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年代篇之饭店服务员vs酒吧驻唱(24) - 快穿之白月光她天生反骨 - 莽白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一百六十四章年代篇之饭店服务员vs酒吧驻唱(24)

第一百六十四章年代篇之饭店服务员vs酒吧驻唱(24)夏东篱死于半年后的除夕,死因是煤气中毒。

大年初一的时候,司晨从火葬场取回了夏东篱的骨灰,然后回到家属院去收拾她的遗物。

司晨径直走到那个熟悉的铜绿门前,门没锁,他推开门,上了楼。

楼上客厅里坐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她坐在那老旧的、被烫了好几个洞的沙发上,上次来时,那个色彩鲜艳的沙发罩不见了,桌子和柜子上已经蒙了一层塑料的防尘罩。

把司晨叫来的就是面前这个女人,她应该就是夏东篱说的那个,他姐的朋友,这个房子的真正主人。

女人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部老式的手机,女人拿起手机,递给司晨,“通讯录里只有你一个人的号码,我就给你拨了电话。”

说完,司晨有些迟钝的接过了,女人电话响了,她站起身,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她边接电话边道,“东西我都没动,那.你先收拾,我去接电话。”

司晨听着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他有些茫然的站在原地,环视了这个空荡荡的客厅一眼,然后转身,进了卧室,把盛骨灰的坛子放在司年的遗像面前。

卧室里整整齐齐,就连上次那个积了灰吉他的吉他也被擦的干干净净。

司晨拿起那把吉他仔细打量,他似乎是想象到了夏东篱抱着吉他唱摇滚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抿起,向上勾了勾。

放下吉他,司晨转头看向一旁的衣柜。

衣柜是老式的,很窄,两个并排放着,其中一个没上锁,司晨打开,不到一米宽的柜子里整整齐齐挂着两件冬衣和几件短袖短裤。

靠外的那个衣柜锁着,不过钥匙就在门上,司晨打开,里面是用防尘袋套着的一套一套的衣服,满满当当挂了一整个衣柜,司晨一件件丢到床上,打开一个,里面是一件蓝色的羊绒衫,套在一件焦糖色的呢子外套里。

衣服都拿出去,最下层是个塑料的收纳箱,箱子打开,最外层是塑料的防潮袋,打开塑料袋,是针勾的一张素色沙发罩,存放的很好,看起来还像新的一样。

司晨往下翻了翻,那个他上次见过的、彩色的沙发罩就在底下,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四四方方的椅垫。

司晨深吸了口气,又把那些东西原样放好。

夏东篱的东西实在少得可怜,司晨把衣服叠放整齐之后,打了个电话,把地址发过去,说叫人送来些大的纸箱,然后把那把吉他也放在一起,直起腰,看向那个放着司年遗像的柜子。

他从第二个抽屉里拿出司年的死亡证明,和夏东篱的放在一起,最后目光下垂,落在最下层的抽屉上。

那个抽屉上着锁,就如同夏东篱讲述里,司年所说的那样——“卧室的床头柜子里,最下面那个上锁的抽屉里有个盒子,装着一盒子的信和我攒的钱.”

司年一直有把重要的东西锁起来的习惯,从那个衣柜来看,夏东篱也学到了她的毛病,司晨拨了拨那个锁子,忽然想到什么,打开倒数第二层的抽屉,从底上摸到一把小小的钥匙。

“咔哒”一声,锁子打开,里面有个盒子和一个小小的坛子。

司晨刚从火葬场回来,深知那个坛子里装的是什么,他小心的把那坛子拿出来,放到了柜台上,又把那个盒子也捧出来。

盒子没有盖子,最上方有两张照片和一封没有放进信封的信。

一张照片是夏东篱和司年的合影,她们在北京tiananmen前的合影,另一张是裁下来的,只有夏东篱的照片。

不难看出,司年的遗照也是从这张合影上裁的,司晨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拿起那封信,就地坐下了。

那封信没有称谓,开篇便是【你终于来了,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司年不愿意让家里人知道她已经不在了的事,但是你主动找上门来,她应该怪不到我身上了吧?】

【你来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已经很久,没人和我说起她了,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一对同性恋,一个早早死了,世界上比这艰难的事多了去了,这本来就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我也准备把这件事瞒到死的。】

【但是我还有一点贪心,我想我死了之后,你能把我和她的骨灰放在一起.】

司晨顿时明白了自己见到夏东篱时,她那种焕发新生的异样、她把她们的故事一点一点讲给他听时隐隐的不耐烦。

她从一开始就是有求于自己,或者说,她渴望得到自己、得到司年家人的认可,只有这样,她才能把自己的生后事托付出去。

可她还是在一开始就故意用谎言激怒了他——司晨怀疑是司年教给了她,要让自己愧疚的窍门,毕竟夏东篱最后确实做到了。

他愧疚了,然后接受了,后来知道了后续,再然后他出现在了这里,并且从上次谈话结束之后,他就把自己当成了外人。

“这两个人.”司晨咬着牙暗骂了一声,随即咬紧了牙关。

还真是深谋远虑得很!

他余光扫到了盒子里剩下的那些泛黄的信件,司晨打开一封,和这份遗书一模一样的笔迹,但很显然是二十多年前的、已经泛黄的纸张。他想起夏东篱说她字丑,可看着满张工工整整的小楷,他皱了皱眉,又接着看下去。

【.如果你发现了的话,之前寄回你们家的信,都是我写的。】

【她死之后,我身边和她有关的东西太少了,抱歉,我一样东西也不想少了。】

司晨又好奇又好笑,他用力擦了把眼睛里的泪花。

他记得司年说过她存了些钱,那些钱和家书放在一起,毫无疑问是要寄回家的当然,夏东篱花了他也没法指责,那笔钱大概率是用来给司年看病,那笔钱本该如此。

可他随手一翻,信件的最底下包的严严实实一包,翻开一角,是钱,足足两万块。

夏东篱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两万块,很多是吧?】

【要是当时我知道她存了这么多钱,我应该就能多陪她几天了。】

【她说她一直在做错误的选择,其实一直犯错的是我,要是我早点带她去看病,她说不定就能听见两千年的钟声了。】

【她当时说自己存钱的时候,用途说的模糊不清,我觉得她是以为我要把她丢在北京,所以让我用这钱生活,我顾及着自己的脸面,这个抽屉,直到她死之后,我才打开。】

【然后.我没花,也没寄回你家,我有时候喝醉了,会觉得自己花她的钱理所应当,有时候又觉得,这钱该寄回去,就算是还了你父母的恩情,这样,她这辈子就只欠我一个了。】

【她欠我越多,下辈子,她就越是要还我】

【害,反正我就是这么纠结,想必毕业早就知道了,纠结了这么多年,这钱也没动过,其实想想,还不如当时治病的时候花了,也省的现在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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