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幽默技巧(1)
第32章幽默技巧(1)
幽默使人的生活变得更轻松,使人的头脑变得更冷静。幽默的存在是有条件的,这就是大家要用足够的宽容来理解和承担它,然后再去享受它。说者脱口而出,听者宽宏旷达,彼此自然达到幽默的境界。幽默是吹出来的
荒谬的夸张几乎总能引起人们发笑,因为荒谬夸张本身包含了不协调,从而能够产生强烈的幽默效果。
以相声《笑的研究》为例:
甲:常言说,笑一笑,少一少。
乙:不,应该是:笑一笑,十年少。
甲:一笑就年轻十岁?
乙:啊!
甲:你这是定期的!我那是活期的。
乙:我们俩存款呢。
甲:你这理论不可靠!
乙:怎么?
甲:那谁还敢听相声?
乙:怎么不敢听啊?
甲:你今年多大岁数?
乙:四十。
甲:笑一回剩三十,笑二回剩二十,笑三回剩十岁,说什么也不敢再笑了。
乙:怎么?
甲:再一笑没啦!来的时候骑车子,走的时候抱走啦!剧场改托儿所啦!
这就是夸张。但这里的夸张不是纯粹的、荒谬的夸张。所谓纯粹、荒谬的夸张,指的是放开胆子吹牛。可以说相声如果没有夸张,便几乎不成其为相声。而夸张也是幽默的重要基石,它能使平凡的生活琐事被放大一层,从而产生强烈的幽默感。
吹牛大王不仅中国有,老外中也有不少,如果举办一场国际性的吹牛比赛,还不知金牌落在谁家。
一个法国人、一个英国人和一个美国人在一起吹嘘他们本国的火车是如何如何地快。
法国人说:“在我们国家,火车快极了,路旁的电线杆看起来就像花园中的栅栏一样。”
英国人忙接上说:“我们国家的火车真是太快了!得往车轮上不断泼水,不然的话,车轮就会变得白热化,甚至熔化。”
“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美国人不以为然地说,“有一次,我在国内旅行,我女儿到车站送我。我刚坐好,车就开动了。我连忙把身子探出窗口去吻我的女儿,却不料吻着了离我女儿6英里远的一个满脸黑乎乎的农村老太婆。”
吹牛的笑语很多,你平时既可收集,也可以创作。有时你也不妨试着吹吹牛,反正吹牛不用上税,也不会有其他麻烦。美国有个吹牛者俱乐部,专以荒谬夸张吹牛为乐,可见这种幽默技巧之实用。
歪打正着的轻喜剧
“歪打正着”是一种因果关系非常自由的幽默技巧。它的特点是起因与结果的不相干或不相称。
随便打开一本西方的连环画,你便不难找到偶然巧合的连锁反应。例如,一位先生匆匆忙忙冲进一间客厅,不巧碰到一位太太身上,这位太太的茶杯又落到一位老先生身上,而老先生碰碎一块窗玻璃,窗玻璃落到街上又正好打中警察的脑袋,警察发动全城的同伴追查,如此等等。非必然非因果性的成分越多,越能引起人的喜剧感。这种喜剧风格在西方文艺中是有传统的。试回忆一下塞万提斯的《唐·吉诃德》,里面有一场客店的戏,骡夫纯出偶然,揍了桑乔一下,桑乔又打了马立托奈斯,老板又摔倒在马立托奈斯身上。在现代西方喜剧中,这属于通俗喜剧,原因是由纯粹的偶然性叠加而成。柏格森把这种形式称为“滚雪球”的形式,它的功能是一系列的误会使原来正常的动因变成了歪曲的结果,而且越来越歪,离原来的目的也越来越远。
我国有许多喜剧之所以没有喜剧味道,就是因为不善于歪打而正着,实际上就是不善于使读者和观众在一次次期待落空之后,并准备着再一次落空之时,突然地、偶然地、意外地把落空变成落实。风靡西方和中国的“唐老鸭的故事”常常把落空积累到极点时,突然让观众惊讶于愿望的落实。
在中国的古典正统文学中很少有这样淋漓尽致的喜剧,但在民间文艺中则不乏此种风格的精品。有一个单口相声叫做《小神仙》,说的是一个相面的迷信职业者,善于制造耸人听闻的效果。一天,一个老头子抱着一把宜兴壶往场里挤,正烫着一个小伙子的胳膊,两个人吵了起来。小神仙为稳住看客,就对老头子说:“你的这把壶出了格啦,今天、明天、后天这三天要摔破。要是三天不摔破,保存到第四天,就会价值连城,赛过聚宝盆哪。”老头子立即回家寻找安全之地,最后在墙上掏了个洞,把壶放在里边。谁知邻居只有一身做客衣服,白天穿,晚上洗,要在房间里搭根竹竿晾干,隔墙钉钉,一锤子正锤在老头子的壶上,果然碎了。
