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查访真相

寒露时节的扬州城，桂花飘香依旧，只是秋意渐浓，街边的梧桐叶已零落了一地。

李明珠一行人在驿站稍作休整后，便往城中打探消息。临行前，她已与温格尔秘密会面，得知祺贵人体内的装置已被成功取出，但发现其构造与之前所见的芯片截然不同，疑似出自另一位未来医生之手。

"小姐，前面就是许家老宅了。"春兰指着一座略显破败的门楼说道。门前的石狮子已经斑驳，朱漆的大门也剥落了不少，只有门楣上的"敬德堂"三字还依稀可辨。

正要上前叩门，一名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施施然走来："可是从京城来的李小姐？在下卢昭，奉布政使大人之命前来相询。"

李明珠打量着眼前这位幕僚，只见他虽衣着简朴，但举止不凡，显然是见多识广之人。她将康熙的手谕递上，简述了此行目的。

"原来如此。"卢昭看过手谕，若有所思道，"三十年前马太医的事，确实蹊跷。当时他忽然失踪，许多人都说他是畏罪潜逃，但家父却说他像是'回到了未来'..."

"回到未来？"李明珠心中一动，"令尊可还提过什么？"

"家父曾是马太医的病人。"卢昭压低声音，"他说马太医有一面奇特的铜镜，能映出人体内部的情况。还说他的医案中记载了许多匪夷所思的病症，比如'心脏停搏后的复苏'、'脑部血管的疏通'之类。这些在当时都是闻所未闻的。"

正说着，一位身着绿色官服的中年人匆匆走来，正是扬州布政使萧宗海。李明珠见他神色凝重，忙上前行礼。

"李小姐免礼。"萧宗海四下看看，低声道，"适才衙门收到报案，说许家老宅后院的地窖中发现了一具白骨。"

众人闻言色变。李明珠立刻道："大人可否带我们前去查看？"

进了许家后院，只见一众衙役正在一处地窖前忙碌。地窖很深，需用绳索方能下去。李明珠和卢昭小心翼翼地顺绳而下，借着火把的光亮，看见角落里果然有一具白骨。

"咦，这是..."卢昭忽然指着白骨旁的一块铁片，"好像是个匾额的残片。"

李明珠凑近一看，铁片上依稀可辨"同德"二字，顿时想起一事："听闻当年马太医的医馆曾悬挂'同德堂'的匾额，后来改成了'敬德堂'。"

"不错。"萧宗海在上面答道，"查档案可知，马太医失踪前确实将匾额改过。只是为何这残片会在地窖里？"

正说着，张嫂领着一位须发花白的老人过来了。老人拄着拐杖，正是看守药铺的卜伯。见了白骨，他忽然浑身发抖："是...是马老爷！"

"卜伯，你如何认得这是马太医？"李明珠连忙问道。

"这地窖是马老爷命我挖的。"卜伯颤声道，"他说要存放一些重要物件。那日他交给我一封信，说若三十年后有人来问，就将信交给那人。可惜信件在十年前的一场大火中烧毁了..."

"父亲，那信上写了什么？"张嫂追问。

"记不真切了。"卜伯努力回忆，"只记得提到了'重阳'、'天机'之类的词。还有一句古怪的话：'莫道禁术难破解，三九重阳启天机'。"

李明珠心中一震。三九，莫非是指三位来自2039年的未来医生？而重阳启天机，难道暗示着某种特殊的时空节点？

她仔细检查地窖，在一处砖缝中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纸页。纸上绘着复杂的图案，与郑怀智所示的医案极为相似，只是多了一些奇怪的数字符号。

"这些符号..."卢昭凑过来看，"倒像是天文历法中记录节气的方式。"

李明珠想起那个闪着蓝光的芯片，又联想到马太医的铜镜，似乎抓住了什么线索："卜伯，马太医可曾提过一面特殊的铜镜？"

"有的。"卜伯点头，"那镜子古怪得很，不知用什么材料制成，能发出幽蓝的光。马老爷临走前将它藏在一个地方，还留下了口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