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嫡亲公主 - 似卿传 - 穆凝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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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嫡亲公主

寒冬腊月里,紫禁城悄无声息的换上年节装扮。而皇上直至腊月二十八,才悻悻然从圆明园回銮。

合宫夜宴,多日不见皇帝圣颜的妃嫔小主们,总算是得见天颜。但如今任是那些心思活分的,也再不敢显山露水。

皇帝今日倒是笑逐颜开,大战初定,这战功之荣乃是胤G上辈子不曾企及的辉煌。再加之如今想到胤T大腹便便,想着与八弟三年抱俩的天伦美景,皇上自然心里喜滋滋的。

这不连圈禁于府中的敦郡王夫妇和禁锢于景山的十四弟都请了过来,一派和乐融融。

酒过一巡,皇上心心念念的人不在身侧,自然也有些兴意阑珊。皇上刻意和几位弟弟共饮叙话,也唯有怡亲王还笑呵呵的对答几句,其余的要么是不敢言声,要么就是一脸的哭丧。

敦郡王有福晋在旁把着,这回是半句话也不多说。但老十四那目光可就极不恭谨,胤G瞧着,反倒觉得解恨:尔等里应外合,又能如何?朕略施手段,老八还不就心甘情愿的回到朕身边了么。

皇上微醺,时不时的挥手让苏培盛过来,吩咐不断。苏培盛每每听完皇上的嘱托,便赶紧一溜烟的跑下去传话,往返数次,实为罕见。无非是皇上尝到了什么好吃的,想起什么好玩意,命人传进圆明园照原样做了。

这天寒地冻的,赏下的御宴佳肴到不了园子就凉了,因而皇上老早便将宫中御厨遣到圆明园为胤T开起小厨房。

想着老八最近越发刁钻的口味,皇上便有些心猿意马,总觉得这么个佳节良宵,放他一人在离宫独守,又是心疼又是不舍。

而胤T这边,哪里有一丁点形单影只的萧条景象。皇上临走前,那是将一切置办完全。这一桌子的山珍佳肴,就算是十个胤T也是吃不下的,更何况还有皇帝内侍三五不时的进来加菜。

胤T将佳酿美馔赏赐下去,这区区一隅小岛,院内院外近百号的奴才,算是难得享受了一番。

这伺候在内院里的奴才无不暗道:这位主子的能耐真是名不虚传,都离京外逃了,还能让皇上捧在手心里供着,真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戌时三刻,福海岸边放起爆竹烟火,将天际照得通透,一片火树银花,绝不输宫里的规制。

胤T裹着厚厚的大氅,抱着手炉,在方若和碧云等奴仆的左右簇拥下,到新搭起的浮台上坐看了片刻。

没有皇帝在跟前转来晃去,胤T自在闲适的过完了正月,只希望朝中的事能将老四绊住。堂堂天子,紫禁城的养心殿不住,圆明园的九州清晏不呆,日日夜夜在蓬莱洲厮混,胤T都不用去外间打听,便能想见到如今自己的名声定然是被皇帝四哥给败坏殆尽。

果不其然,养心殿内,皇上好不容易按捺着忍了数日,终于熬过了正月。正合计着赶紧移驾圆明园,却见廊外院角上苏培盛正和他几个徒弟轻声细语议论着什么。

皇上轻咳一声,迈步出了门,苏培盛倒是好整以暇上前伏身迎驾,但旁边那几个小太监显然是被吓得了呆立当场。

“在议论何事?”皇上如今志得意满,心情本是极好,只打眼扫了扫那两个内侍,没成想那两人竟然膝盖一软噗通跪地求饶起来。

皇上面色一沉,抬眼瞅了瞅苏培盛,然后负着手进了屋。

苏培盛没好气的瞪了那两个不成器的东西一眼,然后赶紧猫着腰跟了进去。

“说。”皇上在御座上坐定,口气已然换了。

苏培盛听出皇帝口气不善,心知皇上最忌讳下人们鬼祟行径,于是立马弓着身子,稍微靠近了皇上一些,低声道,“回禀皇上,近日来宫里有些闲话。”

皇上哼笑一声,心道:还当是什么事,朕九五之尊,就是把老八金屋藏娇了,又能怎么的,这些禁宫里的女眷也唯有说些闲言碎语的能耐。

苏培盛见皇上面色无恙,这才抖着胆子继续道,“皇上,宫人们传言廉主子是被皇上拘禁在蓬莱洲上。”

皇上端起茶碗,箅了箅茶叶,再度瞧了眼苏培盛,心道胤T被拘在哪儿这老奴才还不门清,可见苏培盛这是话里有话,便撂下刚端起的茶碗道,“有话直说。”

“。”苏培盛应了一声,咽了咽口水,尽可能的简短节说道,“说是廉主子在民间有了身子,被皇上拘了,这才关在蓬莱洲……”

还没等苏培盛说完,就听哐当一声,皇上把桌上瓷碗一砸,沉声呵道,“胡言乱语!”

