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总监部来人，东京的变化
大阪，市政大楼楼顶，山吹羽衣一身黑色jk长裙，长发飘舞，将青绿色长笛横放，吹奏出悠扬的乐曲，大楼之下那些乌泱泱一片地咒灵群，顿时如黑色潮水般退去，
“山吹。”五条悟缓步走到她身旁，看向楼下的咒灵，“居然还有控制咒灵的能力么？”
山吹羽衣放下长笛，淡淡地说，“不是控制，是梳理，梳理外面这些杂乱的咒力。”
五条悟微微挑眉，左手燃起黑色火焰般的咒力，“咒术师也只能使用自身的咒力，能够实质性控制外在咒力的也只有禅院清，以及正在使用他肉身的我了。”
山吹羽衣不想听他的自吹自擂，问，“这边结束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五条悟说，“理子那边，还要麻烦你去保护她。”
“好。”山吹羽衣也不多耽搁，当即化作一道虹光朝东京方向而去。
五条悟见状不由得无语，至今他仍无法理解【虚空】的用途，这些被禅院清召唤来的人一个比一个有个性，山吹羽衣这种还算听话的还好，剩下那些一个个都是刁民，巴不得自己对他们动手，把他们送走。
真不知道当初禅院清是怎么驱使他们的。
咒灵群退去之后，又过了一个小时，总监部的人来到了市政大楼，为首的正是当代咒术总监久坂玄重，紧随其后的则是京都校长乐岩寺嘉伸，东京校长夜蛾正道。
五条悟和夜蛾正道大眼瞪小眼，朝他招手，“夜蛾，过来，你不该是我这边的么？”
夜蛾正道毫不客气朝他脑门上赏了个大包，而后向他介绍，“这位是东京高专第一任校长，久坂玄重。”
五条悟捂着额头，抬眼看向面前身材魁梧，简直不像过了百岁的老人，轻笑道，“前任校长我都不记得了，前前前任就不要为难我啦。”
久坂玄重微笑道，“其实还是见过的，在你出生的时候。”
五条悟摆了摆手，道，“呵，套近乎的话就免了。”
久坂玄重说，“还是要感谢你，不然不会这么快解除高专高层的武装。”
五条悟冷哼道，“谁让他们一见我就应激，甚至引爆大阪城下方的诅咒来解决我，简直保守到极端。”
“他们这么做，让我觉得十天前放他们一马的我，简直是个笨蛋。”
久坂玄重说，“至少为我们争取了时间，阻止了他们资产的外流。”
五条悟疑惑，“原来没有流吗？”
久坂玄重笑道，“流了，只是他们彻底放弃日本的话，资产会外流得更快。”
五条悟哈哈大笑，“哈！哈！哈！真是个笑话！”
“是的。”久坂玄重说，“大难临头各自飞才是常态，所以那些团结一切力量，克服万难的人们才更加值得尊重。”
五条悟收起笑声，说，“我不想管这些乱七八糟的状况，至少可以将其托付给有能力去管的你们，这样就可以了吧？”
久坂玄重说，“这只是第二层。”
“嗯？”五条悟挑眉。
久坂玄重缓缓竖起手指，说，“不去做，找人去做，勉强去做，拼命去做。”
五条悟嘁了一声，问，“难道还有优劣之分不成？”
久坂玄重摇头，说，“只在于你怎么想。”
五条悟右手托着脸颊倒退着躺坐在真皮沙发上，侧着身看向他，“无论是你，还是我那些可爱的学生们，甚至禅院清，高专高层，都想把我把我变成你们想要的样子。”
“可我还是那句话，我只想永葆青春。”
久坂玄重微微挑眉，笑道，“那么，你那些学生，我就笑纳了。”
“你和他们商量就好，只不过，不要欺负他们，不然我这个老师可是会来报仇的。”五条悟坐正身子，微微前倾，面无表情地警告道，“这个国家现在这副破败模样，未来的命运将会落在哪一方手中我已经不在乎了。”
“禅院清不在，能够替代你们的势力太多太多。”
久坂玄重自顾自为自己斟了杯茶，缓缓说道，“我相信我们已经是最好的。”
“要听听我的故事么？”
五条悟躺在沙发上，不耐烦地说，“我讨厌那些弯弯绕绕的，想要劝我你最好更直接一点，别浪费时间。”
“这十年来，有禅院清在台前，我一向深居简出，但了解过我的人都知道，我是大阪人。”
“也正因此，数十年来，我在大阪都有所经营，这也是我在东京灾变后迅速赶来的原因。”
“和五条家的思路相似，快速拿下东京的流浪政府，进而按照他们遗留的政治资源收复各个割据政权，但是你把他们都杀了，”久坂玄重抬眼看他，埋怨道，“应该先来找我商量一下的。”
五条悟心中滋味难言，他的学生们坐视五条家被咒术界高层驱逐，不知所踪，而他先下手杀掉所有世俗界咒术界高层，又打乱了总监部这边的计划，让事态滑向更糟糕的走向。
但杀都杀了，他仍硬着嘴皮子说，“别对我指手画脚。”
久坂玄重浑不在意，继续说道，“我生在大阪，少时就已经前往东京跟随大名鼎鼎的嘉纳治五郎先生学习柔道，算是他晚期的弟子，当时他已经因为连年的战争申奥失败而郁郁多年。”
五条悟诧异道，“那个年代应该已经有咒术高专了，你可是咒术师啊。”
“哦对，明治维新之后，咒术高专就已经着手建立了，但当时仍是你们那些咒术家族的私学，普通的咒术师实质上仍是你们的家臣。”
“新兴思潮方兴未艾，我虽然小有天赋，但那咒术高专一眼看去就不是个好去处，远不如跟着嘉纳先生前途光明。”
“时间辗转又过了数年，帝国深陷战争泥潭中不可自拔，军政府仍需要一场盛会向世界彰显声势，初衷本是为了世界和平的奥运会，竟成了他们装点门面的饰物。”说话间久坂玄重眉宇中尽是讥讽，随后又叹息道，“纵使知道军政府初心不良，无论成与不成，都会被后人非议，嘉纳先生仍抱着可以中止战争的妄想再次前往开罗申奥。”
“后续如何我们也知道了，嘉纳先生在回程途中感染风寒而死，而他辛苦申请成功的40年东京奥运会，也被军政府弃之敝履，为庆祝神武纪元2600年的大型军演让路。”
“和平，并不会因为奥运会而到来。”
五条悟神色纠结地说，“虽然很沉重，但是，现在，没有必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