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小酒馆
我站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好像是有点颓丧的样子哈。
我的鞋袜颜色很深,像是重度烘焙的炭烧咖啡,焦、苦不带酸。小喇叭裤颜色稍浅,像是风味独特的摩卡咖啡,酸味较强。毛线衣的颜色更浅,像是柔顺细腻的蓝山咖啡,香醇精致。稍微收拾了一下。我喜欢穿深色衣服,以前有人说过,深色显瘦,显得身材好一点。
我出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开着小电动车,来到'喝么子酒馆'的时候,刚好七点,通常这时大家都已吃完晚饭,所以不必费神去思考到哪儿吃的问题,而且来酒馆的人大都不在意晚饭了。
'喝么子酒馆'是一个毕业没多久的人开的。不要看人家老板年轻,但是这个味道气氛还是很不错的。这是阿康第一次带我来这里说的,当然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这其实就是他开的小酒馆。
这个贼子,在我面前把这个酒馆夸得天花乱坠,到头来原来是夸自家的。不过我那个小酒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已经关了吧。我没有和阿康说起这个事,不过也没什么可说的吧。
酒馆从外表看就像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罐子,罐子的四面似乎被巨人用力后揉弄出的褶皱,呈压缩状的波浪,然后又在波浪形的墙壁上镶嵌了很多不规则的棱形碎石,碎石五颜六色,投射出各种光线,影射到经过它面前的一切物体上,好像一位性感的女神披着一件薄纱在向人类宣示着她的美丽和魅惑,吸引着每一个看到她的人类。
对于很多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人而言,酒馆里的一切都是美丽的,新奇的,前所未有的,大半圆形的银色钛铬金吧台,吧台后面的格子壁橱上的各种品牌洋酒,酒馆四壁镶嵌着闪烁的微弱紫色荧光水晶灯,渲染着四壁西方神话传说的众神雕像,壁顶吊着的全方位360度旋转系迷幻蓝色暖光。梦幻蓝色与神秘紫色之间相互切换,交融,处于其中的一切事物都仿佛身处在爱丽丝梦境中。
今晚是西方的感恩节,夜晚,灯红,酒绿,痴男,怨女,交相辉映。
“margarita玛格丽特,1949年全美国鸡尾酒的冠军,它的创造者是洛杉矶的简·杜雷萨,玛格丽特是他已故恋人的名字。在1926年,简·杜雷萨和他的恋人外出打猎,玛格丽特不幸中流弹身亡。简·杜雷萨从此郁郁寡欢,为了纪念爱人,将自己的获奖作品以她的名字命名。这款酒是鸡尾酒中的名品,也是广为人知的一种鸡尾酒,比较适合初次来的女孩子喝,让人有一种沐浴在爱情怀抱中的感觉。”
我进去包厢,只听到阿康对着前面两个女孩说道。这不是他故意买弄,而是这个家伙喜欢品酒,用他的话来说:一杯美酒就是一个戴着神秘面纱的姑娘,手指纤细白皙,让人忍不住想要抛开那层面纱。
桌台旁女孩子都听的如痴如醉,在这样的环境里,看到这样优雅的话,在加上激情宣扬的音乐,让他们有一种这一刻舞台的感觉,兴奋,刺激感波浪如潮般在身体里涌动。
酒吧空间里萦绕着adele的《rollinginthedeep》,摇滚乐的金属乐符敲击在酒吧里的每一处角落,渗透进在酒馆里流连忘返的人们灵魂中。
阿康看到我来了,停下手里的活,搭着我的肩。
“妹妹们,我们的发少来了,今晚可是发少请客哦,不过对他不要客气”阿康对着眼前的两个女孩挤挤眼,又看向我点点头,仿佛是在说,接下来就是你的主场。
啥?什么时候说我请客了?感情我就是你泡妞的atm?而且这两个女孩,其中一个就是你女朋友阿芬,另外一个,嗯,我看向另一个女孩。女孩已经来到我面前。
“迟到了是要自罚三杯的哦!”说话的正是那女孩。好吧,果然不假,阿康说的漂亮mm。她仿佛在飞舞着,两只净洁的手臂端着酒杯,我趁着机会又看了她几眼,她的头部纤细,柔弱,仿佛转动起来如胡蜂似那样敏捷;身著蓝色胸衣,平整无褶,袍子色彩斑烂,蓬松鼓胀;双肩裸露;秀发乌黑,目光似焰;总之,漂亮。
“真的,这是一个精灵嘛?”我心里想着。
“喂,给姐拿着。”女孩被我的目光搞得有点不自然,我看到她脸红着说道。
看到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学男人装豪迈,是件很好玩的事。所以我接过她的杯子,也因此我碰到了她的手指。大概是因为酒杯的关系吧!她的手指很冰冷。
“这是阿芬室友,怎么样。”阿康笑着在我耳边轻轻说道。我怎么在学校没看到过呢?
