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救小玲
我想起小玲的脚崴了,毕竟是我造成的,打算跟这白大卦要些红花油。“有没有治崴脚的药。”这白大卦轰走了那西服男,坐在椅子上生着闷气。
听见我说的话,白大卦拉开抽屉,抽屉里立马透出一股香味,这味道,有点熟悉,在哪里闻到过,扶着小玲的时候感觉到的,我本以为那是小玲的香水。
这是一种药吗?我接过红花油离开了诊所。
这村子这么古怪,天又快黑了,我想找个旅馆住下来。村子被他们说得神乎其神,我见到的事又有些奇怪,总觉着走在这条路上凉嗖嗖的。
路上只有我自己,在这四通八巷的街道里走来走去,生怕自己会再误入那条下过蛊的街道。
白大卦救了我,就嘱咐过我,带有叉的街道要绕着走,就像走在迷宫里,我是那只要逮住的小老鼠。
嘿!不只我一个,有个黑影,肯定不是小鬼,我没吹琐呐,还看不破小鬼的真身,瞧瞧那身形,像是个女人模样。
难道是被小鬼附了身的?我连忙跟上去。其实哪是什么小鬼,只不过是走得快些。
那人身穿一身黑色,在将黑的夜色里特别不起眼,脚穿运动鞋,走得十分轻巧。
脚踝上带着铃铛,边走边响,在寂静的夜色里由为显著。这人越看越像,这是小玲?
说来也惭愧,上次我跟踪了她一路,生怕丢了,对她的背影还是很深刻的。但也不对,小玲崴脚了。
先跟着再说,没想到的是跟着她,没有什么麻烦,这条路一个带叉的巷子都没有,看来是跟对了。
不过这话说得有点早,麻烦说来就来了。
这女人停住了,转了转头,得亏我机灵,躲在墙后面,透着墙边的缝,看见了这女人的模样。
我使劲揉揉眼睛,不是出现幻觉了吧,怎么会,这是小玲,可刚才她腿脚那么灵活,使劲的掐自己,想用疼痛把我所以为的幻觉解救出来。
胳膊被掐得差点叫出声,我压根就没有进到幻觉里,这都是实实在在的人。
我在这顾自得瞎琢磨,小玲没影了,真是幻觉,幻觉消失了?
人跟丢了,走着走着就到了村口,看到村口有关于村子里面街道的展示图。
展示图放在玻璃框里,这图平常也没人在意,上面布了一层的土,我用手抹抹图,凑上脸去打量,弯弯绕绕的线,还真看不懂。
我正沉迷在这一条条线中,脑袋都转晕了。
猛得听见有女人的喊叫声,刺耳的声音顿时让我一激灵。
喊叫声越来越急,挣扎着大喊大叫,像极了小玲的声音。
我一头扎进那个传来声音的房子,门是被生生撞开的。
里面的景象把我吓呆了,我有些惊。
这房子里面桌椅乱动,耳边呼呼的声音飘过,一层层的小鬼皮褪在我脖子上,这里面是小鬼的窝。我因为有玉保身,顿时有那刚新生的小鬼现了原形。
看不见,摸不着,慢慢听见小玲微弱的声音,几步过去,顿时开了一条道,小鬼见我玉都躲开,几个不怕死的撞上来,就现原形。
一把椅子压在墙上,椅子后面挣扎着一只手,手指上血淋淋,呼吸困难的,被压在椅子后面。
“救命,起开。”看不到椅子后面的人,听见求救,我用脚去踢椅子,没踢动,还被哐了回来。
重重摔在地上,被上的琐呐膈住了我的腰,对,我还有琐呐。
鼓起腮帮子,用出了吃奶的劲儿,吹响了琐呐,这是我吹得最响得一次,吹到呼吸困难,两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马上要爆出来。
耳边的呼呼声越来越小,身边也没了小鬼现行,我吹琐呐吹得两眼发黑,缺氧缺得要昏过去。
模糊中听到椅子啪得一声落地上,头发杂乱的女子从墙边爬出来,胳膊上一道道的伤痕。
地上一片狼籍,不知是血,还是一些朱砂,瓶瓶罐罐全碎了,看看脚边一个瓷罐子,这瓷罐子一般用来装腌菜的,里面却透着一股香味,还有血惺的感觉。
像这种瓷罐子一堆堆,顺着罐子往上瞧,才发现这罐子都是从木柜上掉下来的,木柜上还有很多这样的,瓷罐子上有些号码牌。
我心里出现了一些假想,这罐子怕是装小鬼的,实在没想到这小玲一个女子竟然也干这养小鬼的勾当。
小玲和我两人背靠在墙上,俩人一脸狼狈样。头发散乱得看不见脸,干巴巴得嘴巴张了张口,像蚊子的声音传进我耳朵里。
“谢谢你。”这是小玲对我说的,第一次听见小玲能说出来这话,我心里还是很诧异的,起码能吐半个谢,我们俩也不是仇人状态了。
两人静静在地上坐着,喘着大气,满地狼籍,黑隆隆的屋子,彼此看不见。放在我手边的琐呐在月光的照耀下,反衬着我的脸。
突然感觉脚边破碎瓷罐子响了一声,握在手中的琐呐上面多了一只手。
“你干嘛。”黑夜中有双手碰到我的手,我心里刚平静的弦又绷了起来。
小玲想要拿我琐呐,幸亏我手快,要不还真就被她给拿走了,我说这小玲怎么忽然对我这么温柔,寻思肚子里憋得坏水呢。
我赶紧把琐呐拿过来抱在怀里,小玲被我一吓缩回了手,顿时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我只是看看,没别的想法,你是好人,我知道。”小玲边起身边说。
我抬头看看小玲,是我想多了,她的衣服破了,就走到里面的屋里换衣服去了。
我努力在这黑不隆咚的房里找灯的开关,脚下碎罐子叮当响。还不敢有大动作,找来找去找到了开关。
连嗯几下都不亮,这地方怎么电还给断了。小心掖好琐呐,一挪一爬地往前走。
“咕噜噜。”肚子发出了求救信号,一下午还没进一口饭,打算摸索出去吃点东西,一抬脚,再放下,就听见了咯噔一声脆。
是我的脚踩到了碎瓷罐子上,脚脖子一阵痛。
我连忙摸摸,湿辘辘的,一股血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