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节波折

见到王涵终于松口肯承认自己碰瓷的违法行径，胡可心稍微松了口气，开始做笔录。“……我前几天逛古玩街的时候，看到个挺好的玩意，本来准备买下来，但兜里的钱就让贼给顺去了，古玩嘛，比较贵，我带了三万块钱，全没了，又怕家里人骂我，琢磨着该怎么办，”

王涵低着头，装作老实的说道：“昨儿买菜的时候，凑巧发现那个路口的摄像头坏了，于是我灵机一动，就想出这么个主意，讹点钱，补那个缺。不过警察同志啊，我这可是第一次做这种坏事，而且还没成功，你们看这事能不能算了？”

“算了？”

胡可心看着他冷笑，道：“你刚才耍横时候的那股劲呢，怎么现在这副德行的。”

“哎呀警察同志，我真的知道错了。”

王涵真是“能屈能伸”，活不要脸，刚才跟大爷一样，现在装孙子，两种形态之间的转换随意而为，丝毫看不出造作的迹象，令人叹为观止。

关小羽抚着孙膑的头顶，悠悠的说道：“看到没，这就是小人的嘴脸，世间百态啊，你以后出去历练的时候，碰到这种人一定要警惕点。”

防人之心不可无。

孙膑停下为他揉腿的动作，嗯了一声，道：“我记住了。”

“行了，揉两下装装样子就可以，不用一只揉。”关小羽小声道。

孙膑却微微一笑，道：“没事，我乐意。”

说话之间，他趁着关小羽没注意，陡然在其敏感的部位上捏了一下。

“嘶——”

关小羽抽凉气，然后瞪眼。

再看孙膑，得了便宜还卖乖，竟然在下面冲自己眨眼睛，还小声的问道：“刺激啊，”

关小羽脸色一黑。

……

“警察同志啊，我说的可是真的，碰瓷的事情我知道错了，也没讹诈成功。”王涵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并不是因为他感到愧疚了，而是因为他心虚。

实际上，他的钱并不是被贼顺走了，而是自己赌博输了个干干净净，还欠下一笔债，被债主追的紧，没办法才碰瓷骗钱的。

只不过这番话没法对警察说，他临时编了个理由而已。

他道：“警察同志啊，我都一把年纪了，又遭了不幸，你们就可怜可怜吧，能不能从轻处理？”

胡可心停下笔，斜着眼睛看他，很是怀疑：“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

王涵忙不迭失的点头，又道：“我这是第一天碰瓷，没骗到钱就被你们抓来了，不过，”

说到这里时，他抬起头来，声音提高了几分，道：“可是那小子踹我却是真的，他嫌我讹他了，就踹我的胸口，好大的劲了，把我都踹的翻了个个，我这把老骨头啊哪禁得住这种伤害，到现在胸口还一阵一阵的发闷，一会儿审完了，还得去医院看看。”

“哦？”

胡可心挑了挑秀眉，转而看向关小羽，道：“别低头捋毛了，再捋你弟头发就秃了。王涵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有什么要辩解的？”

“一派胡言。”

关小羽还是之前那个说法，道：“他诬陷我，碰瓷不成就开始讹诈，这年头，老骗子越来越缺德了。”

王涵听到后，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他恨恨的看向关小羽，咬牙切齿的道：“你说话可得凭良心啊，什么叫我诬陷你，我说的是事实！”

“事实？呵，”

关小羽神态睥睨的斜了一眼过去，淡淡的道：“你的话就跟放屁一样，刚才还说是绊倒了，这一会儿就变成了碰瓷，一会儿一改口，没个准数。”

他转而看向胡可心，道：“胡警官，这老骗子的话不能信，他现在说我踹了他，没准过一会儿就说我是他干爹呢。”

噗！

胡可心呛了一口，有些嗔怪的道：“好好说话。”

关小羽道：“我说我没踹，他说我踹了，都是一面之词，你可以找个不想干的外人来问问呀，正所谓，旁观者清。”

毛清看了他一眼，道：“传叶子修进来。”

叶子修进了审讯室。

当胡毛两位警官问起案发的经过时，他就把自己看到的情况讲述出来，

胡可心一脸严肃，问道：“你看到萧天用脚踹王涵了吗？”

叶子修沉默了一下，道：“没有，我记得当时有一辆车鸣笛经过，我回头看了一眼，至于当时发生了什么，没注意到。”

听到这话后，王涵脸色立变，尖叫着说道：“警察同志，这两个人是一伙的，不能信他们的……”

“住口！”

胡可心还没说什么，旁边的毛清却脸色一寒，呵斥道：“不要胡言乱语，这位叶子修同志，是名退伍的军人，曾立过二等功，这样的人，会诬陷你吗！”

王涵心里一惊。

关小羽微微侧目，打量了叶子修几眼。心中恍然：怪不得一身旧军装打扮，原来是退伍军人。

……

从审讯室出来，毛清合上记录本，告诫道：“笔录做完了，你们可以回去，萧天，有爱心是好事，不过以后再遇上这种事情时，最好看清楚情况再行动，人心不古了，从今天年初到现在，局里已经接过五起这样的案子，都是碰瓷讹人的。”

他嘘唏不已。

关小羽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