,正中昌杰后心,登时将其打得口吐鲜血,跌落下马,这时李威本部军士赶上,将昌杰绑了。

此战大胜,奕歆亥率军全歼贼军,擒拿贼首昌杰,可惜折损了钟瑞。奕歆亥命本部兵马暂于城外扎营休整,待再与越军交战。营盘稳固之后,奕歆亥与众兄弟进入桂阳,一齐祭拜钟瑞,将其收殓,命哨探将战报递交赵敷,以表钟瑞之功绩。

且说项义、戴鸿率三万兵马驻守桂阳南门外大营,袁禅率其余兵马驻守桂阳西门外大营,当初是袁禅献计将桂阳四面合围,待城中粮草断绝不攻自破。起初,项义与昌杰还有所来往通信,但昌杰众人为人乖张,项义甚是厌恶,渐渐两家便有分歧,也彼此不问对方战事。

如今昌杰大败,才有军士来报,项义大惊,急忙使人召袁禅前来商议,不多时,袁禅赶到,见了项义,项义开口便道:“袁将军,如今荆州援兵又到,不曾想昌杰那班山匪这么不当用,竟全军覆灭。袁将军有何妙计退敌?”

袁禅道:“回元帅,如今荆州援军到来,且胜了一阵,必然士气正盛,依末将看,元帅当先收拢两营兵马,合为一处,稳住阵脚,防止被荆州兵马一一攻破。而后,再图交战。”

项义道:“这算什么破敌之计?”

袁禅道:“元帅,兵法云,先求不败,而后求胜。如今局势对我军极为不利,元帅当先收拢兵马,使荆州兵马无可乘之机。如今我军在此已久,并无进展,军中粮草已渐紧张,还望元帅深思熟虑。”

项义思虑一番,也觉袁禅之言有理,便命众军集结于桂阳南门外。将令一下,大军依次而动,集结于桂阳南门外,众军又后撤数里安营扎寨。

次日,奕歆亥得报越军两处军营合为一处,集于桂阳以南数里安营扎寨。奕歆亥即与众兄弟登上城墙,细细看了一番越军营寨,笑道:“诸位兄弟且看,越军营寨位于山地,却未当道扎营,若是要攻他,来去自如。再看他们营盘杂乱,往来交通不便,且军士军容不整,行为散漫,此必是主帅军纪不严或为无能之辈,如此敌手不足为虑;再者,此时已是生火造饭之时,然这越军营盘中只有零星几处炊烟,必是驻军多日,军中粮草不济。”

众兄弟深许奕歆亥之言,杨承问道:“那歆亥可有计策?”

李威道:“哪用什么计策?方才兄长不是说了,这般军队一触即溃,且让我带军士冲杀出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奕歆亥道:“兄弟切莫性急!凡事以强行攻伐取胜,还要兵法何用?如今越军弊端尽现,我等应求完胜方为上策,强攻实为下策。”

李威道:“那兄长所谓完胜为何?”

奕歆亥道:“先断其粮草,则不攻自破,到时于其归路设伏,则可完胜。”奕歆亥思量一番道:“速速去寻一个深知此处地形的人来。”

不多时,有一军士被带到,奕歆亥道:“兄弟可熟悉这里地形?”

军士道:“回将军,小的便是这里人士,自幼在此长大,家中自曾祖起便是山间的猎人,贯在四处走动,小的以前也曾随我爹在山中打猎,所以对这里是再熟悉不过了。”

奕歆亥闻此大喜,问道:“依兄弟之见,如今若是越国给对面越军送来粮草,会走哪里?哪里又便于设伏?既可截住越军粮草,又可阻断对面越军归路?”

