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洛妃死前相团聚
第264章洛妃死前相团聚念松帆将身上藏着的玉佩交给念馨瑶,“这个东西一定要收好,这是我的随身之物,那些官员都识得的。”
念馨瑶将玉佩揣进怀中,想了想又觉得不稳妥,直径伸手将玉佩系在了内穿兜兜的绳带上,贴身放着才觉得安全。
紧接着念松帆将嘴凑到了念馨瑶的耳边,将那些心腹的名字和官级一一说给她听,最后问道,“可记住了?”
念馨瑶闭着眼睛在脑海之中将他说过的人名官级回忆了一遍,感觉犹如被刻画进了脑中,才笃定的点头。
念松帆好似没了后顾之忧一般,一转身不再理会念馨瑶,“记住,什么都要不做!速速回去封地,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再来,与王爷好好生活!”
“爹,爹……”念馨瑶急得直哭,“爹,女儿这一走便再难相见……爹……”
念馨瑶见他铁了心不理会自己,径直跪在地上,“女儿给爹爹磕头,多谢爹爹的生养之恩!”说着哐哐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牢房。
偌大的帽子遮挡住念馨瑶的脸,此刻她的眼睛已经红肿,带她来的那个人侯在门外,见她出来,快速将马车赶了过去,小声说道,“赶紧上车!”
念馨瑶敏捷的跳上马车,车轮滚动,那人才说道,“有人传来消息,王爷昨晚去了洛妃那里,想必晚些时候便能出宫,王爷让您在客栈等他!”
洛妃的冷宫内,李子翊十分不舍,然而洛妃却几度下了逐客令。
“娘亲一切都好,你还是早些离开吧,能陪娘亲这么长时间已经是上天的眷顾!”
李子翊心里总觉得怪怪的,感觉娘亲似乎对他有所隐瞒,明明眼光里充满了不舍,却拼命的驱赶着自己。
李子翊起身,“好,就听娘亲的,孩儿这就走!娘亲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洛妃点点头,忍住不舍,压下眼底的泪光,率先引路将李子翊带到了大门前,伸手开门,那手一直在颤抖着,低头闭着眼睛冷静的说道,“走吧,向你父皇请了安便离开京城吧!”
李子翊跪身在地,伏地磕了三个响头,“娘亲多保重!”说罢起身跨出大门。
两只脚刚跨出大门便听见哐的关门声。
李子翊屏住呼吸听着里面的动静,只听一声闷响,然后便再无其他声音。
他又站了半响,等着听接下来的响动,然而过了很久都再无其他声音。
两条眉头拧紧在一起,胸口突然感觉隐隐的闷痛,好似连接着的血脉受到了阻隔一般,那么的烦躁不堪。
回身用力推了推大门,却没有推开,于是急切的用力砸去,没有听到娘亲前来开门的脚步声,情急之下大喊起来,“娘……娘……你开门,你有事情瞒我,你一定瞒了我什么?你快开门,我若是不再看你一眼是不会走的!”
尽管李子翊将门板拍的乱颤依旧没有得到洛妃的回答。
李子翊快速后退两步,看了看院子的高墙,一纵身便飞起,跃了进去。
只见洛妃躺在门边的地面上,衣襟上满是血痕,嘴边还有血迹往下滴落,再看她手中捻着的手帕,上面也满是血迹。
李子翊终于想起这一昼一夜的接触中,母妃总是不停的咳嗽,然后用手帕掩着嘴,原来她早就病重,只是怕自己担忧而硬撑着罢了,难怪会撵自己走。
“太医!太医!太医!”李子翊俯身将洛妃抱起,惊慌失措的大喊着,不管不顾的冲出了冷宫,也不顾及洛妃现在的身份还是被打入冷宫终生不得出来的人。
一路跌跌撞撞,李子翊心中的慌张已经让他的步伐凌乱不堪,不时低头看着怀中的娘亲,低吼着,“娘……娘……你睁开眼睛看看孩儿,再看看孩儿,为何不早说,为何不早说,翊儿带你走,带你离开这里去封地,那里是孩儿的天下,再也不会有人欺负娘亲,再也不会……”
洛妃似乎睁了睁眼睛,唇边挂着好看的笑容,然而口中的血依旧不断往外涌着,这一世她最爱的两个男人,一个是皇上,一个便是这亲生骨肉。然而这一世似乎太过短暂,短暂得如同流星,他们一家三口都被囚禁在这朱红色的围墙之中,却十几年行走在各自的轨迹里,不得相见。
在这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这一刻,有一种团聚在等着她,这样便已知足,她只希望李子翊能够跑得再快一些,不是为了去见那保命的太医,只是想在咽气的那一刻再看一眼皇上,那个曾经睡在她枕边的男人。
皇上正在御书房翻阅奏折,听见外面传来吵杂的声音,便问一旁伺候着的太监,“发生什么事了?”
“让奴才去看看!”说着太监碎着小步快速走出御书房。
还没等太监回来回话,李子翊便抱着洛妃闯了进来,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双眼染血一般的通红,这个从小到大便形同于没有亲情的男子此刻竟是泪水横流,苦苦哀求着,“父皇,求你救救母妃,求你救救她,她不行了,就快不行了,太医,快让太医来!”
皇上愣了一下,看着被李子翊紧紧抱在怀中的女子,原本最招人喜爱的如瀑青丝竟然变成了白发,触目的雪白,不禁让人心酸,这便是自己最深爱的那个女子吗?
“父皇,求你了,求你救救她吧,翊儿再不想失去母妃,让翊儿带她走,翊儿保证,会过与世无争的生活,会尽心尽意保卫边疆!”李子翊一只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母妃,另一只撑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恳求,完全没有了昔日的威风凛凛,显然一副失了魂的模样。
“快去传太医来!”说着皇上绕过书案来到李子翊面前,一把将他从地面上拉起,“快,将她放到软榻上!”
两个人手忙脚乱的将洛妃放在了一侧的软榻上,皇上俯身一把握住洛妃的手,眼中闪动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几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