这是古典型的歪打正着,严重结果与完全不相干的原因形成反差。
有时并不一定是期待的落实,而是相反,在期待和愿望层层演进的过程中,突然无可奈何地落了空。这是西方古典喜剧或幽默小说的常用手法。
大词小用令人捧腹
所谓“大词小用”,就是运用一些语义分量重、语义范围大的词语来表达某些细小的、次要的事情,通过所用词的本来意义与所述事物内涵之间的极大差异,造成一种词不符实、对比失调的关系,由此引出令人发笑的幽默。例如:
某校一次年级老师会议上,最后一个议题是决定学生春游的具体时间和地点。老师们各持己见,意见很多。最后,年级组长提议利用三天时间带领全年级学生同游青城山。这个提议很快得到了“共识”。
在一片笑语欢声中,某老师正色且大声地说道:“组长,‘疾风知劲草,国难识忠臣’,我是坚决拥护您的,跟着您寸步不离。头可断,血可流,到了山上也决不把您丢!”
一个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人,面对一件极小的事情和说不上是“七品芝麻官”的年级组长,竟说出了类似“文革”中“站队”的言词,且用上了只有对领袖才用的词语。这些“重大”的词语突然“屈尊”于这轻松、随和的语境,显得极其不协调。然而正是这种“大”与“小”、“重”与“轻”的言和境对比的失调,才创造出幽默的韵味,活跃了交际气氛。
作家冯骥才访问美国,有非常友好的华人夫妇带着他们的孩子来拜访,双方交谈得投机之时,冯骥才突然发现那孩子穿着皮鞋跳到了床单上。这是一件令人很不愉快的事,而孩子的父母竟然浑然不觉。此时,任何不满的言语或行为都可能导致双方的尴尬。怎样让孩子下床呢?
冯骥才很轻松地解决了,凭着他的阅历和应变能力,他幽默地对孩子的母亲说:“请您把孩子带回到地球上来。”主客双方会心一笑,事情得到圆满的解决。
在这里,冯骥才只玩了个大词小用的花样,把“地板”换成了“地球”,但整个意义就大不相同了。地板是相对于墙壁、天花板、桌子、床铺而言,而地球则相对于太阳、月亮、星星等而言。“地球”这一概念,把主客双方的心灵空间融入了茫茫宇宙的背景之中。这时,孩子的鞋子和洁白的床单之间的矛盾便被孩子和地球的关系淡化了。
将一些用于庄重场合的比较严肃的语言运用于表现“凡夫俗子”的日常生活,这就是“大词小用”的幽默技巧。
著名演员赵本山主演的获奖小品《相亲》,就有这样的台词:“你打小归父母管,出嫁了归丈夫管,老了又归儿女管,你啥时候能给自己承包一段,自己说了算。”还有:“儿女的信,父母看就是领导审查。”
在这里,作者把“承包”、“领导审查”这些政治经济生活中的术语,巧妙地用在日常普通生活中。观众的笑声、掌声便证明了它的幽默与魅力。
有一位作者撰文介绍著名演员葛优时说:“燕京饭店附近有一座高楼,其中一套住着一个前额是‘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小伙子,他叫葛优。”
这里把当年用于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毛主席语录”用来形容葛优的形象,既让人想到他的高额大脑的长相,又让人联想到他在喜剧表演艺术上的功力以及他大有可为的远大前程。
在社交活动和日常生活中,类似地把男女恋爱关系的结束戏称为“断绝外交关系”,把参加工作后的第一天上班谓之“走马上任”,甚至把患“妻管严”的丈夫对妻子的谈话戏谑为“早请示,晚汇报”等等,都属于“大词小用”法的类型。
“大词小用”作为幽默技巧之一,随着它在日常生活和现代社交活动中的广泛应用,将给人们的生活带来越来越多的欢乐和笑声。
随意可成就幽默
“随意成趣”,是对产生幽默趣味的种种技巧的综合运用,乍一听,是信口开河,再一想,却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