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主线（1）

看看衣柜，鸠九觉得还是灰谷家比较有审美基因。

兰和龙胆给鸠九新买了一件米棕色毛绒外套，帽子上有两个小狗耳朵，手感非常软绵绵毛呼呼。配套的还有深棕色的灯芯绒短裤和小腿袜，穿上小皮鞋直接一整个可爱住。

万次郎给了鸠九一件特攻服样式的连体工装和一双白色的靴子。衣服是帅的，穿在鸠九身上就不太行了，毕竟不是哪个青少年都像万次郎他们一样身体强壮富有肌肉一拳能打十个小鸠九。

“唉……”鸠九叹了口气，想起之前和真一郎没能进行人生的大和谐，觉得很遗憾，又很馋。

但是他再也不敢叫真一郎来自己家这边了。

龙胆和兰每次看到佐野家的人都会大打出手。上次真一郎和场地万次郎三人来找鸠九出去玩的时候，正好和兄弟俩碰上。双方一见面就知道对方是谁，毕竟灰谷兄弟和东京万字会在不良少年间已经很出名了。兰抄起鸠九的小花盆就给场地圭介也开了个瓢，好在花盆是塑料的，也就是泥巴和里面的小葱糊了场地一脸。

两方人马打起来的阵仗不小，把在家补觉的鸠九都弄醒了。

鸠九一打开家门就看到一群二流子在门口拔他种的小葱大蒜石榴花，好好儿的菜地整得一片狼藉。眼看着万次郎要拿起耙子给龙胆一个大逼兜的时候，鸠九忍不住了。

“干什么啊干什么啊干什么啊！！”

鸠九一边大叫一边冲上去抢走万次郎手里的耙子扔到一边，一群人也发现了鸠九出来了。

“造孽啊！我的小葱！我的石榴花！”鸠九捧起地上焉了吧唧的小葱喊道。

超市卖的净是些大葱甜葱，用来做葱油拌面并不好吃，只好自己买了点小葱种子种在自家门前。现在全没了，小葱没了，葱油拌面也没了！

“你们打就打呗，拔我的葱干什么啊！又不是火影忍者，还搞什么土遁偷袭飞沙走石吗！”鸠九指着一群人骂，骂着骂着觉得也没什么意思，生着气把一群人锁在门外不再理会。

其实鸠九也想摔个门，但是门也是要钱的，算了算了。

万次郎一行人看碰了一鼻子灰，也离开了鸠九家，想着回头买点小蛋糕什么的哄哄应该就没事了。

兰和龙胆就惨了，说什么鸠九都不给开门。本来想要不回自己家，又怕鸠九更生气，只好先打整一下菜地。但是他们也不是很懂要怎么样种菜，就把看起来还比较正常的安回地里，能不能活就管不了了。

一直到晚上，灰谷兄弟也没能被放回去，靠在门边睡了一夜。

第二天鸠九还是把两兄弟放回了家，自己跑了出去。

……

一个人漫无边际地晃了很久之后，准备去便利店买个饭团恰恰。在靠近便利店的时候，鸠九听见了几声闷哼，其中还伴随着拳打脚踢的声音。探头看向旁边的小巷子里，有一群不良好像在揍人，有个女孩儿已经被揍得浑身是血趴在地上了。鸠九本以为只是不良又在找事打架，看到女孩子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对劲，掏出手机就报了警。

“喂！！你们这群混蛋小子在干什么！！”好在警察来得很快。

一群人听见声音就四散跑走了，只留下几个昏迷的人。

鸠九正准备靠近那个女孩子，被另一个瘫倒在地的人拉住了裤脚，“不…不许你靠近……”

是一个黄头发的不良。

鸠九先是看了一下女孩儿的伤势，皱了皱眉头。

“她看起来很糟糕，救护车还要一会儿才来，”鸠九看着不良说，“需要我帮忙吗？”

“我女朋友她…？”不良瞪大了眼睛，好像在确认眼前的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唉…估计也不需要多大的代价。”鸠九自言自语道。

女孩儿断了几根肋骨，插进了肺里，看起来已经有些呼吸不畅了，还有血一直从身体里流出来。如果不快点治疗，可能会小命不保。但是救护车来得实在是太慢了。

还是先救人吧，鸠九想。于是伸出两根手指抵在女孩儿额头上，打算治疗一下肋骨。如果肋骨好了的话，应该就能撑到救护车来了，后续治疗应该也会比较顺利。

不良看着鸠九好像在吃自己女朋友豆腐，手一直放在她脸上不动，这算什么帮忙？撑起身子就准备扶起女朋友离开。

“最好不要动她。”鸠九眼睛半盍，右眼变得更加灰暗，呼吸也愈发沉重。

不良也怕贸然乱动加重女朋友的伤势，在原地急得挠头。

鸠九放下手后救护车也来了。

在救护人员忙着检查病患的时候，鸠九躲到边上看着女孩儿和不良被拉走也就放心地去买饭团了。

“这段时间的不良越来越多了！”

“是啊是啊！天天就知道打架打架！”

“不学好就只会打架！”

“我看呐，想学也学不好才会当不良！”

……

救护车和警察的动静引来了许多人围观，叽叽喳喳地讨论。

鸠九拿着鸡肉饭团听他们在讨论的东西，想着好像不良也没有很好，为什么万次郎和灰谷他们都很向往。搞不明白，鸠九感受着自己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他的左眼也有些灰暗了。

“滴滴滴——”

接起电话，鸠九靠着墙滑坐在路边，看不清是谁打来的。

“喂？”

“你去哪了？我和龙胆买到了小葱，晚上吃葱油拌面。”

是兰的声音

“……”

“小九？还在生气？我们还买了你喜欢的限定流心蛋糕…”是龙胆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