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遗记——英雄2
那天少女问她。
“是不是只要实验成功了，她们就不用死了。”
……
回答她的是漫长的沉默，维洛利·柯泽沥没办法回答她。
今天的实验结束她被丢回了她自己的房间，一个巨大的集中营，在她身边的是其他跟她年纪相仿的少女们。
她的名字叫纳里纯·莉珂丝，一位在冰人鱼种中尊贵的少女，三宗四脉的三宗，父亲是两党之一的领袖。
她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呢？
一个在海底的商队，来自开拓帝的维多利亚商队，在商务街里，在大庭广众之下掳走了她，没有人阻止。
那位国王，很是愿意看到两党之一的海沟党暴怒的模样，而暴徒党更是如此，毕竟惹到了维多利亚党那么就相当于跟整个开拓帝国开战。
谁不知道开拓帝国的威名，那用一刀一剑砍出来的威名。
没有人去纠结了，连她的父亲也选择了放弃。
与她一起的还有十几个少女，她们被绑起来手脚，来到了婆交式国的一个中转站，这是维多利亚党试图通过她们来试探开拓帝国风俗业的一角，很可惜的是她们很倒霉。
她还记得在那寒冷的冬天里，雾凇的枝条夹杂着婆交式国冬天里的飞雪，那耀阳的阳光照射在雪地里，闪的她眼睛生疼，这个时候一个微笑着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
弯着腰，用他宽阔的背挡住了眼前刺眼的雪地，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他，男人笑咪咪的看着她，说。
“你有兴趣跟我走吗？不对，应该是你们。”男人停顿了一下又说，“重新来一下，你们有兴趣跟我走吗？”
没有人回答他，但所有人都看向他。
“哈哈，都不说话的话我挺尴尬的其实，话说你们看得到你们的未来吗？比如我的话？”他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像是海底里那莫名奇妙的海沧鱼，喜欢钻到她们的身边，可惜的是它们并不好吃。
还是没有人回答他，他只能默默的挠了挠头，回头看了一眼带队的人。
“跟安岛鸶纳说，这批货我要了，还有告诉她不要试探着恶心亚人种生存区，娜娜莉这个家族不是可以试探的，就连那位冷漠过头的开拓帝都没有说什么，他们凭什么认为可以简简单单的掌控呢？一群蠢货罢了。”他的目光嫉恶如仇，像是在看一群蠢货和渣子。
“知道了维多利亚·贝加尔院士，我会帮您转告他们的，但是维多利亚·安岛鸶纳她最近已经成为了院士，您的职权可能还不够影响他们的决策。”
“那让他们碰一鼻子灰更好，我是说他们这群蠢货什么时候把院士搞成了渣子也能上台的了，他们该是。”
维多利亚·贝加尔笑了笑，像是一位高贵的学者，贬低着他不认可的一切。
而在纳里纯·莉珂丝的眼里，却像是一位优雅的王子，高贵而任性的男人。
这时候男人再次来到她的面前，问。
“好不好呢？”
维多利亚·贝加尔笑了笑，伸出那只略大的手，像是这冬天里，异国他乡里，那不太刺眼的太阳。
纳里纯·莉珂丝看着这个太阳，默默的伸出手，像是寻求那一丝的希望，但很快她就错了。
那不过是从一个深渊到了另一个深渊。
……维多利亚·贝加尔并没有掩饰自己的真实，一回到他的实验室内，她们就被丢进了由钢铁制造的笼子里，那个阴冷的实验室内，几十个一丝不挂的少女面面相觑，跟着她们都是牢笼。
也是那位名叫维多利亚·贝加尔的男人。
他是高傲的，实验台就在这些笼子的中心，麻醉针注射进她们都体内，在药效发作以后她就会被抓到实验台上，进行调试实验。
针管会插进她们都血管，手术刀会破开她们的腹部，显露出里面的子宫和肠子，男人会不屑一顾的粗暴扯开，他的眼睛冒着光，似乎她们的身体里有着隐藏着这个世界的真相。
而其他人只能看着她们的同伴被解剖，被宰杀，被侮辱，被践踏，除了愤怒和祈祷下一个人不会是自己以外她们别无他法。
而这一切，维多利亚·贝加尔能得到的只有自己的失心疯。
好在纳里纯·莉珂丝是幸运的，她没有被残忍的解剖，也没有成为调试试验的素材，只是被注射麻醉之后，做上一些微创手术，有时候是醒来是莫名的疼痛，有时候是莫名出现的肿泡，好在的是并没有要了她的命，顶多是在狭小的笼子里痛苦狰狞的扭动着，但很可惜的是她已经很幸运了。
其他的人也许已经死在了那个不太刺眼的太阳手中。
随着笼子里的人越来越少，维多利亚·贝加尔的目光就越来越炙热了，似乎答案就在他的眼前，像一条深海底下的婆落鱼，它们会啃食火山口的石块，就算磨破了自己的嘴皮，烫伤了自己的皮肤也要继续下去，直到被火山热烧熟，那样的莫名其妙。
直到有一天在痛苦扭曲的她听到了一位助手的话。
“实验体，在人鱼状态下的麻醉效果更快，无论是效果上还是时效上都会更快，并且一部分的人鱼会产生抗体，这会大大缩减持续时间和药效的时间。”
维多利亚·贝加尔听到的是关于购买麻醉资金需要更多了，人鱼状态下冰人鱼种的体循环会更快，而且血液的温度会持续上升，提升到40多摄氏度左右，甚至在濒死状态下体温可以达到50摄氏度左右。
而那里纯·莉珂丝听到的却是，“误导他们对她身体的麻醉抗性，减少麻醉的剂量，造成计算错误，然后杀死维多利亚·贝加尔。”
在长期的注射麻醉就秒睡的状态以后，她被记录为，麻醉无抗性的实验体。
在某天的实验里，那麻醉照常注射进她的体内，她的身上实在是有太多的伤口了，但相较于其他仅剩的五个冰人鱼种，起码她还是四肢健全的，有不少早就被维多利亚·贝加尔肢解了，缺胳膊少腿的模样，基本上也活不久。
而这一次，她成功了，在实验台上，刚准备动刀的维多利亚·贝加尔在毫无防备之际，眼前的少女瞬间人鱼化，拼着骨折的风险强行挣断了铁锁，原本一米六左右的少女变成了四米长的人鱼，那只伸出的手带着巨大的力，一下捅穿了维多利亚·贝加尔的胸膛，而那时候他的眼睛还亮着光亮。
似乎是死不瞑目。
但在她的眼里，那是恶魔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