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29
蝙蝠侠29
蝙蝠洞的空气仿佛凝成了冰。江璃靠在控制台边，结束了她的讲述，声音里带着一丝事后的懊恼和难以置信：
“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克拉克加入昆仑后不久，苏清果然来了。多亏昆仑的预警大阵，我才能在暴露前及时跑路。离开前，我特意叮嘱昆仑的人——万一克拉克来找我，就说我意外死在雪山秘境里了……”她摊摊手，紫眸里满是无奈，“可我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两个时空会搅和在一起啊？但时空融合这么大的动静，我不可能毫无察觉……”她目光转向克拉克，“所以，克拉克，你是不是超能力飙过头，一头撞进时空裂缝，掉到这个时空来了？”
克拉克眉头紧锁，湛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冷静分析的沉重，他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点：
“江璃，这些年昆仑教了我不少东西，我非常确定，最近我周围没有任何异常的时空波动。所以…”他的目光如刀锋般转向布鲁斯，怀疑的意味不言而喻——不是我穿越了时空，极有可能：你身边这位布鲁斯·韦恩，根本不是你原来认识的那一个……
布鲁斯·韦恩，哥谭的黑暗骑士，此刻却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社交转移术。他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声音低沉而带着探究：“江璃，不过我更疑惑的是：昆仑那边，他们的内部登记系统里，为什么完全没有‘江璃’这个人的任何记录？”
江璃闻言，嗤笑一声“呵～”，下巴微扬，带着千年老妖特有的狡黠与得意：
“这还不简单？昆仑和苏清才是同出一脉的‘正道’，我这个仙魔同修的异类，在他们眼里就是邪魔外道。万一苏清真打上门，威逼利诱之下，昆仑扛不住把我卖了怎么办？”她晃了晃纤细的手指，“所以嘛，我登记用的全是假信息！名字是‘江离’，出身来历胡编乱造，生辰八字更是瞎填的！想靠数据库查我？那是不可能的了～”
克拉克听着她的解释，心头涌动着复杂而温热的情感。他上前一步，靠近江璃，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氪星人特有的纯粹：
“江璃，”他的目光直视着她，“虽然我不知道那个苏清究竟有多强，也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过往。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你！就像…就像你曾经保护我和我的家人一样。”
江璃心头微暖，擡手轻轻摸了摸克拉克的脸颊——果然，她养过的崽崽里，最贴心最乖的还得是克拉克。
克拉克再次开口，想要说出自己的猜测：“江璃，如果…如果穿越时空的不是我，而是……”
“江璃，”布鲁斯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打断，“你今天的游戏排位时间快到了，确定不去找提姆双排吗？”
“什么！”江璃瞬间从戒指和情感纠葛中被惊醒，紫眸瞪大，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糟了！光顾着讲故事了！”她立刻甩开布鲁斯的手（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像一阵风似的冲向通往韦恩庄园内部的电梯，只留下一句匆忙的告别：
“我先走了！你们俩慢慢聊！克拉克，下次见～”
在电梯门关闭前的最后一秒，江璃颇为心虚地给了克拉克一个下次相聚的承诺。
“叮。”电梯门彻底合拢。
克拉克转向布鲁斯，面色凝重：“为什么阻止我说出来？”
布鲁斯给克拉克倒了杯红酒，递过去，看着他抿了一口，才解释道：“恕我直言，江璃当初离开这个时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躲避即将降临的苏清。如果她现在就知道真相——这个时空的苏清威胁并未解除，而我甚至可能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她确实会离开我，但也会抛弃你，不是吗？”布鲁斯的目光锐利，“克拉克，你想让她再次消失吗？”
克拉克握着酒杯，看着杯中深红的液体，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
深夜，江璃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游戏排位，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砰砰！”二楼落地窗外传来轻微的敲击声。
她诧异望去，只见克拉克悬停在外面的夜空中，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
江璃打开窗，有些疑惑：“克拉克？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去？”
克拉克拿出那个装着蓝宝石戒指的丝绒盒子，小心翼翼地取出戒指，月光下宝石流转着深邃的光泽。他目光灼灼，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期待：
“还有…这枚戒指。我不知道当年你离开时为什么把它留下…但现在，命运让我们重逢了。我还能…再把它戴回你的手上吗？”
几乎是条件反射，江璃的脑子还没完全转过来，嘴巴就先一步给出了答案，带着点惯性的懒散和对“优质功德充电宝”的本能惦记：
“可以啊~”嗯，戴上了，以后如果功德值告急，也可以借借克拉克的。
话音刚落，克拉克脸上瞬间绽放出纯粹而巨大的喜悦，那笑容灿烂得如同驱散所有阴霾的阳光，像一只终于被主人应允靠近的大型萨摩耶！他动作快如闪电，生怕江璃反悔，以超人的速度执起江璃的左手，无比珍重、又无比迅捷地将那枚象征着过往羁绊与此刻心意的蓝宝石戒指，稳稳地、牢牢地推回了她纤细的无名指根部！
“咔哒。”
戒指归位的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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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洞。
监听设备传来的对话，让布鲁斯·韦恩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黑得能滴出墨汁！他周身的气压骤降，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刀刃刮过屏幕上江璃手指那抹刺眼的蓝光。他强行压下胸腔翻涌的怒意，声音冷得像极地寒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阿福。”
“少爷，我在。”
“给江璃定制的婚戒，进度如何了？”
阿福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抱歉，少爷。您亲自吩咐需要精雕细琢，每一个细节都要完美……所以，工匠们还在赶工，尚未完成。”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指尖几乎要嵌入控制台的金属边缘，打算再忍一忍。然而，监听器里紧接着传来江璃雀跃的声音：
“哇！这颗蓝宝石比上次那颗灵力更加纯粹了！你肯定用昆仑学到的术法提纯过吧？谢谢你，克拉克……”接着是“啾”的一声轻响，“最喜欢你了！”
克拉克的声音带着腼腆和满足：“江璃，我很想你……我……一直在等你……”
“咔嚓！”布鲁斯手中的控制器瞬间被捏得粉碎。他眼中最后一丝犹豫消失殆尽，声音斩钉截铁：
“把母亲留下的那套，给未来韦恩夫人的珠宝，拿出来。”
阿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少爷之前还觉得这套目的性太强，现在……算了～）：“……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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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江璃刚推开卧室门，就撞上了早已静候在走廊的布鲁斯·韦恩。晨光透过高窗，为他挺拔的身影镀上一层浅金，哥谭王子的优雅与那无形的压迫感交织。他的目光平静，却精准地落在她左手无名指上——那枚重新焕发光彩的蓝宝石戒指，像一根微小的刺。
“江璃，”他开口，声音低沉，听不出明显的波澜，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分量，“我理解你和克拉克·肯特先生有过一段……过往。”他的视线并未从戒指上移开，仿佛在审视一件棘手的证物，随后才缓缓擡起，望进她的眼睛，“但在当下，在哥谭所有人的认知里，你是‘江璃·韦恩’，是我布鲁斯·韦恩即将订婚的未婚妻，是韦恩庄园未来的女主人。”他微微停顿，语气依旧平稳，却蕴含着不容置喙的力道，“所以，我认为你手上的饰品，还是挑选我亲自为你准备的，更为合适。你觉得呢？”
江璃眨了眨那双狡黠的紫眸，像是完全没接收到那份无形的压力，懒洋洋地伸出右手：“行吧。”她接过布鲁斯递来的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枚镶嵌着硕大、深邃祖母绿的华贵戒指。她随意地将它套在了右手无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