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火候不到
第227章火候不到阮青鸾决定隔岸观火、静观其变。
赫连舍果然如她猜测的一般,他不甘心就这么被严东堂给堵死了,他很快就有了下一步的行动。
巫九很快就被召了来。
“那件事情你筹备的怎么样了?”
面对着五官都挪了位的巫九,赫连舍开门见山。
“回殿下的话,”巫九语气颇为恭顺,“目前还算一切顺利,只不过有几次我去收集特殊的用材的时候,影影绰绰的发现有人偷窥。”
“什么?!”
赫连舍的眉头一下子就挑了起来,凝重的说道,“此事不可小觑,本王会加派人手护卫你的。”
“殿下无须担心。”
巫九自信满满的说道,“那些人即使摸到了我的一点子行踪也无济于事的,在我巫九的面前还没有人能讨到便宜呢。就算是天下第一高手来了,也奈何不得我巫九。”
赫连舍的脸上就闪过了一丝怀疑。如果巫九真如他自己说的那般厉害又怎么会被苗疆的大巫师捏在了手心里,还被整成了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呢?
看出了赫连舍的怀疑,巫九那双的狠辣的眼眸里就闪出了怨毒的光芒来,“我巫九的天资无人能敌,若不是那大巫师嫉贤妒能,拿出了苗疆历代只传给大巫师的术法,就凭他又怎么能奈何的了我巫九?”
“殿下尽管放心,那个老东西远在苗疆,恐怕直到现在还不知打我巫九早已经逃离了苗疆呢。除了那个老东西,放眼天下我巫九绝不会怕了任何人。”
“好,如此就好!”
赫连舍抚掌说道,“本王也请你放心,待到本王心愿达成,本王就把整个苗疆都交到你的手中,任凭你发落。”
巫九也兴奋了起来,“为了早日有这么一天,我巫九愿意为殿下肝脑涂地。你需要的那些东西很快就能配置齐备了,最迟过了二月十六就能让那严炳义重振雄威了。”
“二月十六啊,……”
赫连舍喃喃的重复了一句,心头快速的盘算了一番,点头说道,“过了那一日在动也好,那个丫头这段时日一直沉寂着很久没有动静了,也该趁着那个日子探探她的虚实了,本王可不想在像之前那样忽略了那个丫头,竟然让自己陷入被动了。”
巫九的眸光一闪,粗噶的说道,“对付女人的小玩意,我手里还有不少?殿下若有需要尽管吩咐,不管什么样的女人保管让她服服帖帖的。”
“暂时还不需要,”赫连舍盘算着说道,“不过,先生的这一身的本事绝不会被埋没了的,到时候本王一定请先生出手。近几日,还是得请先生继续在严炳义身上多花些时间了。”
“殿下尽管放心,”巫九笃定的说道,“我巫九一言九鼎,一定会让那严炳义夜夜美人入梦,醒来却次次不能如愿。不过,为了达到预期的效果,还得请殿下多多为他预备各式各样的女人才行啊。”
“本王早就做好了准备,先生尽管放手施为便是。这一次,一定要把严炳义的气焰打下去,让他乖乖的听话!”
