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旧人
一千多个小时可以藏下很多思念,一旦人的欲/念被启封,就会如泄闸的洪流,带着汹涌的力度将人吞没。
严舒彤被抵在酒店房门上,被他亲的连呼吸都乱了节奏。她伸出手轻推他,嘴里喊着:“不要了。”
可被欲/念支配的男人,岂能停的下来?
“不要了?”尤洲贴着她的唇,将吻不吻,将落不落。那轻呢喃仿佛在蛊惑着少女偷食禁果,“腰软了,我抱你?”
腰软也可能是没吃饭造成的。两人从学校出来后就直奔下榻的酒店,好像再多等一秒,都是对上天的一种罪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们隔了多少个秋了?
“好,”严舒彤没拒绝,自然而然的圈住他脖子,拦腰被他抱了起来。
从门边到房中央的大床左不过几步路,可两人却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刻也不得分开。
如瀑的长发散在雪白的被褥上,严舒彤紧张的咬了咬下唇。他们好久都没碰过对方的身体了,猛一重逢,有种淡淡的疏离感萦绕在俩人周身。或许,是害羞造成的,这让她隐隐不安。
这种不安在神/肉合一时,就被稀释了个干净。
“痛。”她咬住他耳垂,报复性的舔了舔。
尤洲猛吸一口凉气,憋着嗓子道:“那你乖点,不许叫。”小家伙太诱人,久逢甘露,连他都有些把持不住。
严舒彤使着坏的揽下他脖子,娇憨的笑了笑:“你说不就不?我偏要。”谁让他这个大骗子这么久不来看她,逮着机会还不得使使坏?
暧昧的空气在房间里飘荡,撩拨了春潮的心。
“我劝你最好不要,”此时的尤洲像变了个人一样,那眸子里的火光从虚幻烧至实体,在她的皮肤上连连作祟,“我真的不敢保证,不弄碎你。”
“你舍得吗?”她抚着他的脸,那只拿画笔的纤指慢慢勾勒他的轮廓。
他长得很帅,不同于小鲜肉们的俊美无暇,有种成熟男人才有的阳刚魅力。他今天风度翩翩的站在校门口等她,不知引来了多少女人羡慕的目光。多么幸运,他是她一个人的。
她抚着他的眉眼,动情的唤着他的名字。那双深情眸,初见时如平静的死水,涟漪都泛不起一滴。可现在,她却看到了汹涌的海浪,正排山倒海的向她卷来。她心知,会被这个男人溺死。可浓浓的爱意却支使着她不顾一切的往前冲。哪怕被潮水吞噬,她也心甘情愿。
“尤洲……”
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他呢?
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
“弄碎也不怕,”她主动昂起脖子,舌尖抵上了他的喉结,“谁让我这么爱你呢……”
呼!!
尤洲真的要疯了。
他脸埋进她颈间里,连呼吸都是滚烫的,“严舒彤,你快点长大吧。快快长大,好不好?”
长大了就能尽快娶回家,再也不用离开他。他愿意做那个避风港,让她在他的羽翼下做个平安无忧的小仙女,一辈子快快乐乐。
可他的小仙女愿意吗?
床榻轻晃,严舒彤的眼神却是清明的。她盯着他眼下的乌青,满含心疼道:“你瘦了,尤洲。”
尤洲停了下来,咬着她小巧的鼻尖道:“怎么,嫌弃你男朋友活儿不好?”
“对啊,就嫌弃你,”她把人推开,一翻身主动坐了上去,贴着他耳边密密道:“男朋友可不可以慢慢变老,等等严舒彤……”等我有能力为你排忧解难,不再受世俗的困扰和忧愁。等我有能力跟你并驾齐驱,累了也能借你肩膀依靠。
她的唇落在他的眼眶上,想尽量带走他的疲惫,那长长的发丝随着身体的盈动在他眼前飘荡,舞出了一曲动人心弦的乐章。
尤洲被她带着,细细的眯起了双眼。他抬头仰望,仿佛透过她的发丝看到了杨柳枝后躲藏的太阳。
那么明亮,那么耀眼,就快要将他熔化。
昼夜颠倒,严舒彤以为自己能睡死过去,哪成想,梦还没做完,就被人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好冷,她不想起床。
她如行尸走肉一般低垂着脑袋,任由身后人帮她穿衣服。
尤洲边帮她套上毛衣,边亲着她脖子道:“严舒彤,我能给你提个意见吗?”
“嗯,”犯迷糊的人仍闭着眼睛,参与感微弱。
“外面零下三十度,你确定还穿裙子?”他随手就把那条百褶裙扔的远远的,指着角落里一个行李箱道:“你妈让我给你带了秋裤,来来来,穿上吧。”
迷糊的人一下就不困了,立马瞪圆了双目。
他在搞笑吗?谁会在俄罗斯穿秋裤?
她垂死梦中惊坐起,扭着身子又蜷进被子里,“打住,哥哥,”严舒彤一脸拒绝:“你没看到街上的美女穿的都是裙子吗?”俄罗斯再冷,也不影响女人穿小裙裙。温度那玩意儿谁要啊,她们要漂亮。
冻死也要漂亮!
尤洲不听,大手一挥:“谁要看她们呀,过来,我给你套上。”
“我不穿,你离我远点。”严舒彤在被子里拼了命的挣扎,誓死抵抗他渐渐逼近的魔爪。
两人又在被子里闹腾了会儿,尤洲拗不过她,最终只能放弃。
等磨磨蹭蹭从酒店出来,外面天都黑了。
今晚是平安夜,明天是圣诞节。俄罗斯的圣诞跟西方的时间不一致,因为当地信奉的是东/正/教,圣诞沿用的是1月7日这一天。爱热闹的俄罗斯人从不缺乏仪式感,路边装扮的圣诞树挂满了精致的小礼物,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能冲淡严寒的热情。他们住的这家酒店正好就在红场附近,出来没走几步就看到红场周围霓虹闪烁,音乐震天。
寒冷的空气中飘着阵阵烤肉的香气,严树彤吸了吸鼻子,勾的她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尤洲把人揽进怀里,刮着她鼻子神神秘秘道:“这次来,顺便给你带了个礼物。”
“什么礼物呀?”她睁着水灵的大眼睛问他。
尤洲笑而不答,“到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