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开战
“伤耗子的又不是林有德，大哥杀林有德干啥？”铁牛不解，“怎么又认大哥为大哥了？”石头有些好笑的看着铁牛，铁牛恼道：“你快说说大哥为何要杀林有德？”石头道：“耗子自尊心很重，他为什么要和山匪一战，难道不是被林有德的话刺激到？这就是大哥为何要杀林有德。”铁牛顿时急了，“可是常备军有一万多人，大哥才一千多人，这可怎么办？”石头道：“你就放心吧，林有德武功不低，又在常备军重重保护下，大哥很难得手。大哥刺杀失败，城主为了能攻下莽山，也不会在大战前对大哥怎么样。”
“你说是这般说，俺就是放不下心来。”铁牛愁眉苦脸道，石头努努嘴，“那你就去买酒喝，一醉解千愁。”“那俺这就去吴县！”铁牛道，“你和小玲看着耗子。”石头摇头，“你暂且别去吴县，万一大哥真的杀死了林有德，你待在北炎城就更好。”
“大哥杀了林有德，俺还待在北炎城干啥？”铁牛不解，石头看着他，因为这是城主想看到的。不过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叫你待着你就待着，陪陪耗子不行？”“小玲和李兔爷武功那么高，用不着俺来陪。”铁牛道。
“我先去看看耗子。”石头面色一变，掉头就走。“石头，你刚刚不是看过，哎呀！”铁牛屁股上突然传来一股大力，一下子扑到在地上，摔了个嘴吭泥。“谁，谁踹俺！”铁牛大怒，爬起身子，怒视着李公子。
“你踹俺干啥！”铁牛恼火道，李公子道：“怎么，只许你背后说本公子坏话，不准本公子踹你？”铁牛道：“俺啥时候说你坏话，你本来就是兔爷！”李公子双眼喷出火，怒道：“你还想让本公子踹你两次？”铁牛哼哼几声，转过身子，不理会李公子。俺才不和这兔爷一般计较。
“嘭！”李公子踏着铁牛的身子走了过去，“铁牛，你没有事吧！”珠儿忙赔罪道，铁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李公子道：“珠儿，快过来。”“哦，哦，好。”珠儿忙答道，然后铁牛后背上又多了几道脚印。
铁牛擦干净脸，很委屈的看着前面的李公子和珠儿，怎么珠儿也学坏了。
吴县府衙。
“听说你昨晚离开了吴县，去了哪里？”龙维不动声色的问道，孙启道：“我去了趟莽山官道。”龙维“哦”了一声，“去那里干什么？”孙启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道：“莽山官道虽然被大雪封山，但是并不影响战马通过，末将以为应该在官道那里建设关卡，防止七渊省马贼从那里过来。”
龙维听完，大笑道：“孙启啊，你多虑了，莽山官道的确能通过战马，但是也只许少量战马罢了，行不了大军的！”孙启愣住，问道：“为什么？”龙维道：“莽山官道两壁都堆满积雪，要是大量马贼经过，必然会雪崩，马贼就会被大雪掩埋。”
“这怎么可能？”孙启疑惑，龙维拍着他的肩膀道：“当年李帅北伐的时候，就有马贼想通过关道偷袭李帅，结果他们还没过来，关道就雪崩了，几千马贼全部被埋在雪下，全部死了。”孙启惊讶道：“这，这是真的？”龙维点头道：“当然是真的，老夫还会欺骗你不成？”“可是大雪没来由的为何会雪崩？”孙启问道，龙维道：“大概是惊醒了沉睡中的山神，所以才引发雪崩吧！”
“今后夜里你就不要外出了。”龙维道：“老夫不想再次收到这种奏折。”孙启“嗯”了声，算是答应。龙维接着道：“北炎城中所有年轻将官中，老夫最看中的便是你，其他将官或者有勇无谋，或者有谋无勇，唯独你文武双全。”孙启道：“城主高看孙启了，在下并不通文。”龙维道：“你不用客气，你能剿灭文王山西部山匪，就足以说明你不凡。”
“安家和庄家在北炎城都有很大的势力，有一些决策老夫也不能否决，所以老夫希望你不要将什么把柄落到他们手里。”龙维的推心置腹，让孙启有些感动，他心中为自己前些日子产生的想法有些惭愧。
“北炎城，将来是要靠你们，你们还年轻。”龙维道，“雷山是老夫一手提拔起来的爱将，当初就因为他支援文泰镇，而遭到南宫威、庄雨、安钟来三人同时上书，老夫无奈只能罢免他。也幸好，后来你提出你的要求，老夫才能恢复雷山的统领位置。”
