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倒酒

一间恢弘的大楼坐落在草坪上，菲丽丝远远就能看见它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辉的招牌——圣玛丽亚疗养院。

她走进里面，轻车熟路地上三楼，走在疗养院的过道上，走到最靠近西面的那个房间门外。

轻轻吁出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之后，菲丽丝打开门。

入目的是柔和的白光，以及白光中那个瘦削的妇人。

依稀可以看出两人是母女关系，菲丽丝的一双鹿眸与她十分相似。

但是除了外形像，其余就没有什么地方能够说相像了。

或许是因为背着光，普兰·蒂娜的眼神显得溃散，黑沉沉地像是要把周围的光都吸入其中。

见女儿到来，普兰没有多大的反应。

菲丽丝过去，捧着她的手说：“妈妈，安沙不见了，你能够帮忙找到她吗？”

“……”

好一会儿，普兰才像是反应过来，怔怔地望向菲丽丝。

普兰说：“我闻不到她的气味，一直以来都闻不到。”

“就像是，她的灵魂从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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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沙觉得自己像是要死掉一样难受。

无论是飞坦指尖的血腥气还是他纯然的阴鸷都让她难受。

安沙从地面上爬起来，向坐在沙发上的飞坦比划着，说：“大人，请给我一个口罩吧，我鼻炎犯了，难受得没办法。”

……

许久，飞坦才回答：“不会死就忍着。”

“忍不了了，真的是没办法了。”安沙急得要掉眼泪。

鼻尖长久萦绕的刺痛已经让她在到来这里起，连续三天无法入眠了。

早上还要查成沓的资料来翻译古华文，手臂和手指都痛得要命。

所有这些不适叠加在一起，总让她觉得自己撑不过下一秒就会猝死。

“说起来，在博物馆的时候，你的表现像是预估了我的存在，这是为什么？”

飞坦起身，逼近安沙，缓慢道：“是什么让你转身，什么让你显出惊恐的表情？”

“跟你的鼻子有关？”

在他的注视之下，安沙艰难地移开视线，撒谎说：“不、不是的，只是一种突然的感应而已。”

“我从小就对危险感知力很强。”

飞坦用“凝”盯着她半响，而后将她摔倒在地，踩上她的咽喉。

安沙护着自己的咽喉，闻到鞋底上橡胶的味道。

“还有一点很重要，别对我说谎。”

飞坦笃定地说：“是鼻子，你的鼻子有什么不同的？”

“气味——！”安沙受不了地大喊，“我能够闻到其他人的气味，你身上一直有很浓重的血腥味，所以我害怕你。”

“所以我才会躲开的。”

飞坦露出快意的笑容，道：“这就对了，只说实话，对你我都有好处。”

第二天晚上，飞坦带了几瓶不同的毒药回来，分别兑入饮料，让安沙分辨出来无毒的那一杯。

“猜对了就给你想要的口罩。”飞坦说。

安沙俯下身，努力去闻，但鼻子因为受到长时间的刺激，对于气味的敏感度变得低了不少，她不能准确地闻出来。

但是有飞坦在旁边看着，安沙只能不管不顾地随手指了一杯。

飞坦沉下了脸，说：“如果你一直都是这种态度，我会让你把自己指出来的那杯喝下去。”

“不行，我做不到，鼻子疼得过分，闻不出来。”

飞坦不容置疑地命令道：“再试。”

“直到你能闻出来为止。”

安沙被逼无奈，只能再俯身，用力地吸入饮料周遭的空气。

这让她整个人不由得颤抖起来。

“是第二杯，第二杯无毒。”

飞坦在一旁抱臂，看着她瘫倒下去，淡淡地说：“还行。能派上用场。”

“这是你要的口罩，等养好了伤，你要为我再做点事情。”

“什么？”

“不会是让你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