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术式三阶，山吹羽衣

京都御苑旁，某高级公寓。

“我回来了，还带了你喜欢喝的红茶。”

禅院清自玄关处换鞋，随后走入起居室，身穿纯黑jk长裙，留着姬式长发的少女端坐在沙发上，对面的液晶电视上，播放着经典动画哆啦a梦。

少女闻声回头，视线自禅院清手上的红茶挪到他的脸上，“我看中的那个，中京区的川崎公馆呢？”

禅院清打了个哈哈，随口应付，“差点忘了，你以前是大小姐呢，不过买下那座洋馆，对我这个还没毕业的学生要求还是太高了。”

关于为什么他的住所会有女孩子这件事，还要追溯到他初入术式三阶的时候。

扭曲，污染，虚空。

前两个阶段都可以凭借自己先天的特性去理解，唯有虚空，也只有真正到了三阶才能够理解。

虚空，不空。

就像宇宙中的黑洞，并不是真实的洞，而是物质的凝聚。

虚空也不是真的空无一物，是真实世界的里侧，是智慧生命共通的潜意识海，是抽之不竭，不增不减的零。

就在他明悟的那一刻，潜意识具现化的黑色湖面顿时荡起阵阵涟漪。

虽说是没有历史的新术式，倒也是禅院一脉的言灵，开发到最后还能抽卡，也算合情合理吧？

只不过十种影法术是固定卡池，而我是随机抽卡。

“来吧，首发必得ssr！”

黑色湖面波澜翻涌，容貌绮丽的黑发少女渐渐浮出水面，黑发黑眼，黑色的高中制服，更衬得她肤白如玉。

少女展开黑铁折扇，俏脸半掩，声音冷淡，“你就是此世召唤我之人？”

“在下禅院清，还未请教尊驾姓名。”

话一出口，有关她的信息就一股脑涌入禅院清的脑子里。

她的来历相当神奇，来自一年后才开始连载的漫画滑头鬼之孙，原为安倍睛明之母，羽衣狐，而后又附着在第二代滑头鬼的前妻山吹乙女身上。

现在的状态，是大结局中，舍弃执念的羽衣狐和山吹乙女的肉身结合的新生妖怪。

少女淡淡地说，“妾身，羽衣狐。”

禅院清皱眉，道，“这样可不好给你捏造户籍。”

“不如就叫，山吹羽衣？”

为什么要用山吹的姓氏？！

少女双眉倒竖，正要发怒，忽然想到自己现在用的还是山吹乙女的身体……也不是不能接受。

“也好。”

山吹羽衣暂且答应下来，随后又闭目感应着外界的信息。

她是由禅院清召唤而来，虽说算不上真正的心意相通，却也能通过他了解外界的大概。

没有妖怪和阴阳师，只有咒灵和咒术师。

睛明，和大多数历史人物，在这个世界也同样存在。

良久，她缓缓睁开双眼，说，“你将我召唤而来，但你我之间并没有强力的约束。”

禅院清说，“没错，我愿意为此支付代价。”

山吹羽衣摇头，“睛明，陆生，妖怪，人类，我所钟爱的孩子们，在这个世界并不存在。”

阴冷的气势朝禅院清压迫而来，“而你，却让我和他们分开。”

禅院清不为所动，耐心解释道，“我对术式的利用还有所欠缺，尤其是将你召唤而来的原理。”

“是简单易懂地透过虚空召唤而来，还是借由虚空中的物质重塑。”

“但，不管是哪一种，我都会答应你，让你回到离开那一刻。”

“还不够！”山吹羽衣神色怅然，“这个世界和我的世界似是而非。”

“我要你做我的孩子，”她的嘴角露出玩味地笑意，说，“而我就是你的母亲。”

禅院清，“……”

将时间拨回到现在，禅院清将炒好的小菜装盘，端到餐桌上。

离家七年练出来的炒菜功夫，也足够应付这个上辈子是住洋馆的大小姐了。

只不过，给自己找个了一千岁高中生妈妈，怎么想怎么奇怪。

吃饭的过程中，他还时不时跟她交流当下的消息。

“加茂忠善的委托，倒是不急于一时。”

“最后断掉的线索，虎杖香织，原为加茂分家的一员，经过一场意外后死而复生，后和虎杖仁结婚诞下一子后失踪。”

“追溯血缘，倒是和百年前九相图的母体有关系，咒灵新娘的血脉吗？”

“术式也很有意思，反重力，利用得当的话相当于丐版无下限了。”

“你的户籍我也帮你办好了，以后可以带你去吃油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