孙启抬头看向这位已经两鬓斑白的老者，才知道他虽然身为城主，依旧受到多方势力制约，北炎城并不是他的一言堂。“老夫不希望将来也会罢免你，你和雷山不同，你现在已经得罪了安钟来和庄雨，你若被罢免将永远不会官复原职。”
“多谢城主厚待。”孙启抱拳，有些感激道。“这次讨伐莽山，你若是能立下一件大功，你的位置才能牢固，他们即便想状告你也不行，这也是老夫这次会带上你的原因。”龙维盯着孙启严肃的说道。
“你这次在新营杀死了林有德，虽然被老夫压住了，但只是暂时的。等击败莽山杀死文罗，他们必然会参你一本。”龙维道，“所以，这场战争，是你唯一的机会。”孙启道：“末将知晓。”是呵，只有足够大的军功才能封住安家和庄家的嘴。
只有拥有军队，才能改变命运。孙启好不容易掌控了疾风营，他自然不愿意放弃，也不舍得放弃。“好了，老夫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接下来就看你怎么做了，孙启。”龙维道，孙启抱拳，“末将告退。”龙维颔首轻点。
孙启退出房舍，临出门的时候帮他轻轻掩上。在莽山之战中立下大功，对孙启来言不可谓不难，一来他认为这场战争难以取胜，二来疾风营都是骑兵，山林作战不是他们的主场。虽然疾风营士兵都经历过山林作战。
还有一点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场战斗不是他来主导。龙维是主将，他们四营全部都得听龙维的安排。龙维不是龙伟，他从来没有指挥过战争，也许平日里没有少看军书，那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孙启心里虽然认同龙维，但是在战场上他并不认同龙维。
竖日后，常备军建成长长短短云梯数十架，龙维大悦，迫不及待的向莽山马贼发动攻击，其中常备军和破阵营为前军，赤甲卫为中军，而孙启的疾风营留守后方，并不参与第一场攻伐战。
大军压境，文罗立于城楼箭塔内，远眺下面密密麻麻的军队。黑袍人站在他的身边，王猛以及几员大将则分守各处要地。“北炎城大军气势正宏，白先生为何要让我文罗部众守城楼而不是山匪和老兵？”文罗问道。
“北炎城士卒士气正盛，山匪老兵之流未必低档的住。”黑袍人道，文罗“哦——”了一声，“这莽山堡垒依险而建，官兵即使有云梯又能架上多少架？山匪如何不能抵？”黑袍人道：“大王请看，他们的云梯长短不同，是要依地而架，其军中不乏智者。”
文罗沉默，他一招手，箭塔上的旗手舞动旗帜，下令放箭。忽然，一支冷箭朝旗手呼啸而来，在他喉咙前停下。文罗看了看箭头，上面有青色幽光，明显涂了剧毒。“北炎城将官也喜好这一手。”文罗冷笑。
他循着利箭射来的方向看去，嘴角不由得轻轻勾起，这人他见过，在伏龙坡的时候还被他打得落花流水。雷山放下弓，指着箭塔对安钟来道：“文罗应该就在那座箭塔里。”安钟来道：“那就让弓箭手集火那个箭塔。”
雷山摇头道：“距离太远。除非力士拉五石硬弓射铁矢箭才能射到那里。”安钟来道：“文罗，不过如此，只能躲在箭塔等死，等我破城，必杀他。”雷山忙道：“安统领，文罗武艺非凡，统领万万不可以身犯险。”安钟来冷哼道：“他只是继承文桑的位置，成为域北十九寇并非他的本事，能有多高武艺？”
“当初在伏龙坡，雷某和庄统领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雷山接着道，安钟来面色这才凝重起来，他的嘴角突然上扬，露出一丝冷笑，不知想到了什么坏主意。
山脚的孙启打了个哈欠，仰起头，看了看天，哪个家伙在想他？疾风营这次不参与攻城之战，也落了个清闲活。他派遣一些斥候守着官道，以防马贼从官道里杀出。虽然龙维对他说过，马贼不可能从官道过来，但还是以防万一。
他记得南宫威曾经说过，黑马悍骑曾经和文罗会晤，也许就是从这官道里过来。这官道一次不能过太多人，但是分批分批过了？孙启心头忧虑，他还有些忧虑的就是山匪，耗子受伤和山匪有关，也就说明山匪出现在莽山城堡外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