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虎杖，钉崎，离去

几经辗转，钉崎祖孙跟着虎杖悠仁来到了他们的暂时住所，位于新宿中心站地下一层的休息区，在这里钉崎婆婆遇见了让她感到意外的人。

“虎杖倭助？”

“钉崎沙罗？”

话音刚落，三枚铁钉就从钉崎外婆袖里脱手而出径直朝虎杖爷爷激射而去。

“虎杖爷爷！小心！澱月！”

一只巨大的透明水母身躯不住地膨胀收缩，快速移动到虎杖爷爷面前将他整个包裹起来，同时身穿黑色制服，斜刘海着这半边眼睛的男子高中生一路滑行到虎杖爷爷面前，将他护在身后怒视着钉崎外婆。

“敌人么？”

“顺平，不用紧张，是认识的人。”

虎杖爷爷奋力从大型水母的包裹中挣扎出来，看向钉崎外婆说，“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钉崎外婆淡淡地说，“你倒是，反应大不如前了。”

“啊？爷爷【外婆】，你们认识？”

虎杖悠仁、钉崎野蔷薇好奇地视线来回在他们身上扫过。

虎杖爷爷说，“高中的时候做过同学，因为经常独来独往，又性格古怪，班里人常叫她【北海道野人】。”

“哦，原来很早性格就这么古怪啊。”钉崎野蔷薇恍然大悟，又见钉崎外婆凑到使用术式那个挡住铁钉的高中生面前，“也是咒术师？小时候觉醒的，还是最近觉醒的？”

虎杖悠仁走了过来，为钉崎外婆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吉野顺平。”

“现在和她的妈妈吉野凪在一起。”

钉崎外婆看了他一眼无动于衷，继续看向吉野顺平。

吉野顺平微微皱眉，虽然虎杖爷爷说是认识的人，但他对眼前这位婆婆的第一印象并不佳，只是他刚觉醒术式不久，就算新宿站里也有咒术师，也需要占据地盘，立场对立，无从请教。

现在来了个并非对立面的咒术师，倒不必逞一时之气。

“成为咒术师大概在三个月内，之前是普通人。”

“哦，变成咒术师的过程可以告诉我么？”

“只知道是有人把我变成咒术师的，但是是谁，怎么变得，全都忘了。”

“看来是忘记相关记忆，让你成为咒术师的束缚。”钉崎外婆垂目低语，又说，“那你知道咒术师会变成怪物的事么？都是你这种类型的。”

吉野顺平苦笑说，“十几天前已经亲眼看见过了，也庆幸当时变得不是我，不然我妈妈……”

“外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时，钉崎野蔷薇也凑了过来，疑惑道。

“熟练的感觉和青涩的身手，其中的差异感还是很容易就能看出来的。”钉崎外婆顿了顿，继续说说，“不过这种咒术师，十年前就开始出现，时间一久也就无法分辨了。”

虎杖悠仁在一旁听到吉野顺平会变成怪物，焦急地追问，“婆婆，你有办法解决顺平身上的隐患么？”

钉崎外婆淡淡地说，“咒术可不是那种便利的东西。”

亲耳听自己外婆自曝其短，钉崎野蔷薇暴躁抓着头发，“啊！啊！外婆你不要轻描淡写说着这种糟糕的事啊。”

“对了，作为接待我们的补偿，给你们一个忠告吧。”钉崎外婆神情淡漠，说，“尽快离开这里，离开东京，躲得地方越偏远越好。”

休息区并不止虎杖悠仁这些幸存者，还有一些零零散散躲来逃难的人们，听到她的这些话，忍不住笑道，“婆婆，是不是在乡下呆太久了？”

“别看外面乱成这样，东京绝对是最安全的！”

“是啊，听别人说，外面早就打起来，不如呆在这儿，不是还有那些自称辅助监督的家伙们分发食物么？”

“其他地方不敢保证，地铁站台绝对是最安全的！十发核弹也破坏不了。”

“听说莫斯科站台就是按照这标准设计的，东京的地铁也不会差吧。”

“我懂我懂，热门游戏【地铁2017嘛】，核弹真的射过来，就照那种方式生活也不错，不过这里可没有家禽和猪仔。”

……

大多数人都将钉崎外婆的忠告当作笑谈，她也毫不在意，只是叮嘱钉崎野蔷薇，“别忘了，我们就只待一夜。”

简单的晚餐过后，虎杖爷爷特意前来找钉崎外婆。

钉崎外婆瞥了他一眼，道，“来告别么？倒也不必，我们其实不熟。”

“不是，只是来求你一件事。”虎杖爷爷缓缓说道，“把悠仁带走吧。”

钉崎外婆回头问，“为什么？”

“你是对的，修学旅行的时候，高中的那些坏孩子想要捉弄你，不是反而被你绕进山里过么？”虎杖爷爷淡淡地笑着，“叫你北海道野人，也是因为你总是对危机很敏感。”

“而且，从顺平那里我大概了解了咒术师的神奇，你应该不会比我之前接触过的那几个咒术师弱太多。”

“作为咒术师我还挺强的。”钉崎外婆话锋一转，说，“可是那个孩子不会想和你分开吧？多带一个你也没问题。”

虎杖爷爷说，“我已经骨癌晚期了，一起上路只会拖累你们。”

“可惜我的刍灵咒法并没有精准到咒杀癌细胞。”钉崎外婆轻笑一声，说，“只要你能说服那孩子，我没问题。”

第二天，离别在即。

好不容易遇见同龄的咒术师，钉崎野蔷薇忍了一晚，还是决定和吉野顺平打上一场，对此吉野顺平也乐得奉陪。

“刍灵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