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难以置信 - 嫁给权臣之后 - 会吃且怂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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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难以置信

乔泠之与姬放一进门,乔琬就在张氏的眼色之下,跪在了地上,声色凄苦,声调更是悲伤,道,“求姐姐姐夫救命。”

姐姐姐夫?这叫的可是真亲近,若不是她落了难,怎么也不会有今日这般乖巧的模样。

乔泠之与姬放坐在上首,谁也没动,乔泠之声音闲适,道,“这是怎么了,你这一跪我可受不起,有什么事就说。”

她并没有让乔琬起来,但在乔琬心中,这一跪和去蔗州受苦相比,孰轻孰重她很清楚。

乔琬主动认起错来,“从前许多事情都是妹妹我有诸多不是,在此先给姐姐赔个不是,姐姐要打要罚妹妹都认了,可是这一次,姐姐真的要帮帮我。”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乔泠之的神色变化,又道,“皇后娘娘传旨让我跟着三殿下一起去蔗州成婚,可姐姐也知道,蔗州苦寒,妹妹从小身体柔弱,一去怕死会直接死在蔗州,所以想求姐姐去与皇后娘娘说说,收回这道成命。”

乔琬说得是声泪俱下,常人必定看之不忍,可奈何乔泠之和姬放都不是常人,他们根本不为所动。

乔泠之更是直接道,“这既是皇后娘娘的意思,自有娘娘的道理,怎是我们可以随意置喙更改的?再说这懿旨中并没有说要妹妹的命,妹妹说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叫人知道了,还不定怎么臆测皇后娘娘为人呢,若是皇后娘娘发起怒来,怕才是真的要了妹妹的命,且我怎么从不知道妹妹体弱呢?妹妹在赛场上的风姿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呢。”

一番话阴阳怪气,堵得乔琬说不出话来,只能求助似的看向张氏和长宁伯。

张氏讪讪笑笑,她知道自己从前对乔泠之不仅是不好,所以也知道她开口相求多半是不管用,只是她没办法,为了自己的女儿,她就算是被羞辱也要求上一求,万一就成了呢。

“泠姐儿,母亲也知道从前对你多有忽视,只不过你的一切都有皇后娘娘替你操持,我也着实不好插手啊,你妹妹如今遇难,都是一家子,你就善心大发,帮帮她吧。”

却只得来乔泠之冷漠的回复,“别侮辱了我母亲。”

她若是不提徐氏还好,一提就点燃了乔泠之心中的怒火,尤其是长宁伯还一副坦然地坐在厅中,看着他们一言一答。

张氏连忙赔罪道,“是是是,是我不会说话。”她看向一直不曾说话的长宁伯,乞求道,“伯爷,您说句话呀。”

乔泠之也将视线移向长宁伯,想听听他会说什么,他从小就看不起她这个女儿,许是也带有她母亲的原因,不曾与她好言好语,哪怕一句,虽然他对乔琬乔宇也不是很亲热,但都比她好。

见过了长宁伯最冷漠的样子,他哪怕是对乔琬姐弟稍和缓些,她都会羡慕,但那都是五岁之前的事情了,从她五岁起被赶出伯府,她就再也没有惦念过,如今也不过是抱着看戏的态度,想看看今日他来,究竟是不是为了乔琬求情来的。

在厅中众人的目光下,长宁伯终于开口,他道,“乔琬是你妹妹,相帮是应该的。”

没有丝毫乞求的意味,反而觉得这是理所应当,这就是长宁伯一贯的作风。

乔泠之嗤笑一声,她手中端着茶杯,慢悠悠提起茶盖刮着浮沫,忽然,她眼尾一抬,睨向长宁伯,“我若是不呢?”

此刻,二人目光碰撞,其中就如洪水般波涛汹涌。

乔琬对此是佩服的,她永远做不到像乔泠之这样,毫无畏惧地与长宁伯,她的父亲对视,即便他一句重话不曾说,也散发着让人压抑的气息。

可是眼下,乔泠之的气势丝毫不弱于长宁伯,并且隐隐有越过之势。

姬放才是像个看客一般,坐在一边喝着茶,一事不管,一话不说,一切都交于乔泠之去处理,因为他懂,关于长宁伯的所有,她都想自己解决,而他只需要在关键时刻,充当她的后盾就行了。

眼神交战后,长宁伯道,“若是不,就当今日我们不曾来过。”

说罢,他站起身,对张氏和乔琬道,“我们走。”

张氏怎么会料到,好不容易长宁伯答应来走这一趟,结果却说了几句话就要走,她讷讷唤道,“伯爷”

乔琬更是不甘心,叫喊道,“父亲,您真的不管女儿了吗?”

长宁伯板着一张脸并不回应她,乔琬自觉没有办法了,她瞥向一旁的姬放,姬放觉得不对,下一刻,乔琬就跪爬着到他的面前,还抓着他的腿,哭兮兮道,“相爷,你救救我,救救我,只要你肯救下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也可以入相府伺候你一辈子不要名分。”

她这样癫狂,将乔泠之都看呆了,只是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并没有引起姬放的恻隐之心,她得到的是心口上,姬放不知轻重的一脚。

姬放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将她踹开了,厌恶道,“你可别脏了我相府的门。”

见如今戏是看不下去了,长宁伯也有要走之势,姬放直接道,“送客。”

乔琬被踹一脚,也没有了力气,被张氏扶着与长宁伯一同离开了。

后来,乔泠之再得到消息,已经是乔琬跟随周鸣一同离京了。

再后来,就有消息传回来,在周鸣上路的第三天,就有群贼人冲出,将周鸣射杀,一个活口也没留,包括乔琬在内。

这个消息来得太快,也太过震惊,乔泠之听到后在原处愣了好久才缓过劲了,她一回过神,就跑到外书房去找姬放,可却被告知,姬放已经被请到东宫去了。

乔泠之心中猛跳,直觉这件事情不简单,而姬放被召入东宫的原因也肯定与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她也当即吩咐兰山,拿了腰牌与自己出府。

有些事情的真相,她再也没办法等到姬放亲自告诉她了。

却不知,在她出府后,甫青时的马车入了相府侧门。

在进宫前,乔泠之先去了一趟长宁伯府,将这一系列的事情串起来,上次长宁伯上门就不单纯,这件事情兴许他能给出一个解释。

消息传回来,长宁伯府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乱成一团,乔泠之进府后,也不见有人张罗乔琬的丧失,她不免起了疑,她根本没有去张氏处,而是直奔长宁伯的书房去了。

她初到院外,还有人想拦她,屋内传来长宁伯低沉的声音,“让她进。”

乔泠之亲自上手,将门重重推开进了去,随后就有人替他们将门关上。

长宁伯背对着她,负手而立于书房一面墙前,背影看着尽是沧桑,而往墙上看去,乔泠之原地愣住,她看得出来,这是乔琬给她拿来的那幅临摹的母亲徐氏的画像。

而现在,更真实,更细致地呈现在她的面前,可她的眼神,依旧缺些东西,她明白了不是乔琬画艺不精,而是原画就是如此。

乔泠之并不会心疼长宁伯的沧桑,反而觉得他对着徐氏画像装出这副样子让人恶心,她道,“你该很清楚,我今日来做什么。”

长宁伯道,“你不是一直问我有没有留下你母亲的东西吗?”

乔泠之捏紧了拳头,她不是很理解为何在此时,他又愿意将徐氏的画像摆在她的面前,又刻意提起徐氏。

“提起她,你愧疚吗?”

“我有什么好愧疚的。”

“你对她做的事情,难道就不值得你有一丝丝的愧疚吗?”乔泠之语气稍微激动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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