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起因（1）

鸠九接到mikey电话的时候还在床上起不来，两兄弟前一晚玩得有些过火，他腰酸腿软，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mikey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让他快点过去。听mikey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可以敷衍的样子，只好爬起来捣整捣整自己。

脖子上一圈红艳艳的，后颈更是重灾区，只能穿高领的衣服挡挡。鸠九嫌黑色高领打底有点单调，摸了个项圈带上。

整理好自己，又开始收拾床。灰谷兄弟走之前换了新床单被套，还把家里都扫了一遍，非常乖张了。

鸠九叠好被子，看着床单上面的小玩具就来气。

也不知道灰谷兄弟从哪里学来的，让自己夹着出去吃夜宵，在外面打了个野的也就算了。怎么回家睡大觉的时候还要蒙着眼睛让自己猜谁是司机啊？？

年轻人火气大又精力旺盛，猜不出来还要被罚，一晚上下来搞得他下面肿胀上面也疼。

鸠九扶着老腰到了mikey说的地方，见武小道也在那，还一脸坚毅地在吵吵些什么。

鸠九眼神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武道复述了一下前一晚的事情——

场地把稀咲铁太揍了一顿，扬言自己要脱离东万去芭流霸罗。

“武小道说他会把圭介带回东万的。”mikey看向远方，声音平淡。

鸠九听不出他的情绪，但是mikey每次生气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大概这次也是对场地圭介感到生气吧。

“你是武道的队长，也要负起责任。”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这种破事儿怎么老找上自己？

鸠九刚想拒绝，被mikey打断道：“我知道你去见了一虎。”

“圭介估计也是想把一虎带回来。”

“我想要一虎和圭介都回来……”mikey转头看着鸠九，语气带着点歉意，“当年的事情……一虎也受了惩罚，希望你能原谅他们，带他们回到东万。”

“能做到这件事情的，也只有你了吧。”

“我也跟一虎说了，没有怪他…但……”

鸠九声音沙哑，前一晚的磋磨让他不太想说话，言简意赅地表示：“他犟得很，说不定你打一顿就好了。”

武道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的，之前和千冬一起刺探到的情报也只是说羽宫一虎也是东万的创始人之一，没说鸠九和他的关系。但是听下来也觉得，说不定这个羽宫一虎就是欠揍（？）。

“我可是大将诶？”mikey一扫之前的沉闷，眯着猫眼笑道。

鸠九眨巴眨巴眼睛，“也是，你来直接就打死了。”

“要是真到了那一步也没办法。”mikey其实也觉得应该暴揍羽宫一虎一顿，让他长点记性。

“武小道，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武道九十度鞠躬，“我一定会完成mikey的任务，把场地圭介带回东万！！”

鸠九觉得事情的发展太熟悉了，无论是mikey的话，还是武道的反应，都让他觉得似曾相识。思虑中脑内闪过几个画面，想要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一些重要的片段也总是一片模糊，怎么看也看不清楚。

回到家，看见冰箱上的留言贴换了新的，说是兄弟俩这几天不回来了，让鸠九记得收一下床单被套。

鸠九倒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开始发呆。

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场地圭介要去芭流霸罗这件事很熟悉。

电视里正在播放刑侦纪录片，一干警察在仓库外蹲守，等待时机抓捕犯罪团伙。

带头的比了个手势，几个武装人员带着枪先冲了进去。

“砰——”

“把手举起来！！！不许动！！！”

鸠九看着闪烁的画面出神，警察已经拷上了一堆人押在地上，有几个人在笼子里衣不遮体瑟瑟发抖，还有一个躺在钢板床上一动不动。

“来晚了，这个孩子的肾已经没了。”

“唉……总之先叫救护车！”

肾……肾……？

脑子里突然像针扎一样疼，许多画面溢了出来——

嘈杂的声音，一群人按着自己，锋利的手术刀划开皮肤——

“加强麻醉！”

“啧，加什么加，麻醉还挺贵的，就这么上。”

“可是他……”

“叫你动手就动手，瞎比比什么！！”

手术刀切开组织，小心地避开大动脉，鲜血涌出，流了一床。

床上到处都是棕黑色的，仔细看才能发现是血沉淀后的颜色。

“呃——啊……！嗬…咳咳………”床上的人已经完全动不了了，失血的乏力感也逐渐麻痹了神经，只能发出微弱的喘息声。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这群人才草草整理离去。

肾……啊…是肾…

鸠九想起来了，他就是这砧板上的鱼，被扒皮抽筋，为人刀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