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性格决定命运

“王爷……”煞风景的小黑又出现了，他看见萧默离的那身装束，惊得下巴都要掉了，生生地就把后面半句话给忘记了。

萧默离脸一黑，自己衣不蔽体的装束是小姑娘专看的，没想到小黑这个莽夫也看到了。

“转过你的狗头去！”萧默离一声暴喝，小黑心里委屈极了，光天化日之下，王爷你跟个姑娘聊天，居然穿成这样，王爷你这是有暴露癖吗？王爷你这是要色诱吗？王爷你这变化太大了，属下太不适应了……

萧默离飞快地套上了外衫，“何事？”

“京都护卫营有军务，林参将问王爷可否一去？”小黑用后脑勺汇报着。

“让轿夫过来，送大小姐回府。”

“是！”小黑闪身不见了。

赵子秋回到相府时，觉得气氛有些异常。

进了子秋阁，菊花和菜花都在。一见她回来，两个人立即冲上来，一人抓住她一只手，拉她进屋坐下，便一人一句地说起来：“小姐，清泉院出事了！”

“李姨娘被夫人责打，就跳井死了！”

“夫人把清泉院的人全关进柴房了，李姨娘跳井时院里没人，当时正好一个扫地的粗使婆子经过看见了，可是那井太深，等那婆子喊了人来救，已经来不及了，救上来就死掉了！”

“唉，太可怜了，身上被打烂了，又死得这样惨，三小姐都哭昏过去好几次了！”

赵子秋怔住了，自上次的“蛇皮”一事后，她早料到赵卫均心里有了阴影，与刘氏之间的隔阂难以完全修复，相府肯定会有一场争风吃醋的好戏，但没想到结果这么惨，无端让可怜的李姨娘成了个冤死鬼。

何况这事，她后来也做了些手脚，如果没有她的暗箱操作，矛盾应该不会如此激化，也许李姨娘就不会死了。

唉！那个美丽却又可怜的女子，她可以争，可以斗，可以走，可以鱼死网破，为什么要选择死呢？

要怪只能怪这个老古董的时代，女人认命，脆弱，身上又背负太多的枷锁。

她想到《红楼梦》中的尤二姐，嫁给贾琏为妾，最后被夫人王熙凤逼得吞金而死……

李姨娘何尝不是另一个脆弱而不甘受辱的尤二姐呢！

“小姐，外面都在传说老爷在夫人房中不……不行，到了李姨娘那儿就……就很行了……，所以……所以夫人觉得李姨娘用下流招术勾引老爷，让老爷丢了魂儿，不肯回瑞康院，夫人恼羞成怒，才打了李姨娘！”菊花吞吞吐吐地把这段话说出来，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说什么“老爷行不行”的，真是太难为情了！

“这事怪我！”赵子秋叹了口气，“记得月季送来过一张汤药的药方吗？”

菊花点点头，月季送那张方子来时，她也在屋里，月季说，这方子是夫人每晚都要煎给老爷喝的。“我给了月季一些药粉，让她煎药时加进去，那是个壮阳的方子，但是加了我的药粉之后，作用反而相反。”

“可是作用相反，为什么老爷去了李姨娘那儿就好了呢？”菊花也顾不得姑娘家该不该问这些让人脸红的事了，十分好奇地问道。

“那方子喝完后虽作用相反，但补益身体的作用还在，喝了二十几天这种壮阳的方子，相爷已经被补得过头了。去李姨娘那儿，没有汤药可喝，所以自然……”

赵子秋不说菊花也懂了，相爷补过头了，身体猛如虎，在李姨娘那儿没有起反作用的药喝，重金求得的壮阳药的药性就发挥作用了，所以不是李姨娘用什么下流的招数勾引老爷，实在是夫人壮阳药的药效在作祟！

“唉，李姨娘死得真冤！”菊花感叹道，“就因为一碗壮阳药！”说完这句，她捂住了嘴，因为……因为是小姐在药里动了手脚，但是她这么说完全没有怪罪小姐的意思……

赵子秋笑了笑，“没事，我知道你不是说我，这事真怪不了我，李姨娘她太脆弱了，换成是杜姨娘，虽然老实，但绝不会因为一顿责打就寻死。性格决定命运！”

“我们去看看子琴吧！”赵子秋对菊花和菜花说道，主仆三人一同走出子秋阁朝清泉院方向走去。

清泉院的堂屋里为李氏设了一个简单的灵堂。

赵子琴伏在灵前哭得泣不成声！

“子琴！”

赵子秋唤她。

其实原主和赵子琴并不熟，赵子琴和生母李姨娘一样的个性，清高孤傲，而原主又是个傻子，所以这两人鲜少往来。她赵子秋身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这个赵子琴从来也没去找过她。赵子秋本来是不愿与赵子琴这样性情的人来往的，但是对李氏的死，她总存着一份内疚，所以才会主动来清泉院，想着在李氏灵前上一炷香，也来看一看，或者安慰一下赵子琴。毕竟她才十三岁，这个年纪失去娘亲，实在是撕心裂肺地疼痛！

赵子琴转头看到是赵子秋，立即起身扑到她怀里，哭着叫道：“大姐姐，你帮帮我，我要报仇！”

虽然赵子琴没有去找过赵子秋，但如今赵子秋有了怎样大的变化，同在一个相府，她当然知道，她也知道只有赵子秋能帮她。

“别哭了，来日方长，报仇不急在一时！”刘氏早已是她手中的一个蚂蚱，她想什么时候捏死都可以，可是没有必要，就让她先逍遥着吧，恶人会有恶报的那一天。

她又拍了拍赵子琴的背，继续劝慰：“姐姐在，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