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芭流霸罗（2）

虽然半间在前面挡了不少风，鸠九依旧被吹得清醒了不少。

鸠九只穿了一件松垮的背心和黑色的五分短裤，只是这一点风也让人冷得打颤。他往半间身后缩缩，引起了半间的注意。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路痴才会像你这样，跟着导航走都能迷路。”

加快速度到了目的地，半间停好车，领着鸠九走进一家游戏厅样式的铺子里。

“怎么喝这么多？嗯…还有一股烤肉味…吃好的都不叫我？”半间凑近闻了闻，碰到一点鸠九的皮肤，一片冰凉。

鸠九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索性眯着眼睛一手拉着半间的衣服让人领着他走，“和东万的人吃烤肉开趴，叫了你就出大事了。”

又单手抠安全帽的卡扣，抠了半天都没扣下来。半间让他抬着点头，帮他解开。

带子把鸠九的脖子勒出几道红痕，糊着汗有点痛。

解下来一看还是个猫耳的头盔，好可爱，好喜欢，打算等会儿再找半间要两个。想看龙胆和兰带上，应该很合适。

“别睡，起来动动啊。难得来我这一趟，有点不给面子了喔？”说完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扔到鸠九脸上。

鸠九看着半间的无头天使外套，觉得挺好看的，“给我也搞件你这衣服呗，挺帅的。”

“要加入芭流霸罗才会有芭流霸罗的特攻服喔？要加入吗？”半间还不知道鸠九已经空降成了东万的零番队队长，这回是真-挖东万墙角。

鸠九当然拒绝了，主要还是觉得半间修二很不靠谱。如果加入了他在的组织，肯定有很多麻烦事，他懒得很，要离麻烦远点才行。

鸠九困得很，吃饱喝足就该睡大觉才是，大晚上的还要跑出来预防有些大型犬想不开。跟着半间走了半天还没见到人，忍不住问：“你不会骗我的吧？一虎真在这？”

“喏，”半间停下脚步，指了指里面的黄黑芭蕉头，“那不就是。”

说实话，鸠九以前觉得一虎的飞机头真的很土。现在一虎居然换了个潮流发型，真是士别三日应当刮目相看——他终于放弃了土老帽的发型，好欣慰。这羽宫一虎进了趟少管所，连带审美都一起矫正了吗？甚好甚好，也许该多送点人进去改造一下，比如那个什么，稀咲铁太。

摇摇头，鸠九扯回自己发散的思绪，“羽宫一虎——”

里头的人也看到了半间修二身边的鸠九。

“一虎，怎么不理我？”

鸠九走过去想拍拍羽宫一虎的肩膀，还没碰到，就被羽宫一虎一把捉住。

“好久不见啊——鸠九——”羽宫一虎居高临下地看着鸠九，眯着眼睛笑得纯良无害，“是还想体验一下进医院的感觉吗？”

“大可不必了嗷兄弟。”鸠九挣脱羽宫一虎钳制的手，微笑着说。

羽宫一虎变了很多，但是笑得还是和以前一样，也有可能是帅脸加成。他以前最喜欢捉弄一虎了，看着他只是眯着眼睛笑不敢顶嘴，攥着拳头也不敢动手的样子，觉得特别可爱又好玩儿。

“一虎出来了都不来找我，那我就自己来啦。”

羽宫一虎转过身，背对着鸠九不吭声。

“场地哥还挺担心你的，说去接你也没接到人。”

“这段时间你不会一直在这里待着吧？”

鸠九觉得羽宫一虎很像那种，垃圾场的流浪猫。可怜巴巴的没有住的地方，只能在垃圾堆里刨刨，团着身子藏匿其中。

神游至此，鸠九眼中浮现了更多怜爱。

“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我看你是被我一棍子打傻了吧！？”羽宫一虎突然转过身，把他推到地上摁住脖子，掏出一把小刀扎向他的眼睛——

刀尖在距离鸠九眼珠几厘米的位置停下。

“你不怕再被我弄进医院？”羽宫一虎手下用力逼近鸠九，眼看着刀尖就要刺进眼珠。

“喂！”一旁的半间也不再笑嘻嘻地看好戏，出言呵斥。

刀尖一步一步逼近，但颤抖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叹了口气，鸠九伸手揉了一把羽宫一虎的后脑勺，手感还挺好的，像撸猫。

“你的问题可真多啊羽宫一虎。”鸠九直视他，撸毛的手划过虎形纹身摸到他的脸，在眼角的泪痣上搓了搓，“说话这么狠，怎么看起来又要哭了一样。”

“你懂什么！？”羽宫一虎拂开鸠九的手，将小刀扎进鸠九耳边，几缕发丝被斩断，他的发型也乱得不成样子。

大滴的泪水打在鸠九脸上，冰冰凉凉的。

“都是mikey的错…都是因为mikey……！”

鸠九摸摸脸，设身处地带入羽宫一虎想了一下，好像有点理解他的脑回路了。

怪mikey，因为要给mikey送生日礼物，所以去偷车。因为去偷车，所以被发现。又因为被发现，所以不得不杀人灭口——

出了少管所，又因为憎恨mikey，抱着复仇（找麻烦）的心思来了芭流霸罗。

“那你为什么不怪我？”鸠九想，如果当初自己换个方式处理，也不会出这些事情。

属实也没想到自己挨一下会出这些个岔子。

“可是是我，是我把你……”羽宫一虎捂着脸，瞳孔不断收缩。

“那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说对不起。”

羽宫一虎看向鸠九，试图从他的表情里面看出点什么。

“……对不起…”

鸠九摸摸羽宫一虎的芭蕉头，给他擦了把眼泪，又把他按在自己颈窝里，“是你打伤的我，你不先来找我，反而在这里筹划要怎么给mikey找麻烦…”

“不是！不是这样的……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