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犀渠来犯
青要山，武罗部。
小山随着瑶一行人来到武罗部落。
部落宛若一个村庄一般，炊烟渺渺，鴢鸟成群。若有什么不同，便是部落中皆是女子，无一男子。
小山行走其中，心中感叹，“这武罗部落盛产美人。虽容貌各不相一，但却全都是肌如玉、齿如贝、腰如柳。”
“我们武罗部是黄帝后裔，”瑶清冷的面容隐隐有几分傲然，透过眼前一片祥和的部落，望向不远处的山峦，眼神复杂，“这里本是上古黄帝后宫。自黄帝逝后，武罗神避入这青要山已千年，自她避世后，每逢百年，必有犀渠群来犯。”
瑶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眼中隐有泪光闪烁，身后众女也隐隐有啜泣之声传出。
小山惊讶地看着她们，“犀渠来犯，武罗神也不出世帮你们么？”神色净是不解。
众女垂头不语。
“是，也不是。”瑶清了清嗓子，“每当犀渠来犯，武罗神会赐下一道神光抵御它们，可是杯水车薪！”想到丧命于犀渠之口的族人，她的表情极尽哀伤。
“不过，这次不一样了！”瑶脸上的哀伤很快淡去，她充满希望地看向小山，“此次神光没入壮士的兵刃，是武罗神的指引！您就是我武罗部的冀望！”
小山看着她，这是一个首领。一个为了部落存亡而忧心忡忡的年轻首领。瑶身后的少女们，每个看向小山的人，眼睛里都饱含希冀，既是对他的，也是对未来的。
小山无法拒绝。
他定在原地，微微低头，思考着。
安静，弥散在这一群人中。
“我需要知道它们的大概数量以及出现时间。”小山抬头，“还有它们的出现路线，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
“嗯！”瑶满脸惊喜，握紧身旁妤的手，太好了！部落有救了！
“不过，”空气中的欢喜气氛顿时一滞，小山摸了摸鼻子，“我也只能试试，别高兴得太早！”
“不会！您愿意帮我们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经过一番谋划，得知距离往年犀渠来犯的时间约莫还剩七日。
小山与瑶先将部落中待产的女子及年幼的女孩安置在后山一处深邃山洞内，洞内备有足够的食物与水。洞口用一块巨石牢牢堵住，通气全靠洞顶一个窄小的孔洞。除非小山动用神力，否则巨石难以挪动。
将她们安置好，瑶带领族中少女采集麻草，将她们搓成绳。而小山则利用镇魂刀之力，在部落外围，犀渠的必经之路上挖了一条长宽均为十丈的环城陷坑。陷坑之前一丈，麻绳静静地躺在地表之下，等待犀渠们的到来。
坑底铺满长约八寸如同银簪一般的豪彘长毛，根根竖立，顶端如淬毒般漆黑油亮。陷坑表面瑶则用神力将一层薄土覆于其上，若不细看，压根儿真假难辨。
但有这些还不够，将族里所有可收集到的圆木，首尾削尖依次交叉排列，然后用绳子进行固定，摆在部落入口处。
而在部落的城墙两侧，小山也让瑶将部落里这些年积攒的油脂都搬了出来，实在不行，就用火攻。
做完这些，距离预计犀渠进犯的日子也就两三天了。
小山这几日除了每日巡视部族防御有无遗漏外，其余的功夫都用来修炼。基于武罗少女弓箭的启发，小山的修炼重点都在于如何将神力幻化成弓，用以弥补镇魂刀的不足。
在外敌面前，只有绝对的实力才是自己的依靠。这是他自当天道时就了然于心的道理，而今他已不是天道，在这新生世界里几天的遭遇更是让他对实力有着超乎过往的渴望。
犀渠进犯并非是小山猜测的夜晚，而是白天。
刚刚巡视完城防，小山在瑶特意安排的客房中感受天地之力，正当有所悟的时候，耳边一阵风吹过，登时，小山脸色大变，抓起手中镇魂刀直往城门处奔去！
“有敌袭！”
小山脚下生风，口中奋力呼喊着。
城门处的守门少女大惊。极目远眺，入目一片安静祥和，并无一丝犀渠群的影子。当即面露不悦，“壮士，”细嫩的脸上有着被戏耍的不忿，“娉固然知晓您与我族同进退，是我族的大恩人，但也不能谎报军情说犀渠来了吧！”
“踢哒踢哒踢哒……”少女话音刚落，便隐隐听见远处有繁杂的踏蹄声传来。惊愕定格在少女细嫩的脸上，她僵硬地扭过脸。
远处，刚刚还静谧无比的上古密林里，惊起鴢鸟一片，“哗啦啦”地飞出。地面的震感逐步加剧，
“犀渠！”少女尖锐的声音凄厉无比，如一把利剑划破了这几日紧张而又平静的气氛。
很快，按照之前小山与瑶的布置，每个人都各归其位。
紧张、肃穆呈现在少女们细嫩的脸上。
很快，庞大的犀渠群映入众人眼帘，远远看去，苍青色的庞大身躯，少说也有百只之数，恍若一片黑云，快速地往武罗部族移动。
“不对！”小山目力极强，很快发现了不对。
领头的犀渠背上坐着一个人。不是，不能算是一个人。
巨大的牛头、健壮的人身，这是一只成精的犀渠精。
“过往来袭的犀渠中也有成精的么？”小山目光不离那只犀渠精，侧头询问一旁的瑶。
“什么？”瑶严肃的脸上隐隐有细汗沁出，死死地盯着那群犀渠，她还没发现那只犀渠精。
小山又重复了一遍，瑶惊诧地看了一眼小山，随即双目微阖，口中念念有词，额角有豆大的汗珠坠落。
“是了！百年前的那次，有一牛头半人身的犀渠！好似是它们的首领！”瑶的声音急且快。
“是否开启灵智？”
“已有灵智，但智力有限。”
小山舔了舔嘴唇，轻轻点头，心中略定。只要还是头蠢牛，就不怕它翻出花儿来！
眼见前方的部落越来越近，领头犀渠背上的那只精怪兴奋地嚎叫出声：“嘤嘤嘤！”
只要这次吃了这些少女，它就能彻底脱离现在的这副蠢样子了，想到这里，忍不住双腿夹击座下的犀渠，让它快一点！再快一点！它要快一些吃到那些足够鲜嫩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