苏培盛赶紧跪地道,“是,是。皇贵妃几个月没在宫里露面,那些个奴才哪知道皇上和主子一直住在圆明园,恩爱着呢。”

皇上起身,看了看外面,那两个奴才还跪在当院。胤G抬手点了下窗外,“去,把那些嚼舌根的奴才挨个抓去慎刑司,严刑拷打,朕倒要看看是谁散布的谣言。”

苏培盛心里“啧”了一声,却不敢再做声,赶紧领命下去拿人。

一日之间,慎刑司内血流成河,紫禁城里的宫女太监无不人心惶惶。

而景仁宫里,皇后却是好整以暇的抚着猫儿,悠闲自得。

剪秋递上茶水,略有所忧道,“娘娘,皇上雷霆盛怒,一日之间就抓了十几个人,这会可是再无人敢提那事。可见皇上对那位的袒护,真是不余遗力呢。”

皇后侧眼看了看剪秋,泛起一笑,幽声道,“皇上越是盛怒,本宫倒觉得越妙。”

“哦?”剪秋也附和一笑,“奴婢蠢钝,求娘娘教诲。”

皇后微垂着眼帘,用那只修长的玳瑁嵌翠的指甲套抚弄着白猫身上的长毛,缓缓说道,“这几日内务府送去圆明园的吃穿用度皆是佳品,可见皇上是将那贱妇优养起来。皇上若不是认定了那人肚子里怀的是龙种,又怎会如此优待。”

剪秋点头,但却疑惑道,“那岂不是于娘娘不利。”

“错。”皇后轻拍了拍猫的脊背,那猫儿“喵”的一声跳下膝头跑开了。

“即便是龙种无误,但也掩盖不了皇贵妃流落民间的丑事。”皇后冷哼一声,继续道,“想他一介妇人,如何能逃出宫去,定是有外人相助。这数月以来,指不定和什么人厮混在一处。不然皇上如此疼之爱之,却为何不将其接回宫中待产?只怕皇上也是忌讳着呢。”

“娘娘的意思是,皇上看重的是皇嗣?”剪秋低声问道。

皇后眼睑微沉,这才露出愤色,“那倒不一定,兴许皇上真是被这狐媚迷了心窍,舍不得处置了。”皇后深深叹下一口气,狠狠道,“因而本宫得好好给皇上敲敲边鼓、提提醒。”

剪秋这才恍然明了起来,沉了片刻,再度开口道,“娘娘,有一事奴婢实在不懂。”

“何事?”皇后被她这么一说,也觉心中似有忐忑。

“那位可是位及皇贵妃,帝宠不倦,又有皇阿哥傍身,怎会做出私逃出宫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这图得是什么呀。”别说是剪秋想不明白,即便是皇后也哑然无话。

皇后沉吟不语,她始终觉得这瓜尔佳氏自打入宫以来便令其坐立难安,归根到底,还是那副不该有的长相在作祟。皇后思及此处,身形骤然一抖。

“娘娘怎么了?”剪秋赶紧上前调了调炭盆,怕是火小了。

皇后摆了摆手,方才凌厉气势荡然无存,只轻轻道了句,“无事,只是有些冷罢了。”皇后自然是想不到那些怪力乱神的路子上去,就这么沉着目光,看着剪秋拨调着炭块,再无所言。

处置了宫里的闲言碎语,但朝廷上的议论之词却难以如此轻易的平息。那些御史上疏,无不是说些让皇上着添后宫绵延皇嗣的话。而更有甚者直指皇帝应雨露均沾,切勿独宠专房。

而吏部尚书兼都察院左都御史甄远道的请安折子,直接让皇上摔了出去。这老朽掉了半天书袋子,不过是转着圈的劝皇帝莫要行有逆人伦之事,言语间更点明皇室血脉不容混淆。

皇上心道甄氏好大的胆子,虽甄远道当年弹劾年氏有功,这些年在朝堂上算是顺风得水,但也不过是皇帝手上一颗棋子。如今皇上收拾起来,更是毫不手软,一道谕旨命甄远道卸甲还乡,好歹还算给了他几分皇亲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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