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30

蝙蝠侠30

下午。

江璃睡眼惺忪地晃到餐厅，看到满桌菜肴时瞬间清醒——桌上不见半点西餐的影子，琳琅满目的全是地道种花美食：晶莹的虾饺、红亮的糖醋排骨、香气扑鼻的葱油拌面……各色奶茶一字排开，甚至还有几位穿着厨师服、一看就身怀绝技的种花家老师傅在一旁恭敬待命。

江璃看着服务周到、笑容无可挑剔的阿福，又看看这夸张的“投喂”阵仗，咬着筷子，神情尴尬地“哈哈”干笑两声，内心疯狂吐槽：（唉～那天的故事……自己就不该讲那么详细！布鲁斯这家伙，在这种地方较什么劲啊？非要跟克拉克那傻小子比个高下！）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等菜上齐，阿福从容地打开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亮起——赫然是韦恩大厦办公室里，正襟危坐、批阅文件的布鲁斯·韦恩！高清摄像头将他工作的侧影清晰地投射过来。

江璃惊得脱口而出：“不是吧？没必要吧？！”

阿福面带完美微笑，解释得滴水不漏：“请江小姐体谅。少爷白天需要处理繁重的集团事务，夜晚还要进行……哥谭的‘夜间活动’，能与您共处的时间实在有限。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希望能多‘陪伴’您片刻。”

江璃只能继续尬笑：“或许……吧？”她默默低头扒饭，心里五味杂陈。（要是搁在昨天之前，她大概只会觉得布鲁斯是缺乏安全感，有点粘人。可今早那枚沉甸甸的“未来韦恩夫人”戒指，让她现在面对布鲁斯如此强势的“注视”，浑身不自在……）

屏幕里，布鲁斯刚签完一份文件，擡眸看向摄像头，精准地捕捉到了江璃脸上的不自然。他微微挑眉，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江璃，你说过喜欢我（的眼睛），怎么现在反倒不想看到我了？”这话语像羽毛轻轻搔过，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道。

江璃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连忙制止：“没有！绝对没有！就是……你不是很忙吗？这样开着视频……不会妨碍你工作吗？”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不妨碍。”布鲁斯回答得斩钉截铁，目光沉沉地锁住屏幕里的她。（再不盯紧点，人只怕都要跟那个外星人跑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江璃的手机屏幕亮起，是克拉克的信息：

>[江璃，你还记得北极那座外星飞船吗？当年我的直觉就告诉我，它藏着我的身世之谜。我们约定好要一起探索的……你失踪后，我用昆仑的秘法将它彻底封印，一直在等你回来兑现这个约定。你今天……有空吗？]文字后面还跟了一个期待的小狗表情。

江璃仰躺在沙发上，看着桌上平板里还在“注视”着她的布鲁斯，又看看手机里克拉克的信息，长长地、生无可恋地“唉～”了一声。她手指在屏幕上敲打，准备回复：“猫猫监视中，出不去……”（指平板里的布鲁斯）

结果，信息还没发出去，克拉克的第二条信息就轰炸了过来——那是一排高清图片！图片里赫然是各色流光溢彩、灵气逼人的极品稀有灵石和灵植！有温润如羊脂的地脉玉髓，有闪烁着星辰光辉的陨星结晶，甚至还有几株散发着奇异能量波动的外星奇花异草！琳琅满目，光华璀璨，足以让任何一个修行者瞬间走不动道！图片下方只有简洁有力的两个字：[送你！]外加一个阳光灿烂的萨摩耶表情包。

（这些都是江璃“失踪”后，克拉克四处搜集、用来寄托思念的“纪念品”。既然她回来了，他要把所有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

江璃盯着那些图片，呼吸都窒了一下。她飞快地删掉了那条“出不去”的拒绝信息，大脑飞速运转。（阿福说过，布鲁斯晚上要夜巡……他白天可以一心二用盯着我，夜巡时总不可能还分心看平板吧？）

她手指翻飞：[晚上，10：00，北极见。]

克拉克秒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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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9:00。

江璃房间的灯准时熄灭。她屏息凝神，侧耳倾听，确认平板的屏幕也暗了下去，不再有摄像头的光亮。

“搞定！”她心中一喜，动作利落地翻身下床，迅速穿好外出的衣服，蹑手蹑脚地拉开房门。

然而，客厅明亮的灯光瞬间刺痛了她的眼睛。

更刺眼的是，客厅中央，布鲁斯·韦恩正背对着她，从容地将脱下的西装外套递给一旁的阿福。听到开门声，他缓缓转过身，那双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的蓝眼睛，精准地捕捉到了衣着整齐、一看就是要出门的她。

