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古若伊的难言之隐（一）
第190章古若伊的难言之隐（一）拉开门，一张惊慌失措的丽颜映入齐尧的眼帘。
“公子——”来人冲上前拉住齐尧颤声叫道。
“绿影，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先别急，我们进去再说。”齐尧连忙扶住绿影。
“小珠，小珠她、她出事了——”绿影脸色苍白呐呐地道。
“小珠？她怎么了？”齐尧忙问，一边搀着绿影往屋里走。
“哎，小心点！”若伊听到声音也出来了，她帮齐尧扶绿影进屋坐好，赶紧又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你先喝点水。”
绿影接过杯子喝了几口水，定了定神，才道：“小珠好象又疯了。”
“你说什么？”若伊震惊得后退了一步，靠在了桌子上。
齐尧也吃了一惊，急忙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说详细一点！”
“昨天晚上半夜的时候，小珠房里忽然传出哭叫声，我们一帮姐妹都醒了，就过去看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发现小珠蹲在墙角，一个劲地哭，问她也不说话，后来，她整个人就变得糊里糊涂的，连人也不认识了。”绿影一口气说完，又捧起水喝了小半杯，情绪才有所平复，“现在，已经派人去请大夫和通知她家里人了，青影让我来给你报个信，她说，如果你有时间请你过去一趟。”
“我马上过去。”齐尧迅速投给若伊一个征询的眼神，以及一丝带着歉意的笑容。
“我和你一起去。”若伊忙定了定神，冲齐尧点点头，果断地说道，“我们去把小珠接过来。”
“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再回去？”临走前，齐尧问绿影。
绿影摇摇头，便随他们出了门，马不停蹄地赶回舞榭。
“大夫怎么说？”在小珠的房间外，遇到了刚送走大夫的青影，齐尧便问道。
“说她可能是旧病发作了。”青影的面色显得暗淡而凝重，“开了些安神定惊的药，只不过，大夫也说了，这些药物并不能让她清醒过来。”
“我进去看看她。”若伊说着便往房门口走，她着急着想快点见到小珠。
“哎——”青影在若伊身后叫道。
若伊已走到了门前，听到青影的叫声便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她。
“因为她有些神志不清，我们担心她会伤害自己，所以……”青影有些为难地看看若伊，却见她冲自己点了点头，似乎已明了她话中的含义，便如释重负般地没有再说下去。
“小珠！”只见小珠的手脚皆被绑在床架上，一双眼睛空洞地不知瞪着何处——若伊的眼泪顿时流出来，她奔上前，伸手就去解绑着小珠的布带子。
“这个不能解的——”守在床边的两个舞娘惊得跳过来，一左一右去拉若伊。
“放开我！”若伊停了手，任她们抓着没有挣扎。
“这样做也是为她好，你不要太冲动了。”书影说着松开了手，另一个舞娘跟着也放开了若伊。
“小珠，姐姐来看你了。”若伊在床边坐下，扳过小珠的脸，企图与她的眼神对接，可她无意识转动着的眸子，并未因若伊的殷殷期许而有所停驻。
默默地坐了一会儿，仍是动手解开了束缚着小珠双臂的布带，轻轻揉着她手腕处的红印子，口中轻声唤着，“小珠——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你也别太难过了！”书影这次没有再阻止她，反而同情地拍了拍若伊的肩，“刚才大夫已经来过了，她会好起来的。”
“谢谢！”若伊礼貌地向书影点点头，“我是来接小珠走的，她不会伤害别人，请放心！”说着起身解开了绑在小珠脚上的布带，然后扶她坐起来。
“可以走了。”齐尧走过来对若伊点了点头。
跟在他身后的青影悄声吩咐道：“你们帮小珠整理几套换洗的衣裳。”
小珠虽然不认识人了，可也不怕人，而且非常安静，她靠在若伊身边，很乖地随她离开了舞榭。
这一日，因为小珠的到来而过得很忙碌。
水煮鱼当然没有吃成，齐尧反而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在若伊柔情的环侍之下，他有多幸福，那他就有多害怕会从云端跌到谷底，一边感觉无比地幸福，一边又忍不住要患得患失，所以，倒不如被这么一打岔，再回到平淡的相处。其实，原本对他而言，能陪在她身边他就满足了。
只是，小珠的状况却也很令人担忧。
若伊将床让给了小珠，她自己则准备睡在小榻上，为了便于照看小珠。
“让李婶也在这里睡吧，多个照应。”齐尧不放心，虽说小珠很乖，可她毕竟是病人，万一一时失控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事的，你看小珠多听话。”若伊用笑容令齐尧宽心，“多个陌生人，我担心会刺激到她。”
“可是你一个人……”齐尧知道拗不过她，“好吧，那你小心一点，我今晚就在隔壁，有什么事你就叫我。”
可能因为前几天休息得不好，这一晚齐尧竟睡得特别沉，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在花园中找到了若伊，她围着一条紫色的围巾，正坐在长椅上发呆。
“冷吗？”齐尧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天气突然变凉了，真的很像冬天了，不知道会不会下雪。”若伊微笑道。
“你喜欢下雪吗？”齐尧笑问。
“喜欢。”若伊拉了拉脖子上的围巾，缓缓地将头靠在齐尧肩上，喃喃地道，“也许我们没有机会一起看雪了。”
齐尧假装没有听到若伊后面的低语，他只默默地感受着这一刻的相依偎。
若伊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可她既然不愿意说，他也不想逼她，或许相聚的日子真的有限了，那就这么着顺其自然吧。
“你上午可否在家里照顾小珠，我想出去一趟……去见见陶然。”若伊低声道。
“要不要我去把他叫过来，外面风大，挺冷的。”齐尧道。
“我自己去吧，你买给我的那几件漂亮的大衣正好可以穿一穿。”若伊轻声笑道。
齐尧亦笑了笑，不再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