军士沉吟片刻,道:“此间山多,道路虽多,但多半是狭窄难行的,过不得车马。唯独那雁鸣山,倒是有一条大路,若是押运粮草辎重,必然会经过那里。恰好那里有一山谷,唤作雁鸣谷,狭窄险峻,适合设伏。若是对面越军退军,多半也会走那里,毕竟那里道路好走,不必浪费冤枉气力。”

奕歆亥闻言,道:“如此最好!”当下乃令岳霆、王辽、文冲、赵庆、韩广,率五千马步军士并弓弩手,共同前往雁鸣谷设伏,务必截下越国粮草辎重。而后继续在山谷中设伏,若越军退至此处,亦将其困于谷中;其余各部暂驻营中,待越军后退时追杀,众人领命。

且说项义率越军攻打桂阳多日,未能前进一步,如今奕歆亥援兵到,退却数里扎营,而军中粮草又告急,不由愁容满面,道:“我等出兵已久,如今未曾打破桂阳,军中粮草将尽,我等要么退兵,要么向大王再要粮草。但是,若退兵回去,只恐大王怪罪,若要粮草,必然要汇报战况,如今这般战况,也难免被大王苛责。”

戴鸿道:“元帅,此事简单。元帅只管向大王要粮草,战报只管说,桂阳城之于我军不过是囊中之物。但我军对桂阳只是围困,未急于攻打,乃是使用围点打援之策。我大军到此,荆州数次发援兵前来,均被我军击破,荆州军力损失甚重。”项义依戴鸿之言,当下乃修书一封,只道是大军一路取胜,连败荆州兵马数阵援兵,正欲继续进军,奈何军中粮草不济,请朝廷发赴粮草。

张康接到项义书信,阅毕大喜,当日即觐见贾道,奏明此事。贾道闻知越军连胜数阵,心中更是喜悦,当下即令陈泰准备粮草,并命准备酒肉一共发赴,以作犒赏。陈泰欣然领命,即命备粮草数万石,又备御酒数十坛,肉食数千斤,点起一员战将,并千余军士护送,向桂阳而去。

如此往来十余日,一众军士押运粮草等物行至雁鸣谷中。王辽等人早已在此等候,得哨探报越军粮草辎重渐近,待越军全部进入谷中,王辽早命军士斩断了两端出入口,赵庆与韩广各带数百弓弩手占了两边高地。

越军在谷中行进一阵,王辽见时机已到,以手拈唇,一声呼啸,赵庆、韩广听得明白,一声令下,弓弩手一起发作,箭矢如雨点一般倾泻而来,越军还未反应过来,便已折损数百,其余越军见中了埋伏,即丢弃一应物资,纷纷逃窜。王辽又是一声呼啸,岳霆、文冲分别带马步军士由两端谷口杀入。

负责押运的将官见有兵马挡住去路,勉强上前交战,才一个照面,便被文冲一枪挑于马下,死在乱军之中。荆州兵马纵马杀来,这些越军哪里见过如此彪悍的军士,丢盔弃甲四处逃窜,如羔羊般被赶来赶去,毫无还手之力,不一时便折损大半,余者皆降。

此战须臾间便已结束,王辽笑道:“这便是越国的军队?如此不堪一击,还敢来冒犯!”当下,王辽命众军士速速清理战场。有军士报,除了粮草还有许多酒肉。

王辽笑道:“这帮猪狗,还有这般好的吃食!”乃命将酒肉取出部分与众军分食,又将粮草酒肉搬至山上,再把投降的越军兵士捆绑好,归作一处,安排了数十个军士看守,其余部众仍埋伏于山谷两端,弓弩手仍埋伏与两边高地,专等前方越军败退而来,再行截杀。

再说越军营中,粮草已断三日,军士群情激愤。项义屡发哨探前去探查粮草到达何处。这日正疑惑粮草为何还不到来,却有斥候报入,朝廷所发粮草在雁鸣谷被荆州兵马劫了。项义惊得目瞪口呆,一时不知如何处,道:“如今军粮已尽,军士就要反了,不料军粮却被劫了,该如何是好?”

戴鸿道:“元帅,军中粮草已尽,朝廷发赴的粮草又被劫,如今军心涣散,无法再战,此地更不宜久留,应速速退去,否则悔之晚矣!”

项义道:“如何退得?此番退去,便是战败!之前我们还一直报捷,如今却战败回去,到时我们哪有活路?”

戴鸿道:“元帅怎么如此糊涂?此番战败岂是咱们的责任,是那押运粮草之人不济,被荆州兵马截去了粮草,我军就算再胜,也不能饿着肚子征战啊!我军是逼不得已而退!正好咱们在此进退两难,此事正好助咱们名正言顺地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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