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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回坏小子足球队(下)

时间回到1998年。那个夏天,注定是属于足球和世界杯的最佳记忆。

一、法兰西之夏的记忆

“go,go,go

ale,ale,ale”

伴随着瑞奇?马丁《生命之杯》的歌声响彻全球,第十六届世界杯足球赛在法兰西揭开帷幕。

在法兰西这片足球氛围浓厚的热土上,世界杯的魅力得以尽情释放,顷刻间席卷全球。

这是一个划时代的开始。世界杯历史上迎来第二次扩军,32支参赛球队亮相法国,共分为8个小组,每组前2名晋级,16强通过淘汰赛决出冠军,这种赛制延续至今。如影相随的,还有令人窒息的加时赛“突然死亡”,在东道主与巴拉圭的1/8决赛中,布兰科打入了世界杯首粒金球……

这是一场包罗万象的比赛。一届世界杯被铭记,离不开经典的强强对话。英格兰与阿根廷的1/8决赛,正是这样一场载入史册的较量,汇集了绿茵场内的所有元素,假摔、点球、争议、红牌、冲突……

这是一群足球场上的艺术家。布兰科蛙跳过人、博格坎普传世停球、巴乔时隔四年重新站在点球前、小劳德鲁普经典庆祝侧卧睡美人、达沃-苏克会拉小提琴的金左脚……

这是一场难以复制的队服秀。与此后各队球衣屡屡成为被吐槽对象不同,98年世界杯是一个能打满分的队服秀场。巴西意大利等传统劲旅队服颜值在线,令人赏心悦目。其他各队风格迥异,彰显个性,克罗地亚红白格子战袍惊艳赛场,尼日利亚绿色队服独树一帜,日本队火焰团是点睛之笔,墨西哥队服元素繁多稍显花哨。最终夺冠的东道主法国队,深蓝色队服换了一款又一款,但像当年三条白杠那样极具冲击力的设计,再没出现过……

那届世界杯和那些经典队服,说不清到底是谁成就了谁,但可以确定的是,在1998年的夏天,许多孩子爱上了那件永不褪色球衣,找到了那支钟爱一生的球队。

二、深夜翻墙看球

世界杯,不仅仅是一场足球的盛宴。关于世界杯,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独家记忆,以四年为周期,旧的已经定格,新的正在发酵,最后都沉淀在生命的长河里。

面对激情似火的法国世界杯,躁动的少年心,无处安放。

“凌晨两点,b组揭幕战意大利对阵智利。这场球,今晚必须去看!”晚自习下课前,我写好纸条,传给了港港、晓哥、学子,密谋组织坏小子足球队集体外出看球。

98年世界杯,意大利阵容齐整,志在夺冠,阵中维埃里、皮耶罗、因扎吉、小马尔蒂尼等球星云集。尤其是罗?巴乔作为97-98赛季意甲进球最多的本土球员,时隔两年重回国家队,搭上了前往法兰西的末班车。所以我当时信念笃定,意大利的揭幕战,必须要看。

晚上,大家在宿舍碰头,集体研究外出看球的实施方案。

“校园西墙底下,有一座垃圾池,踩着可以爬上围墙,翻过去就是庄稼地。由此向南三五里,就能到镇上的商场。商场上通宵营业的小饭店、录像厅众多,只要有钱,看球不是难事。”学子作为常年翻墙外出通宵的常客,首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听到这番话,我豁然开朗,“学子,你特娘的是个天才!这么多年的录像厅没白去啊”

大家也纷纷表示同意,对学哥拍手称赞。

学哥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此言一出,即为此次行动指明了正确的前进方向。

后来,又经过反复推演,对行动实施中的具体细节进行了敲定。诸如,如何应付老师查寝后,如何溜到垃圾池边翻墙外出,如何在商场集结等等事宜,都一一布置妥当。

晚上10点,政教处双煞组合查完房后,众人蠢蠢欲动。在床铺的被子里塞满衣物,伪装有人睡觉的假象。

然后按照既定方案,三三两两溜到学校的西墙根,翻身上墙,纵身一跃,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眼看众人离开有一会功夫了,我和东哥也溜出了宿舍。

正爬上垃圾池时,一个黑影从厕所门口闪过。

我和东哥踩在垃圾池上,进退两难,以为中了老师的埋伏,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那人停住,看到我们,率先发问:“小鸡,你也来拉屎?”

趁着月色,我仔细辨认,那黑影正是文科班的同学刘锡锦。锡锦是我的初中好友,当晚他肠胃不适,跑出来拉屎,偶遇了我们。

满满的猿粪啊!

东哥见是虚惊一场,大喇喇的说,“锡锦,走,哥带你出去耍耍。”

锡锦见有好事,一拍即合。他推了推滑到鼻翼的眼镜,问道:“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东哥伸手将锡锦拉上垃圾池,纵身一跃,骑在了墙头上。

“大东,要不我回去换双鞋,还穿着拖鞋了。”,望着两米高的墙头,锡锦面露难色。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和东哥连拉带拽地将锡锦托上了墙头,便准备跳进旁边的庄稼地里。

东哥打头阵,轻轻跃起,双脚落在了一垄田地里。

“啊!卧槽!”,东哥落地不久便大呼一声。

原来,此时刚麦收完,田地里留了一层短短的麦茬,非常坚硬,扎疼了东哥的屁股。

我见情况不妙,便顺着墙根出溜下去。

锡锦见我动作猥琐,双眼放光,哈哈大笑。露出一口白牙,高呼一声:“看我的!”

月光下,锡锦展开双臂,高高跃起,身形矫健,姿势优美地跳在了不远处一垛麦秸堆上。

“漂亮!”,我击掌叫好,拍了拍身上的墙灰,站了起来。

锡锦趴在麦秸上,久久未起身。

东哥走上前拉他,“走啊,锡锦。”

“别动,哥。脚扭了。”

锡锦哇的一声,疼的叫了起来,脑门上冒出了黄豆粒大小的汗珠。他缓缓伸出右腿,把裤子往上拉了拉,脚踝已经肿的像刚出笼的馒头一般白胖。

出师未捷脚先扭,机关算尽太聪明。千算万算却没算到,看球计划的第一步就出了状况。

死马当作活马医,东哥就是仗义,问道,“锡锦,我背着你去看球吧!”

“哥,就算医院有电视,今晚我也看不成球了。”

锡锦坐在地上,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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