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33章第33章

林楚楚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她简单冲了个澡后，披散着头发直接去酒店餐厅吃午饭。

餐厅里没什么人，只有郑艺在。

林楚楚走进去的时候，郑艺正在专心致志地切着一块牛排，听到动静就抬头看了过来。

“楚楚大美女，你也来吃午饭？”郑艺招呼她。

“叫我楚楚就好。”林楚楚走过去，在郑艺对面拉开椅子坐下来。虽然说在蒋骁年面前有必要通过这种方式提醒他，自己不是小孩子了，但私下里还这么叫，林楚楚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好呀，楚楚。”郑艺笑着。她今天没有化妆，就显得暗淡了很多，眼下有没遮掩的黑眼圈。

“你今天不用出门吗？”林楚楚问。

“我已经两三天没出门过了。”郑艺笑笑，“我这几天的工作大概就是在酒店里呆着。”

林楚楚没听懂她后面一句话的意思，不过她注意到了郑艺说最近几天都没出门，所以这几天蒋骁年出去打牌都是自己一个人去的？那怎么昨天突然想要带她过去呢？

实际上，她去了也什么忙都没帮上，既不会帮他跟人寒暄应酬，也不会像其他人带去的女伴那样在旁边做一朵懂嘘寒问暖的解语花。

大多数时候，她都只是在他旁边坐着，他有电话要接或者出去抽烟的时候帮他摸一把牌。每次她上场的时候，那个三哥总会给她放水，看她赢的不知所措的样子，就好笑似的，等蒋骁年回来免不了又要调侃一番。

中途她又下楼去喝了盅甜汤，还跟那个叫阿易的大男孩一起打了会儿游戏。

到了后半夜，她熬得上下眼皮直打架，牌桌上的男人们依然精神奕奕。还是蒋骁年发现她没精神，跟她说旁边有客房，让她过去睡会儿。

林楚楚摇头。

“那再去楼下吃点东西吧。”蒋骁年轻拍一下她的头，显得亲昵而关切。

林楚楚于是站起来，脑子里困的一片混沌，使劲抬了抬眼皮子往外走。

身后传来三哥不轻不重的声音：“我这就有点看不懂了，难不成还真是妹妹？”

“真是妹妹。”蒋骁年回答。

林楚楚脚步微顿，鬼使神差转过身，叫了声：“——年哥。”

“怎么？”蒋骁年抬眼看过来。

林楚楚心里“咚咚”直跳，之前的困意一扫而光，她终于也叫他“年哥”了，而不再是那疏远的“蒋先生”。

不知道是不是碍于有旁人在场，蒋骁年的态度，并没有拒绝。

“哦。我就问问，要给你们送点吃的来吗？”她故作平静地问。

“不用了。”

“哦。”林楚楚转身低头下楼，嘴角是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弧度。

……

“楚楚，你也不出门玩吗？”坐在对面的郑艺问。

“我……”林楚楚还真不知道她今天的安排是什么，“年哥还在睡吗？”

“他早上一早就出门了。”郑艺说。

林楚楚惊讶，今天凌晨四点才回，不用休息的吗？

下午四点钟，阿晋敲开了林楚楚的房门。

“年哥让我来载你。”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昨天的那栋红色小楼前面。

林楚楚进去，里面除了头天晚上见过的几个人外，又添了几张生面孔。蒋骁年坐在牌桌前，还是三哥在他对面，头天alex的位置上坐了另外一个年纪稍大些的男人，一只手上夹着烟，室内烟气很重。

林楚楚跟人打了招呼，就在蒋骁年旁边坐下。

抽烟的男人看她一眼，没多作理会，又回到牌局。

又过了半个钟头，男人接了个电话，微诧异道：“老爷子今天怎么会过来？”

三哥默不作声跟蒋骁年对视一眼。

一局没摸完，就有人从楼下上来，推开门，是个穿中式褂子的清瘦老人，看样子年纪足有八十岁了，一头银发，身后跟着阿易。

他一进来，牌桌上的人都站了起来，有叫“大伯父”，有叫“舅公”的，老人摆摆手，只跟蒋骁年说：“小年怎么有空过来？”态度十分和蔼。

蒋骁年回答后，老人点点头。

三哥招呼说：“阿公，您坐我这儿吧。”

老爷子也就坐下，抬眼，目光在对面的林楚楚身上落了一落。

牌局开始，老爷子就不怎么说话了，气氛变得很安静，只除了麻将牌的碰撞声，和偶尔有人推牌说“和了”。

几局过后，蒋骁年电话响，他起身，让林楚楚替上取牌，就走到外面去接电话了。

林楚楚有点忐忑，她知道这应该就是蒋骁年此行想见的“舅公”，可她不知道自己能帮忙做什么。

牌都取完之后，老爷子开口，语气亲切：“女娃几岁了？”

“快十九了。”她赶紧说。

“哪里人啊？”

“h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