“我亲爱的‘未婚妻’，”布鲁斯的声音低沉平缓，听不出喜怒，但眼神却锐利得像冰锥，“不是已经‘睡觉’了吗？这么晚，精心打扮……是要去哪儿？”

江璃身体一僵，强作镇定地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我……突然觉得有点闷，想去外面……逛逛街？对，就随便逛逛，今晚失眠了……”

布鲁斯迈开长腿，一步步向她逼近，强大的压迫感随之而来：“哥谭的夜晚，可不是一个适合逛街的好地方。”他停在江璃面前，微微俯身，目光紧锁她的紫眸，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还是说，你想去逛的……是克拉克的‘大都会’？”

江璃被他逼得后背抵住了冰凉的门板，退无可退，脑中灵光一闪，试图反将一军：“等等！不对啊！阿福不是说……你今晚有夜巡吗？这个点，你怎么还在家里？！”

布鲁斯似乎被她的“天真”逗笑了，嘴角勾起一个极淡、却毫无温度的弧度：“你忘了？你送我的那个‘人偶’吗？加上罗宾他们，足够应付日常的巡逻。”他擡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江璃额前一缕不听话的发丝，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所以，回到刚才的问题，我的未婚妻，你，到底要去哪儿？”

（实话实说？告诉他我要趁他夜巡辛苦工作的时候，陪克拉克去北极看星星？）不行！说完怕不是要被当场打断腿，关进蝙蝠洞最深处的禁闭室！

江璃心知不妙，立刻耍赖，捂着额头就往回缩：“哎呀～被你一说，我突然又困得不行了！头好晕！我要回去睡觉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千万别管我～”她转身就想溜。

布鲁斯看着她那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像是被她气笑了。他手臂一伸，轻松地将人拉回，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江璃，”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和……纵容？“下次再‘失眠’的时候，记得告诉我。对于如何‘治疗’失眠，我颇有心得。”那双蓝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你那些小把戏，我都知道。

江璃只能悻悻地应道：“……我、我知道了。”

阿福看着两人互动，笑而不语。江璃看着布鲁斯转身上楼、那背影都透着浓浓醋意的样子，忍不住小声对阿福抱怨：“阿福，我只是想……猫狗双全而已啊！”

阿福无奈，用他那标志性的英伦腔调温和回应：“江小姐，容我提醒您，东方有句古老的俗语：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江璃看阿福这一如既往战队布鲁斯的样子，只能生无可恋地耷拉着脑袋，认命地回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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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

江璃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心里的小算盘依旧顽强地跳动着。（等！等布鲁斯睡着！那些顶级灵石还在北极等着我呢！）

她摒弃杂念，集中精神，将听觉放大到极致。半个小时后，隔壁主卧传来布鲁斯悠长平稳的呼吸声，听起来睡得很沉。

“好机会！”江璃心中一喜，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光着脚丫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地朝门口挪动……

结果，脚尖还没碰到门把手，一条铁臂如影随形般从身后探出，精准而强势地箍住了她的腰！力道之大，瞬间将她拖回床边！

“糟了！”江璃心里哀嚎，（光顾着放大听觉听呼吸，没注意他什么时候摸过来的！）

“布鲁斯！”江璃佯装生气，压低声音抗议，“看清楚！这是我的房间！你越界了！”

布鲁斯非但没松手，反而收紧了手臂，将温热的身躯贴上她的后背，下巴抵在她颈窝，声音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沙哑和……可怜兮兮：“江璃……记得你说过的吗？如果我做噩梦了，我的恐惧，会让我自动回到你身边……”他顿了顿，气息喷洒在她耳畔，“我又做噩梦了……梦见你和克拉克在昆仑举行了盛大的婚礼，然后……你和他去了其他行星生活，再也不回哥谭了……”那语气，活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黑猫。

江璃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脆弱”和可怜巴巴的语气弄得心头一软，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叹了口气，转过身，回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好了好了……我答应过的事，不会反悔。说了留在哥谭陪你，就一定不会骗你。睡吧，别再做噩梦了。”

她一边安抚，一边尝试像上次一样，用灵力编织一个安抚心神的梦境，驱散他所谓的“恐惧”。

然而，几秒后，江璃的动作僵住了。她猛地擡起头，紫眸里燃起被戏耍的怒火，咬牙切齿道：“布鲁斯·韦恩！你耍我？！”她用力想推开他，却发现纹丝不动，“你做噩梦‘自动回到我身边’的应该是那个人偶！而不是你本人！还有，我根本控制不了你现在的‘梦境’！”（因为压根就没有噩梦！）

“哦，”布鲁斯丝毫没有谎言被戳穿的窘迫，反而得寸进尺地将人更紧地搂进怀里，声音恢复了平日的低沉，甚至还带着点理直气壮的耍赖，“知道了。”仿佛在说：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