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五条悟的学生，五条家谜踪

大阪市梅田区市政大楼，空旷的大会议室内净是斑驳血迹，残肢断臂到处倒是，一个个年迈的高层四仰八叉躺在桌子上，椅子上，地面上，缺胳膊断腿儿掉脑袋的，凑不出一个囫囵人。

“为什么，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你们还不肯好好做事？”

“不好好跟我沟通，反而试图引爆大阪城下咒灵围攻我，这样显得放你们一马的我很蠢。”

五条悟躺坐在舒适的办公椅上将脚垫在跪倒在他脚下的黄毛脏辫男头上，俯瞰着窝在墙角瑟缩成一团，或熟悉或不熟悉的咒术师们，“还有你们，不是五条派么？为什么要跟他们混一块儿？还有我的家人呐，怎么一个都看不到？”

“金次，你来说。”

“其实……”

五条悟将他抬起的头重新踩下，说，“没让你抬头，跪着说话。”

秤金次屈辱地低着头，说，“咕，如果五条老师在，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受到如此屈辱。”

“不会啊，记得以前我们不是玩的很开么？”五条悟右手捏着脸颊，用禅院清的脸露出狂气的笑容，“哦对，我就是五条悟。”

“……”角落里的咒术师们纷纷无语。

五条悟又踩了踩秤金次，皱眉道，“感觉会很麻烦，就从五条家开始讲起吧。”

秤金次强咽下胸中恶气，开口道，“那就要先从我们为什么会来这儿讲起了。”

“东京灾变后，残存的咒术界高层还有世俗界权贵转移到了基础建设更健全的大阪。”

“然后，五条家听到消息，果断舍弃御三家之间的争斗，风尘仆仆地赶来，理所当然地召集五条派，打算掌控高层和权贵，进而反制禅院家、加茂家。”

五条悟露出意外地神色，“听起来不怎么地道，想不到还挺能干啊。然后呢？”

“我们哪能惯着他们这个，真把我们当成五条家的家臣？五条悟的话我们都未必会听，更何况是五条家的朽木。”

站出来说话那个面色苍白的瘦削男人五条悟还记得，叫芥川见，是小他四届的后辈，也是他作为东京高专助教教导的第一届学生。

“所以说我就是五条悟，唉……”五条悟不耐烦地解释着，说到半途只觉得大感头疼，他们都说了就算是他的话也不会听……

忽然，秤金次从五条悟脚下挣脱站起，后跳一步，指着他大叫，“顶着这张脸我们是不会信你的，向我们证明吧！证明你是五条悟！”

五条悟不禁扯动了下嘴角，自己居然沦落到需要证明自己是自己，朝他们攥了攥拳头，道，“你们谁来给我证明一下？”

“金次？”

秤金次停下退后的脚步朝他伸出手，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容我准备一下。”

“领域展开，坐杀博图！”

三分钟后，伴随着热情洋溢劲歌响起，秤金次上衣爆碎尽情摇摆。

在自己的领域里刷到了最好的奖励，4分11秒咒力充盈的无敌时间，秤金次顿时得意地朝五条悟投来挑衅的目光，“来吧！”

嘭！

毫无异议，秤金次脸色发青口吐白沫，被五条悟一拳打至跪地。

秤金次低垂着头，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力道分毫不差，他连这都告诉你了……”

“都说了我就是五条悟。”五条悟语气中带着些许抱怨的意味，又看向那些咒术师，“你们我也从没忘记。”

“连续十次给东大出版社投稿被拒的芥川见。”

“痴迷战国史的毛利利辉。”

“爱哭鬼目暮小春。”

“拉面达人埼玉十三。”

……

“还有那些不在这里的人，我都记得。”

或是五条悟话语中那些难得的淡淡地感伤，那些咒术师似乎感受到了触动，原本僵硬的气氛仿若冰雪消融一般。

然而……

“只记得过去的黑历史是不行的，将别人标签化的去理解，本就是偏向省心省力，不尊重他人的做法。”芥川见缓缓地说，“你有理解过我们，或者被人理解过么？”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目暮小春留着齐耳短发，穿着复古的纯麻长裙，模样看起来比起咒术师更像幼师，她眼角泛红，哭泣道，“说到底你只是记得在学校的我们，毕业之后，从来没想过来看看我们，不是吗？”

“那是因为……”五条悟这人吃软不吃硬，最听不得女孩子哭，想起带她那一届的惨痛经历就大感头疼，正要向她解释，又听见一道让他血压升高的声音在拱火，“是啊~是啊~有了新欢就忘了我们，就因为我们没有你需要的才能？”

就算在他的学生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刺儿头，少数丝毫不在乎他的身份让他体会到夜蛾正道感觉的人，犬山聪，而秤金次正和他勾肩搭背指责他，“前辈你们也这么觉得，是吧？”

“新来的后辈倒也挺可爱的，可是你忘了吧？我跟你说过我的理想。”

五条悟露出豆豆眼，“什么？”

秤金次怒发冲冠，愤然道，“将咒术师暴露在普通人面前，所有的咒术师每年都要举行一场盛大的拳击赛！”

“拳拳到肉！招招见血！倾尽全力！激情！热情！胜利！”

自顾自阐述着自己的理想，在众多前辈面前，秤金次自顾自兴奋到了高潮，有病的程度就连坚定反对五条悟的犬山聪也嫌弃地和他割席，远远地离开。

五条悟气得额角青筋直突突，捂着脸朝他摆手，“了解，了解，还是速速端下去吧。”

如果自己的学生都和秤金次一样有病，那么他想改革咒术界再等一百年也做不到。

同二年级的星绮罗罗顶着前辈们异样的眼神，强忍羞耻感冲上去把那边还在意犹未尽地秤金次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