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窒命指证

第130章窒命指证

没人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最先到来。小秋过去后，二太太已经睡下了。

除了小悦的房间，她一时也没地方可睡，想着小悦已经死了，又不敢睡她的床，困极了，便伏在桌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感到有人轻轻推她，缓缓起身，桌上的油灯快燃尽了，借着微弱的光，方才看清原来是园子里的老妈子。

“怎么了？”

“二太太叫你过去。”那老妈子低声道。

“二太太叫我？”小秋忽的醒了盹儿，“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那老妈子摇摇头，“你快过去吧，别让二太太等急了。”

小秋满腹狐疑，披上外衣便随那老妈子出了门，她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想要去找戚萱，又知道不可能了。

那老妈子将她带到一间废弃厢房，刚刚进门，一团浓重的潮气便将她包住了，此时，二太太正一脸严肃的坐在桌旁，旁边站着两个下人，亦是一脸阴翳。

那一刻，小秋忽的有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但她知道，她逃不掉了。

“太太，您找我？”她躬身请了安，低声道。

“小秋啊，这么晚叫你过来，没吵到你休息吧。”二太太示意那个老妈子插好门。

“没有没有。”小秋始终不肯抬头。

“你别紧张，我叫你过来是想问你几个问题，答完就可以回去了。”

“您请问。”

“小悦死了，虽然瞿管家正在全力调查，毕竟她是我的丫头，于情于理我都应该亲自查出真相，你说是吗？”

“小悦姐姐死得蹊跷，理应由您查出真相。”

“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二太太轻轻啜了一口茶，“今早我问过你们，小悦最后见到的两个人是戚萱和你，因此你们两个人的嫌疑最大！”

小秋倏地抬眼，一脸惊恐：“太太，不是我，我和小悦姐无冤无仇，怎么会是害死她的凶手！”

“若不是你，那就是戚萱了？”

“戚萱姑娘也不可能是凶手，昨天她身体不适，早早睡下了。”

“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二太太冷冷回道，“若换做旁人，我自然不会生疑，偏偏最后见到小悦的是你们两个，戚萱曾因你跌落水盆的事情和小悦有过争吵，我也狠狠责备了她，那之后她就怀恨在心了，想要找机会报复小悦，你们主仆二人就合谋引小悦出了园子，然后杀人灭口，是不是！”

小秋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太太，我冤枉啊，昨晚我确实是最后一个见过小悦姐的，但当时她并没什么异常，只是取了热水就回去了，我们甚至都没说话。”

“还敢狡辩！”二太太大喝一声，“你不要逼我对你动刑，到时再想承认就晚了！”

“太太，我真的没有杀人，我昨晚做完事后就回房了。”小秋吓坏了，脸色蜡黄。

“小秋啊！”二太太见状，语气又倏地缓和下来，“你是不是害怕承认了这一切会承担责任啊。”

“不是的，不是的……”

“放心吧，如果你承认是戚萱指使你杀人，到时候我肯定会向老爷求情，饶你不死，还送你回老家。”

“太太……”小秋本能地缩了缩身子，低声道，“我真的不是凶手，戚萱姑娘也没指使我，我们都是冤枉的。”

“贱胚子！”脸色瞬间变成了铁青，二太太一把捏住了小秋瘦削的脸，“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太太……”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小秋被打得有些头晕，没等她醒过来，二太太便吩咐两边的下人：“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清醒清醒。”

像被抽了骨，那两个下人轻松拎起她，然后将她对准一桶冷水，硬生生塞了进去，刺骨的寒意瞬时让她清醒了，她挣扎着，呼叫着，却被反复这个动作，直至二太太喊停，才从那四只钳制她的大手中挣脱出来，头发结成了一绺绺，胡乱贴在脸上，眼神也涣散无光，嘴里不断向外吐着水。

“想起来了吗？”二太太用力拍了拍小秋的脸，“到底是不是戚萱指使你杀人，是不是你们合谋杀死了小悦！”

“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小秋仍旧摇着头。

“真是嘴硬！”二太太一把推开她，“继续，我不喊停不准停！”

“太太，您饶了我吧……”未等她说完，头再次塞进冷水桶，意识在这刺骨的冷意中迅速逃逸，某一刻，便停止了挣扎。

“回太太，她昏过去了。”一个下人说。

“暂且让她缓一缓，我们有的是时间。”

约摸过了一刻钟，二太太命人将小秋浇醒了，庞大的冷水砸到身上，身子本能地缩了缩，意识回到了这个阴沉的房间。

嘴巴里还在不断溢着水，整个人被折磨得脆弱不堪。

“你听好，我有的是时间。”二太太缓缓走过来，抓起小秋湿漉漉的头发，“如果你还是嘴硬，我们就慢慢磨，磨到你说真话为止！”

“二太太，您放过我吧……”

“小秋啊，只要你承认是戚萱指使你杀害了小悦，我保你无虞。”二太太的语气缓和了下来，“年底你就可以离开席家回乡去了，你不想你爹娘吗，如果他们知道你再也回不去了，该怎么办。”

这话触动了小秋。

爹娘还有年幼弟弟的身影渐渐浮现在眼前，若她死在这里，就永远见不到她们了，可她确实不是杀人凶手，戚萱姑娘也没指使她，她们都是无辜的。

“想好了吗？”二太太猛一用力，小秋的脸倏地向上扬起。

“太太，我真的是冤枉的……”她仍做着最后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