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露出獠牙

含恨付钱，嚼着杯底珍珠的孙至，心想到，看在这么好喝的份上，他就不计较了。

橙子的搜索速度很快，半杯奶茶下肚，她已经恢复了正常。

浑然不知发生什么的橙子，对着二人甜甜说道：“谢谢你们出这么多方案。”

李牧脸红似血，橙子不解道：“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孙至打哈哈，“没事，他火气旺。”

藏在桌下的手怼了怼对方，李牧回神低头，闷闷的承认孙至的说法。橙子顺口道：“火气旺，喝我们家的择子饮呐。”

手里那杯还没喝完的李牧，呆呆问道：“真的能败火吗？”

“当然，要不要试试？”

于是，孙至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又去找吴敏点单。冯乔乔笑的促狭，没有出言制止。有这位傻憨憨，很大程度上中和了她对孙至过分精明的看法。

冯乔乔再次询问橙子的意见。

“乔乔姐，我想挣钱，又想在店里帮里。”橙子的眼中满是纠结，她玩心重，来到小蓝星后处处好奇，恨不能都体验一遍。

但她始终记着，冯乔乔才是最重要的人。好不容易招了吴敏，能稍微松口气，她再走了，乔乔姐不由得回到原来的状态。

冯乔乔空手拍了拍她脑袋，笑得乐不可支，道：“你以为天天有的拍啊，就算你拍的动，他们的剧本也写不了那么快。”

孙至和李牧摸摸鼻子，这姐姐老戳他们肺管子，一句一针，血都戳出来了。

“店里暂时维持现状，你喜欢就去试试。前提是你得真喜欢。”冯乔乔知道她三分钟热度的性格，试试没关系，别糊里糊涂去一遭。

橙子眨着圆圆大眼睛，努力分辨她话里的意思，确认没有隐藏的成分后，爽朗地说道：“乔乔姐，我想拍日常向。”

孙至张口就想说话，被冯乔乔一个眼神盯在原地。

孙至气鼓鼓的捧起杯子挡脸，真纳了闷儿了，冯乔乔明明比他大不了几岁，气场那么足。她一扫过来，压制的他都不敢对视。

“好，小孙，既然你们双方都有意向，我不拦着。但是条件我先说好了，橙子的五险一金我来交，她和你们只签固定期的分成合同，所有的拍摄脚本需橙子认可后才能拍。每次拍完的底片需要双方留存，橙子其他影像资料的版权和你们没关系。”

说白了，大家就是合作方，合作一次分一次的钱，别想橙子给他们当长工。

孙至猜到冯乔乔难搞，没想到这么难搞。

他卯足了劲儿想签橙子，无非是因为捧红对方后，拿的抽成足够高。现在等于租个服务员，计件收费，他挣的还不够成本呢。

心里这么一盘算，孙至的屁股就坐不住了，可争取了这么久，说放弃也舍不得。

“乔乔姐，你看，现在好看的小姑娘那么多，捧红橙子我们也得花大力气，总得给我们利润空间。而且吧，短视频市场您可能不了解，有时候运作比自身实力重要多了。”

冯乔乔不意外他的反应，总以邻家大男孩示人的孙至终于露出了生意人的模样。

话里话外，无非一个意思：没我们，橙子火不了。

冯乔乔一个响指晃醒盯着橙子发呆的李牧，挑衅的转头看孙至。

“你确定？”

李牧的羞涩一层红过一层，对上孙至恨他不争气的眼神，红着脸低下头。他也不想一直盯着人家小姑娘看，但橙子太可了，完全是他梦想的那挂，忍不住就看入迷。

冯乔乔复又叹口气，像对孙至说，又对橙子说。

“凡事都有利弊，我只想让橙子去试试喜欢的方向。挣钱与否不重要，要是因为这个圈子，让橙子受影响，我绝对不会轻易算了。”

孙至心头一跳，这是姐姐还是妈呀，明里暗里敲打他。

思及手头真没能和橙子一个水准的员工，咬咬牙答应下来。

“行，我出好合同给您送来。”

李牧诧异的看着他，怕被冯乔乔看出端倪又猛然低头。这还是他认识的孙至吗？那个为了1000块广告费都能和甲方磨上三天三夜的人。

他哪儿知道，孙至想的是竭尽全力开发橙子的所有商业价值，到时候就算计件分成，他也能赚翻了。

事情谈好，冯乔乔问了他们公司的人员情况，大方的送上等量的奶茶。

孙至心叹，这人了不得，刮走地皮不说，连土都得刨走。

谁不知道她家的奶茶，但凡喝过的都说好。自家公司上下二十来号人，这一波操作全得被禹山茶铺圈粉。

到时候你说好喝，我说好喝。大楼里那么多公司，互相之间一通话，里外里能多出不少客流。

真会做生意。

这回他倒是误会了冯乔乔的意思。

等橙子到岗后，偶然间透露和禹山茶铺的关系。公司里自然有人联想到，老板拎着那么多奶茶回来的事，一时八卦纷飞。

传到孙至耳朵里时，已经不下三个版本。

孙总追求橙子呢

孙总和橙子家有合作，肯定力捧她呀

瞎说，孙总追橙子的姐姐，姐弟恋什么的，想想就很心动。

……

不管是哪种，所有人都默认橙子是孙总的关系户，再没人敢在明里暗里为难她。

这时孙至才回过味儿来，冯乔乔的一手操作，静悄悄的就给橙子扫平办公室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