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无言以对（8）
第246章无言以对（8）秀秀出院的第三天晚上，吃过晚饭后，秀秀抱着笔记本窝在沙发上看招聘广告。
“怎么？想找工作了？”贺渊龙问，“其实如果你愿意，可以回公司上班的。”
“员工之间不可以谈恋爱，如果确定了恋爱关系，必须有一方离开公司。”秀秀顺畅地背诵着公司条例，“别告诉我，你为了我可以辞职，就是你愿意，我还不答应呢，毕竟你的收入，可比我高多了。”
贺渊龙站在秀秀身后，两只眼睛透过电脑屏幕看着虚空之处，他以为回到家里后，秀秀会给他个解释，但是没有，那么他到底该不该问呢？
如果他问了，秀秀会怎么回答？贺渊龙有些烦躁地扭了头，他在害怕那个答案，因为他贪恋，他在秀秀面前已经不止一次地违背了他以往坚持的各种原则，他很怕再次遇到无法预知的事。
可是如果不问，他无法面对自己，更无法面对秀秀，他不想永远生活中不确定和迷蒙之中，对未来无法掌控和推测的感觉，实在是让人寝食不安。
贺渊龙叹了口气，转过头来，对上了秀秀晶亮的一双眸子，“阿不，你不高兴？你父亲和继母又找你麻烦了？”
贺渊龙点点头，“是啊，他们总能想到办法找我的麻烦，我都习惯了。”
“别伤心，最后的胜利是属于你的，只是，记得对惟一好一点就行。”秀秀淡淡地笑着说。
贺渊龙突然就发了怒，“什么叫对惟一好一点儿？难道我以前对他不好？”
秀秀连忙站起来，绕过了沙发，“阿不，我说错了，不是你对惟一不好，是我们的错，都是我们不好。”
贺渊龙没有躲避秀秀的拥抱，而是眸色幽深地看着她，“你们哪里不好？”
秀秀也挺高兴，贺渊龙那种若有若无的冷漠，她哪能感觉不到？她也想解释，想恢复以前的关系，更想从今以后和贺渊龙一直走下去，只不过没有机会而已。
“我们不该无端地怀疑你。不，”秀秀停了一下，“是我无端地怀疑你。”
“说清楚，怀疑我什么？”贺渊龙步步紧逼，眼中闪现出冷厉的光。
秀秀有些心慌，“你，有没有问惟一？”
“问了，他让我来问你，”贺渊龙的表情不见柔和，“我见你病着，所以一直忍着，不过，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个你能理解吗？”
秀秀猛点头，“理解，当然理解，不过解释起来很困难，而且，确实是该我来解释，因为整个事情都是由我引起的。”
秀秀拉起了贺渊龙的手，“你来。”
贺渊龙觉得秀秀的手象冰块一样冷，“你不舒服吗？”
秀秀摇头，“没有。”
秀秀让贺渊龙和她并排坐在沙发上，点击笔记本，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人的介绍：冒顿。
“这个人你听说过吗？”秀秀问。
“当然，他是匈奴史上最伟大的单于……”贺渊龙皱着眉头，开始讲他对冒顿的了解，渐渐地沉浸在历史故事之中，变得神采飞扬起来。
“你知道的很多，现在告诉我，你怎么看他？”秀秀问。
“我相当钦佩他！”贺渊龙一锤定音。
秀秀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你有没有觉得，你和他的命运几乎完全相同？”
“你胡说些什么，他是皇帝，呃，就相当于皇帝，而我……”贺渊龙还没说完。
秀秀已经不着痕迹地打断了他，“假如把你的父亲看成是头曼，你的继母是矢菊……”
“谁是矢菊？”贺渊龙问。
“她是头曼后来娶的那位阏氏，也是昆脱的生母……”秀秀解释道。
“谁是昆脱？”贺渊龙再问。
秀秀再解释，“昆脱是冒顿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后来被冒顿杀了，其实，不是那样的，是因为……”
贺渊龙再次打断了秀秀的话，“这些，你是在哪本历史书上看到的？”
“不是历史书……”秀秀发现很多事越说越乱。
“那就是小说或者电影了？”贺渊龙接着问，神情有些好奇，“你找出来，给我看看。”他指指电脑，“这样比你讲的要快。”
“呃，”秀秀开始感到头痛，“既不是小说也不是电影。”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贺渊龙更加好奇。
秀秀舔了舔嘴唇，横下心来，“是我亲眼看到的。”
贺渊龙先是惊讶，而后就变成了浓浓的忧郁，“小图，你是不是……”他的手抚上了秀秀的额头。
秀秀烦躁地扭了一下身子，甩了贺渊龙的手，“我很好，我没事，你不是想知道一些事吗？我很想告诉你……”
“不，不，不急，”贺渊龙变得惊慌起来，“小图，我没别的意思，那些事我不过是随便问问，可以以后再说的，对了，你今天晚上吃药了吗？医生说，就算不咳嗽了也要坚持吃药的，要不然我们明天再去下医院吧！”说着，贺渊龙站了起来，去取水和药。
秀秀看着贺渊龙满是慌乱的背影，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她不是不想说，她真的是无言以对。
看着秀秀吃过药后，贺渊龙就催她上床早些休息，秀秀没办法，只好按照他说的去做。
躺在床上，秀秀毫无睡意，但也只能保持不动。
过了一会儿，贺渊龙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从虚掩的实木门门缝中，她听到贺渊龙在压低了声音打电话，
“嗨……，我是贺渊龙，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休息，我想问问，h市有没有比较好的精神科医院和医生……”
门被小心翼翼地关好了，秀秀面对一室的黑暗现出苦笑。
接下来的几天里，贺渊龙特别忙，但是每当面对秀秀时都是小心翼翼。
看着贺渊龙那张难掩疲惫的脸，秀秀很心痛，可是她帮不上他，她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打开贺渊龙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