赫连舍的脸上一片决绝的狠厉。
自信满满的巫九身形一晃,已经退了出去。
赫连舍说到做到,接下来的几天里,东平伯府柳林馆里真的就悄悄的热闹了起来。
虽然东平伯府正在办着丧事呢,但是府中绝好的跨院柳林馆内突然住进了一位少爷,而且还是个没有正房、甚至连偏房、贴身丫头都没有的少爷,这事还是在丫头们中间迅速的传扬了开来。
一些心眼活泛的丫头就总找着各种借口往柳林馆跑,就连一些不大老实的年轻媳妇子也不甘落后,揪着点子由头就去柳林馆里转悠一圈。
严炳义简直是眉开眼笑了起来。
对于送上门来的女人们他几乎是来者不拒,总要拉住了上下其手一番,可每每到了关键时刻就掉了链子,几次之后他就心灰意懒了起来,只是盼着阮方仁赶紧给他送了神仙膏来。
说来也奇怪,每次偷偷的抽了那神仙膏之后,他就感觉自己的精力特别的充沛,入梦之后也都是勇猛异常。不过,让他有些奇怪的是,每次入梦的都是那个被他轰走的阮云俏,即便是偶尔有别的女人入梦来,即便是环肥燕瘦各有所长,但是最后能成事的也只有阮云俏一个人。
久而久之,严炳义也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他每每和府里的丫头、媳妇们都不能成事,并不是他严炳义没本事,而是女人不对,要是换了阮云俏来,他指定能猛的像只老虎,即使一整天和阮云俏厮混在床上都不会疲倦的。
这么一想,严炳义分外的后悔了起来,他后悔自己不该那么板着脸撵走了她,更不该说出那些不留情面的话来,现在根本拉不下脸来在求了她回来了。
夜夜狂欢、****郁闷、纠结,偏偏严炳义还不敢和严东堂直说,结果就是他一天天的消瘦了下去。
一直到了二月初十这一天,严炳义实在忍不住了,正好趁着阮方仁又悄悄的给他送来了神仙膏,他一口气就拿出了五颗硕大的南珠央求了阮方仁再次把他姐姐阮云俏给悄悄的请了来。
阮方仁想起了上一次替阮云俏办事之后,随后不但没有得到阮云俏承诺送来的小丫头,反倒是被劈头盖脸的埋怨了一顿,他顿时就感觉到怀里珠子的分量,赶紧又送了回来。
严炳义一咬牙,又拿出了五颗同样的珠子,还矮声矮气的央求了一番,保证不会再让他吃瓜落,一定会把阮云俏哄的高高兴兴的,还承诺说只要阮云俏肯来,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他都会再奉上十颗南珠作为酬谢,阮方仁这才勉强答应了下来,说是回去以后尽力试试。
阮方仁喜滋滋的回了宁远侯府,没有任何耽搁的就去了内院的牡丹阁,大方的拿出了两颗南珠来,这才期期艾艾的说了严炳义的邀请,还夸张的说严炳义为了这事都给他跪下了,说是这一次一定不敢放肆胡来,只想着和阮云俏好好的说说话。
这些话阮云俏自然是不全信的。
不过,不管这话有多大的夸张成分,总算是严炳义主动低了头来求她了。想起了赫连舍的嘱托,她的心思就又活动了起来。不过,这一次阮云俏并没有立即就应承下来,把阮方仁的南珠还了回去,只说要考虑一下再做决定,然后不用分说的就把阮方仁打发走了。
阮云俏嘴上说的淡定,可是前脚打发了阮方仁后脚就赶紧打发了丫头悄悄的去找赫连舍讨主意去了。
赫连舍自然是心知肚明早就有了打算,他还是故作为难的想了半晌,说事这事若是让阮云俏为难就算了,没必要去应付严炳义那个纨绔子弟,他的事情在另想办法就是了。
阮云俏听了这话,心头就特别的惶恐了起来,担心赫连舍这是对她失望了,急匆匆的又打发丫头去求赫连舍,请他夜里在悄悄的来一次,她有很多的心里话要和他好好的说说。
赫连舍早就算计好了时日,觉得现在火候还不到,自然又是假装的一阵为难,勉强的说是他得了空一定过去,但却没有说具体的日子。
阮云俏得了这信就更加患得患失了起来。
一会儿觉得赫连舍心里头厌弃了她,之所有和丫头这么说不过是在敷衍她;一会儿她又觉得赫连舍有赫连舍的难处,行事也不是那么随心所欲的,他既然说了要来就一定会来,她只要耐心等着也就是了。
尤其是到了夜里,阮云俏抚摸着被赫连舍的嘴唇碰触过的地方,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支棱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眼巴巴的等着赫连舍能从天而降,她好细细的和他诉诉衷肠,也好让她有勇气去面对严炳义那个大色痞子啊。
连着等了几天以后,阮云俏是越等越心焦,也越来越没有信心,她有时候甚至想只要能让赫连舍再来看她一眼,让他紧皱着着的眉头子能舒展开,她就算是被那个严炳义占再大的便宜她也心甘情愿了。
心焦之下,阮云俏又打发了丫头去三皇子府,这一次却连赫连舍的面都没见着,更不用说得到他的只言片语了。
迟迟等不到赫连舍的信,阮云俏急的热锅上的蚂蚁的一般,心头更加的拿不定主意,也就没有什么心思去回应严炳义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