我知道今天的罚酒在所难免,于是拿起玻璃杯痛饮三杯,一干而尽,杯口向下倒悬。
“既然这位美女姐姐都开话了,那我肯定不会不给面子。”
我坐在阿康旁边,这个女孩的对面。
“介绍一下啊,这是阿芬室友,叫钟童”
只见她又拿起酒杯,“叫我小童就可以了”
来得这么凶猛嘛?我又不得不和她碰杯,我不讨厌和美丽的小姐碰杯,但是我讨厌喝酒。
“小童姐,你好,叫我…嗯……”
好了,现在我不知道该让她叫我什么了,直接叫刘发?别人都说叫自己小童了,我这样会不会让别人以为自己装高冷。好吧,要是说:你好,叫我小发就可以了。我的羞耻心痛。
阿康直接拍桌爆笑,对阿芬说:“你看,我就说发子会爆。还有你口中的小童姐姐可是比你还要小哦,发哥哥~”
我真想给你他一拳。
钟童也不客气说:“我已经知道你叫什么啦,你来之前就聊了你,发弟弟”
天,阿康,你在哪找的,段位这么高的嘛!几句话直接叫人荷尔蒙分泌上头好不好。还有阿康你在我背后都说了啥呀?
这时服务员端上了一盘水果,阿康赶紧用牙签扎了一块哈密瓜递过去,阿芬放下酒杯伸出双手正准备接,见阿康又把手缩了回去,不由一愣,看着阿康笑着张了张口,并调皮的吐了下舌头,阿芬也不由笑了,张开画了淡红唇膏的小口,阿康才伸过手来喂了下去。这个画面简直不要太完美,我和小童好像很有默契一般,跟着闹了起来,“老公喂老婆了,恩爱死了,姐妹(兄弟)我羡慕嫉妒恨啊!”
阿康和阿芬相视一笑。“羡慕啥,发子上。”
我不由哑然,差一点就说:“上就上,怕你啊”。但我看向小童的时候,她也脸有点红,不知是喝酒红了脸还是因为我。好吧,我承认,我怂了。
刚刚那三杯已经让我上头了,我们喝着小酒彼此唠叨着对各自的道听途说,一边玩着摇色子,喝酒,玩真心话大冒险。酒馆中央壁顶上的蓝色旋转射灯开始激烈的变幻着颜色,红黄青绿橙,眼前的女孩在五光十色的光影中若隐若现。虽然灯光转换间颜色驳杂,迷离的人眼失去了焦距,头脑也模糊不清醒,眼中的黑暗仿佛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可这美女锁骨若隐若现暴露在空气中的一点雪白细腻却更吸引人,随而连带出更多的诱惑和遐想。
雪红,粉白,摇滚,迷离灯光,如梦似幻......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很快就到了晚上十点整,
我们喝得也喝得也差不多了,阿康扶着阿芬出去,我迷糊的挽着女孩的肩膀,转过搁架后的红木屏风,顿时喧嚣激烈如同发了狂的音符汹涌而来,我不由顿了顿步子,掩着耳朵皱着眉头细眯起双眼打量四周,然后对着眼前的女孩说道:“臭易,style不错,但是好吵啊!”
看着眼前的女孩一脸茫然,女孩又笑了笑,用手搂了搂我的肩膀对着我耳边耳边喊着“没事,一会就习惯了,跟紧我”。
“喝不了就少一点啊,硬撑,哪有比女孩子酒量还差的,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我听到女孩在嘀咕着。就问她:“你说啥,大声点,听不清。”
女孩突然“拍”了一下我,“哼”
时间悄无声息的静静流失,此时大厅中正在播放一首经典摇滚乐--枪炮玫瑰的《don'tcry》,动感而又爆发的音乐逐渐使得全场沸腾起来。而我们在音乐中离开了酒馆。
脑袋有点晕,昏黄的灯光把路面覆盖的影影绰绰,舒了口气,整理下被摇滚轮辗过的心情。激情而喧嚣的音乐仿佛还萦绕在耳边,路边的建筑在黑暗中高大而深邃,汽车也犹如幽灵般从身边的道路上偶尔滑过,大部分店铺都已经关闭,寂静的夜里,我们俩脚步声好像行走在山谷里荡漾出的回音,形影相随。他们俩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小童陪着我坐在路边。
灯光,夜,汽车,脚步,回音,如同顺序图片依次播放,似乎在叙述着夜的迷茫和生活的交替。
不知过了多久,我稍微有点清醒了,小童靠在我肩膀上,那个胆小的我好像重回我身,看着眼前的女孩,我顿时神经绷紧,就像还没寄好安全带就去蹦极一样。
我这回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我看着她的眼睛动了动,嘴巴也在嘟嘟着不知道在说什么。眼睫毛挺长的,我突然想去碰一下,正当我动手时,她睜开眼睛,看着我。
感情你是清醒的?尴尬的我只能说,“你眼睛真好看,”我说完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好像也有人对我这么说过。
她把头发挂在耳边,“发弟弟,你动机不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