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顺利进行

距离选拔皇商的时间只剩十天，拿到秘方之后，谢礼言去了趟谢家染坊，把秘方交给了染坊里的大师傅，让他根据这个单子先染几匹布出来看看。

三天后，染坊掌柜把染好的布送到了谢礼言面前，经过比对，发现跟王家的新布确实没有差别。

染坊掌柜显得很激动：“小姐，有了这个秘方，我们就能染出跟王家一样的布，现在距离选皇商的日子不过几天，是不是要立马开始染新布？”

谢礼言没有急着下决定，而是看向谢文翰：“爹，你怎么想？”

“这件事是你负责的，你想好了去做便是，不必问我。”

谢文翰虽然知道江纵投靠王家这件事是假的，但他并不打算在现在就告诉谢礼言。

他想借着谢礼言这次与江纵的交锋考察一下谢礼言。

谢礼言没想到他会给出这样的回复，沉默了一会儿：“虽然这秘方看起来没有问题，但我总觉得这事不对劲。”

“哪里不对？”

“我了解江纵，他心思深沉，绝不是轻率的人，可如今却让宋赫宇轻易的偷走了秘方，怎么想我都觉得这是一个陷阱。”谢礼言转而看向一旁的掌柜：“染出来的这些布你们浸水洗过吗？”

“洗过很多遍了，褪色程度几乎没有，所以才说这布染的很好。”

谢礼言垂下眸子。

秘方没有问题，难道陷阱在其他地方？

一旁的掌柜见她沉默，忍不住说：“小姐，选皇商的日子近在眼前，横竖就这么几天了，是要染新布交给阮公公，还是用我们以往的配方，您今日就得给个准话才行。”

谢礼言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染！今天就染！要染出最好的，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咱们以往的那些布也要染一些出来，同样挑最好的。”

“啊？”这倒是让掌柜的有点懵了：“您这是……”

“你不用管，只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

“好。”

御供布匹商对谢家来说很重要，关系着谢家未来布匹的销量，这件事若是办砸了，谢家旗下那些掌柜还有自己那两位伯伯都会对自己颇有微词。

面对江纵这个强敌，谢礼言不敢掉以轻心，此刻她心中隐隐有了一些猜想，只待后面验证了……

*****

想要拿下御供布匹商，每个颜色的布都要上交一匹供阮公公检阅，若只染新布倒罢了，偏偏以往的配方也要染一些出来，中间还要防止残次品出现。

时间紧任务重，谢家江宁织造坊的师傅们得到命令，立刻开足马力上工，动手染布。

师傅们干的热火朝天，染坊掌柜也没闲着，把这个月的账跟谢文轩汇报了一下。

谢文翰精力有限，谢家有些生意便给了两个哥哥去做，在江宁的染坊便是由他大哥谢文轩统管。

听着掌柜的汇报，谢文轩兴致缺缺，扭头看着窗外的那些工人，问：“礼言有说要在几日之内把货赶出来吗？”

“说要我们在五日之内做出来。”

“五日？时间这么紧？”

“再迟下去就没法交到阮公公那边了。”

“既然如此，就让师傅们手脚都快一些，这几日工钱加倍。”

“好。”

掌柜放下账册，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谢文轩站在窗边，斑驳的光透过窗栏打在他脸上，他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表情阴晴不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

染坊师傅们忙活了一整天，终于将染料给熬了出来。

眼看太阳已经下山，谢文轩发了话，让他们回去休息，第二天再继续。

师傅们也没推辞，散了工纷纷离开了染坊。

随着他们一个接一个的离开，偌大的染坊一下就安静下来。

谢文轩从屋子里走出，看了周围一圈，到处静悄悄的，除了他自己的脚步声之外听不到其他一点声音。

拿起灯笼，谢文轩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染池旁。

刚配比熬制不久的染料还在池子里冒着氤氲热气，谢文轩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脑海中又响起了江纵的那些话。

“这次选皇商，是谢礼言回谢家之后办的第一件大事，如今谢家上下都在盯着谢礼言。”

“她这次若丢了御供布匹商的名号，所有人都会看轻她，恐怕就连谢文翰都会对她失望。”

“谢文翰膝下无子，谢文翰若能过继你的儿子，以后整个谢家就是你的，你应该也不想看着谢礼言一个女子接手谢家吧？”

“只需要把这个倒入染料池，用新配方染出来的布就会逐渐褪色。”

谢文轩微微吸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了江纵给他的那包粉末。

展开纸包，他扬手一挥，尽数倒进了池子里。

看着粉末逐渐融进染料中，他眼里闪出奇异的光。

“大伯父，您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