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 注会风云之成才篇 - 鱼教主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一百二十八章

朴总的父亲也是老一辈的高级干部!人家也是高干子弟,还是从朝鲜那边过来的高级将军。你说人家跟班?就我办那点事儿,就是我不办,照样有人能办。人家不是离了我就不行了。将来在出去以后,你还得靠他们的帮助。你还没走呢就把人得罪了,将来人家虽然不至于害你,但凭什么帮你?你记住喽,出去一定要夹着尾巴做人、笑脸接人待物是一个有头脑的人最起码的素质。将来有一天,爸爸不中用无权无势了,你要没有自己的社会基础,怎么生存下去?我说的这些你都明白了吗?”老佟的闺女没有说话。心想,啥啊,我就不信了!总有一天我要靠自己的能力走出一条大道来!

老佟摇摇头,转身出去了。“心气太高,个性要强,将来会吃亏!”他心想。

与老佟的闺女相比,赵检察官的儿子就很有分寸。开口闭口“朴叔、朴叔”地叫,又是沏茶又是递烟,举止谦恭,话语讨人喜欢,总之一个很招人疼的小伙子。

“朴叔,老听我爸念叨您,我特佩服朴叔您这样的人物。今天见到朴叔您,跟我平时想的差不多。要是在外面,我可能只能叫朴叔您大哥了。哪有这么年轻的叔呀!”赵玉王的儿子流露出对朴正泰钦佩的目光。

刚才在老佟家里的那点不愉快已经消散了。

“儿子,”赵玉王开口了,“以后好好跟着你朴叔学吧。你别看你朴叔没上过大学,可你朴叔有一肚子的学问和知识。这些可不是你们那些二道贩子教授能够教给你们的,知道吗?”

儿子点点头。

“大哥,您这话过头了。我还不都靠大哥您这样的前辈帮我吗,好啦,您可别让你儿子跟我学了,好好念书,比我们有出息多啦!”朴正泰乐呵呵地说。

“这话说的,就是这个帮字。在社会上人家凭什么帮你?所以就是老弟的人格魅力!远的不说,就说在对老刘的问题,老弟的做法令人佩服。一句话,我这个宝贝儿子就算交给你们了。你可别怪我这个当大哥的给你加了个累赘!”

“赵大哥,我看您儿子行,将来也是个人物!”朴正泰认真地评价一句。

“哈……哈……”大伙儿都乐了。

朴正泰抬手看看表:“呀,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离开赵检察官家的时候,正好是22点整。第二天上午王董事长去长春开会;下午薛小青和宋少卓的太太从澳门飞回奉城;晚上宴请苟行长!

伴着当天夜晚的秋风,孙维明忽然失眠了。自车祸以后孙维明对皮肉伤痛的折磨已经达到了超然境界。根据大夫的建议,再过几天孙维明就开始需要为肢体功能恢复锻炼了。孙维明本想好好地预测一番明天的事儿,可在孙维明的内心似乎有一种力量拼命地把自己的思绪拉到过去的岁月……

老阚留给孙维明的全部毒资为人民币300万、美金30万、港币40万,孙维明从桃仙机场带出境60万美金,剩下的全部以乱七八糟的名字分别存在了散布在国内的几家银行网店。在俄罗斯孙维明几乎没有做成一笔差不多的买卖。孙维明知道自己早晚要回到国内,和那些来这边闯一闯的同胞相比,孙维明是幸运的。孙维明给自己算过一笔帐,那些年,自己赚了不到十万美金。这笔钱买了两个毒犯的人头。然而,就在孙维明回国后的第三个月,那个中介人突然在国内死于意外车祸却始终成为孙维明的一块心病。记得那人曾经告诉过孙维明,如果有朝一日他突然死于意外,那就一定是被人算计了……

莫斯科的冬天非常冷,孙维明的记忆里就是那一望无际的白色世界。孙维明曾好奇地去过红场,瞻仰了列宁的遗容,孙维明的脑海里浮现出小时候的苏联电影。列宁平静地躺在那里,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还没等跨世纪,如同当年的十月革命一样,自己的后代们被赶出了冬宫。历史无情地嘲弄了伟人和与伟人同一个时代的千百万的追随者。孙维明曾经问过很多异国的同龄人,令孙维明失落和困惑的是,他们对自己这些前辈开创的事业没有丝毫敬意,甚至是轻蔑。这种感觉让孙维明感觉很正常,没有任何不适应。

孙维明的房东是一个很有特点的俄罗斯老头,他对孙维明这个中国的青年有钱人表现出的许多诡异的举动感到好奇。孙维明的卧室有一幅很大的列宁画像,这是孙维明花了五十美金从一个极度贫困的人那里买来的。为此,房东老头总是问孙维明,你们中国人为什么会对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人有这样深厚的感情?孙维明的每次回答都不同,后来孙维明索性不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了,每当房东老头再要问起来时,孙维明就避开老头。……孙维明又想起了那个后来失踪的南京的姑娘,要是同样的情况发生在现在,他孙维明想自己也许会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处理方式。这个姑娘的名字叫刘梅,现在已不在人世了。还有那位把前苏联遗留的间谍器材低价地卖给孙维明的俄罗斯男子,他在一天被人用无声手枪从后面击中了脑袋,横死在俄罗斯街头。据说这个男子爷爷是克格勃的官员,父亲也曾是苏共的外交官,苏联解体以后,这位男孩儿一家人的生活直线下降,直到沦落至贫困阶层。最后他加入了俄罗斯的某个黑帮,专门倒卖军火,用他自己的话说:“我们现在穷得只剩下杀人的东西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孙维明对死亡有了很熟悉的感觉,在孙维明看来,死亡已经成了孙维明人生道路上必不可少的伴侣。孙维明想自己已经把生命看得很轻了——对别人,也许包括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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