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偷看罐子
脚脖子被割破了,痛得我捂住脚,看也看不见,我怕自己再妄动,又被这破瓷罐子给伤了,就像被粘在这地上,一动都不动。眼前一束光刺来,是手电筒的光亮。这束光到处照照。
“嘿,你还在吗?”是小玲的声音,她在找我。
我总算是找到了救星,我活这么大第一次这么喜欢这光亮,要不是腿脚不方便,我能蹦起来。
我腾出一双手,呼喊这救星。
“这呢,这呢。”使劲挥舞着手,小玲听到我喊,踏着那瓷碎片小心翼翼走过来。
被踩碎的碎片声越来越近,顿时我的身边亮起来,我看看我的脚脖子,已经被划了一道口子。
手电筒的光亮集中在我的伤口处,小玲的脸凑过来,也来查看伤口。
“有包扎的东西吗?”我开口一问。
这小玲嗯了一声想说点什么,但张了张嘴,看了我一眼,就拿着手电筒去了别处。
一层层的纱布把脚踝包扎好,刚来这就到处负伤,透着黑夜看那破罐烂瓦,应该是刚才躁乱中,线路被扯坏了。
小玲搬来了一个铁梯子,顺着铁梯子往上望,看到了一个铁盒子,这应该是装电闸的铁盒。
我脚踝有伤,上梯子有些费力,脚刚迈上去,身体有些摇晃。这要是摔了,我可就算是挂了大彩了。
“慢点。”递过来一只手扶住了我,是小玲的手。我两脚站在梯子上,一手扶梯子,一手扶住小玲。
如此近距离接触一个女人,因从小没有妈妈的陪伴,对于这种感觉我也说不清。要继续往上爬,脱离了小玲的手,一节一节的往上爬。
打开铁盒子,发现是闸给落了。
“没事,闸落了,推上就好了。”我看看闸,用手往上推推闸。
一声咯噔响,屋里面灯光亮起,所有东西都清晰可见。
满身脏兮兮的自己,手上沾得不知是血还是朱砂,屋内全是小鬼的皮,满地的破罐子,我本以为只是一个小柜子,才发现是好几个大柜子,里面全是罐子。
掉下来的还只是一部分,因为站在梯子上,正好可以碰到罐子,我伸手去碰。
“别动,那是。”小玲大喊一声,伸出的手慢慢停住。
小玲正在打扫着房子,见我碰罐子,连忙叫住我。这罐子有什么东西?还有这些小鬼哪来的?
满脑子的疑问,上前闻了闻,就是这股味道,白大卦的抽屉里透出来过。
看了看罐子下了梯子,落到小玲刚扫完的地上,脚上有伤,一落脚我有些吃痛,小玲忙来扶我,我歪歪斜斜几次站住脚,向小玲摆了摆手。
“不用,我没事。”站定脚步,一瘸一拐地往前走,打算出门。
小玲拦住我,有些吞吞吐吐得告诉我,这晚上万不能出去,这时候找旅馆不好找,身上还有伤,留出了一间库房让我住。
其实我也不想离开,我总觉着这罐子有蹊跷。这大晚上的,找到落脚的地方有些难。听完小玲的话,假意推脱几下,也就接受了。
小玲给了我房门钥匙,打开门我就后悔了,还不如去睡大街。
各种药材摆满了库房,一股股混杂的味道让我很不适应,扑面而来的药香,我在鼻前挥挥手。
虽然有各种药材摆着,但房里也算干净,床铺摆得整整齐齐,每天都打扫似的。
躺在床上,本以为很累,可嗅着些药香,非但没有安神,却特别提神,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心里的好奇心越来越重,既然天这么黑,我想去前面的房间,去看看瓷罐子里面装得什么东西。
心里纠结半天,要是直接问小玲,她怕不会告诉我,反正她己经睡下了,我就是去偷看看,不被她发现就好了。
心里想着就这样做了,马上起身下床,我这好奇心重的毛病还真得改改。我身上还有伤就蹑手蹑脚的往那个房里走。
我用一块纱巾把手电筒包上,露出了微弱的光,靠着这些光亮一步步前往前走。
因为天色晚,小玲没有打扫,但扫出了一条道,顺着这条道,小心翼翼走到了柜子那里。
下一层的柜子并不高,我抬手可得,伸手把柜子拿下来,罐子被密封好,我放在桌上,用手使劲开着罐子口。
拿下来才发现,这个罐子比其他的都大,我费力扶着罐子,怎么都拧不开罐子口,还怕动静太大惊到了小玲。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门口有声响,吓得我连忙媳了手电筒,躲在桌子下面。
还真的是小玲,脚步轻便得走过来,手电筒一照一照的,谁让我做贼心虚,拼命往里躲,还好小玲只顾着上面的罐子。
这大半夜的跑来看什么罐子,反正我打不开,倒有兴趣地看他是怎么开的。
小玲没注意到桌子上我放的罐子,也许是天黑,我不明白,我算半个贼,偷摸着进这房子也就是了,可她不应该,打开灯就是了。
不过万幸地是她没打开灯,要不我就藏不住了。
她拿下一个罐子,放在展开的油纸上,我万分期待,看她怎么打开罐子,这罐子肯定有机关。
她捋捋耳边垂下来的头发,将罐头转了一圈,又拿起手电筒照照,我探出的头立马缩了回来,也不开罐头,起身走了出去。
看着手电筒的光亮越来越远,蹲在桌子下听了一会没了脚步声,在桌子底下蹲得我腿生疼,慢慢爬出桌子伸伸脚。小玲的脚不是被崴了,我从桌子下看不到任何红肿的痕迹,好得也太快了些。
不再在这里呆着,小玲应该快回来了,我得赶紧快溜,在黑不溜秋的屋子,我拿起一个罐子就放到了柜子上。
一路小跑回到我的床上,就差点就知道怎么开那罐子口了,有点遗憾,大不了明天打扫房间再瞧瞧。
还没等到天明,我的门前有轻轻的脚不声,也许是做贼心虚,一把抓过被子盖起来,装作假睡。
因为刚才跑得急,门没有锁,有人推了推门,进来了。
据我所知,这地就我和小玲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