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外派任务，杀人小丑
前往仙台市的高速公路上，一辆黑色汽车极速地飞驰，驾驶座上的辅助监督是枝明森一边注意着路况，一边同后座的禅院清介绍着此次任务的情报。
“都市传说，假想咒灵，或者诅咒师，杀人小丑。”
“最早的犯罪记录是在十年前，群马县涩川市，森田幼稚园，师生共计132人死亡。”
“随后又在群马县境内多次犯案，直到一直追查此案的木原警部全家六口被虐杀，方才由咒术高专接手。”
禅院清随手翻阅着身旁堆积的卷宗，微微点头，“诅咒师和一边的变态杀手界限没那么明确，天元结界对岛国境内的监察也更侧重咒力，至少在一开始，这个杀人小丑还是诅咒师。”
是枝明森说，“不错，当时负责那次任务的高专术士，一级咒术师西宫秀树也是这样判断的。”
禅院清说，“难得高专这么重视，直接派一级咒术师过去，既然如此，也不至于就这点儿情报，连他最后是咒灵还是诅咒师都搞不清楚。”
是枝明森苦笑道，“就算有咒术师处理，杀人小丑也敢公然在大型超市，游乐园之类的人口聚集地犯案。”
“西宫秀树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包括当时负责他的辅助监督之死，虽说击杀了杀人小丑不止一次，可还是承受不住官方施压，被迫返回东京高专隔离审查。”
“就在返回东京的那趟列车上，杀人小丑再次现身，随后就有了那场被掩盖的血案。”
“车门打开的那一瞬，浓稠的鲜血裹挟着残肢断臂涌进站台，血腥味扑面而来，负责隔离的辅助监督有不少都有了心理阴影，选择了退役。”
禅院清笑道，“说的跟亲眼见过一样。”
是枝明森点头，“我确实见过，当时我是东京校一年级生。没有个大心脏，学不会视而不见，可是不能在咒术界混下去的。”
“咒术高层曾想过让西宫秀树对那次案件负责，最后在咒术总监久坂玄重和东京校校长南云陆正力保之下，被逐出咒术界，处以十年的监察期，禁止其使用术式。”
“至于那个杀人小丑，高专确实也检查过他的遗体，除了更加壮硕，又被不明咒力沉浸的反应以外，和咒术师、人类并无太大区别。”
“他或许有假死效果的术式，但最后经过我们处理后，确实已经死掉了。”
说着，是枝明森面露不解，“就算是成为咒灵，那也只有非咒力击杀而死这一条路，而最近出现的杀人小丑……”
“再度现世的第一案，就是西宫秀树全家，包括在附近暗中监察他的那些辅助监督。”
“是十年前，幕后黑手制造的新生个体？”
禅院清说，“我们不是侦探，也不是警官，没有必要穷究真相。”
“他最后出现在哪儿？”
是枝明森答道，“从长野一路犯案直到仙台，最后犯案的地点在榴冈公园附近。”
禅院清爽利地说，“好！我们直接去离那里最近的宫城野警署！”
宫城野警署，解剖室外，两位警官坐在长椅上等待着解剖结果。
留着光头的中年警官双臂搭在椅背上，说，“那边的人还没到，直接解剖不太稳妥吧？木原警视。”
坐在一旁的年轻人双手交握，看起来魂不守舍的。
“十年前，杀人小丑就出现过，可是相关案卷早被那边封存，到现在也没个结果。”
“我很不安，不想就此错过线索。”
中年警官叹了口气，“好奇心太重可不是好事，不久后你就要调回东京了，可别耽误了自己的大好前途。”
忽然，解剖室内传出阵阵惨叫声，两人第一时间起身想要冲进去，却见大门轰然炸开，一道身高两米的瘦长身影从中窜出，长臂一挥将那中年警官甩飞出去。
而木原早在第一时间就有所反应，一脚蹬向杀人小丑的膝盖关节，却好似蹬到精铁浇筑的柱子一样，脚底一阵发麻。
他踉跄退到长椅旁，却见杀人小丑头顶被割开露出苍白色的大脑，狞笑着朝他飞扑而来，他用力掀起长椅挡在自己身前，顺势翻身避开，匆忙逃蹿，时不时回头观望。
只见他原来位置的那件长椅，已经被杀人小丑周身掀起的气流撕碎。
就在这时，迎面跑来一队警员，他连忙避到一旁，对着警员们大喝，“快开枪！”
砰！砰！砰！砰！砰！
枪声不绝于耳，密密麻麻地弹幕朝着杀人小丑倾泄而去，而木原并不关心结果如何，只顾着自己逃跑。
接连转了几个弯，枪弹声渐渐变弱，紧接着是同事们的惨叫声，他倚着墙缓缓倒了下来。
鲜血泊泊地从腹部的撕裂伤中流出，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那个怪物是故意被捕获的吧？
死而复生，就算联系自卫队也……
回想起利用权限偷看的相关卷宗，木原自惭一笑，还是别在没有反抗之力的时候，落在那怪物手上吧。
左手拉开配枪的保险，同时抓紧身旁的灭火器，就在杀人小丑的身影从拐角处冲出之时，猛地掷出，随后清空手枪里的全部子弹！
砰！砰！砰！砰！砰！
只见杀人小丑在拐角处转身，随手将灭火器打爆，苍白的烟雾顿时充斥木原的视野，他能听到子弹钻进杀人小丑的肌肉，又被他强健的肌肉挤出，达拉拉的落地声。
“居然不是干粉？”
濒死时刻，木原也只来得及冒出这个念头，就见风浪掀开烟雾，覆盖着白霜的杀人小丑抬手朝他抓来。
警署外，禅院清一下车就看到警署上空黑云压顶，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笑道，“是枝，看来我们来迟一步。”
刚要走进警署，他又回头，“任务开始前的伤亡，可别写进报告里。”
是枝明森说，“你还在乎这个？”
“我也不想为了酬劳去找高层扯皮。”禅院清抬头望天，又看向他，“你不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