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示威（二）
第223章示威（二）刚才窦妈妈送来的那两个丫鬟，是卫王府大少爷的通房丫鬟？将来要称她为主母，同她朝夕相处的人？穆清婉怔住了。
灵秀尽管心里气得慌，却怕穆清婉想不开，忙劝道：“大少爷贵为卫王府长子，屋里有两个通房也正常，也许王妃提前把她们送来，是真想让她们来帮忙，不然怎么没有明说呢？既然窦妈妈说她们是王妃遣来的丫鬟，那三姑娘也就拿她们当卫王府的丫鬟看待便是了。”
“等等，你说什么？王妃遣来的丫鬟？”穆清婉突然醒悟，“是了，窦妈妈只说她们俩，是王妃遣来的，可又没说她们是王妃跟前伺候的人，她这摆明了是在误导咱们呢！”
灵秀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不禁着急：“那咱们该怎么办？”
穆清婉噗哧笑了起来，灵秀刚才还劝她呢，结果其实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比她更着急。如何应对通房丫鬟，她还真没个头绪，不过，尽管她对那个什么卫王府的大少爷并没有什么兴趣，更没有什么感情，但既然要求她尽妻子的义务，她的男人，就不可能同人分享，她有精神洁癖，她嫌脏！
妒妇也好，悍妇也罢，反正她已经决定豁出去了，除非那个所谓的大少爷，肯一辈子都不碰她，让她逍遥自在地过日子，否则，这辈子都别想有第二个女人！
尽管知道在三妻四妾合法的男权社会里，想要实现这样的目标，简直是不可能的，但穆清婉还是决定了要去这样做，不然也太对不起自己了——不管能不能成功，这都是一种态度。
这会儿，她还没进卫王府的门呢，未来的婆婆，就已经把她未来丈夫的通房丫鬟，送到她的跟前来了，她该如何应对呢？穆清婉仔细回忆了一下以往看过的小说中的情节，决定结合灵秀先前的建议——装傻。
她端起桌上的香茶，啜了一口，对灵秀道：“通房丫鬟，也是丫鬟，只要我不承认，她们就永远没名分，到了年纪，一样配人，这事儿，咱们且先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他们目前，对卫王府的情况一无所知，能做的，也只有装傻了，灵秀很是赞同穆清婉的决定，点了点头。
穆清婉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问道：“卫王府的大少爷，并非王妃亲生，那他的生母，可还在人世？”
灵秀想了想，道：“好像是还在的。”
穆清婉又问：“那她在卫王府的地位如何？可还受宠？”
灵秀茫然地摇了摇头。
穆清婉轻轻地叩了叩茶盏盖子，突然站起身来，道：“方才只吃了早点，还没逛街呢，我带着九妹，出去逛逛，还是叫先前的马妈妈跟车。”
还要逛？！灵秀本欲劝阻，但听到她后面特意加上去的那句话，突然就明白了她的意图，忙道：“我这就跟陈妈妈说去。”
陈妈妈听说穆清婉还要出门，面有难色，但却也没有十分劝阻，在被康静如抱怨了几句后，就同意了。
穆清婉谢过她，拉着兴奋无比的康静如，直垂花门重新登车，再次朝着大街去了。康静如戴着斗篷，挑起车帘，兴奋地左看右看，穆清婉心里揣着事情，乐得她有事情做，自转向另一面的车窗，把马妈妈叫到跟前，同她说话：“妈妈，你先前说，你是在卫王府当过差的，我这里有件事情想要请教，却又怕你笑话我。”
马妈妈凑近车窗，笑道：“三姑娘有什么事情，尽管问好了。”
穆清婉羞涩地道：“妈妈你上车来，我同你说。”
临嫁的女子，总是对夫家有无限的好奇，马妈妈几乎能猜到穆清婉要问什么，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告了个罪，便命车夫将车暂停，上了车。
等马车重新上路，穆清婉也便开了口，羞答答地问马妈妈：“妈妈，听他们说，新媳妇头一天进门，除了要给王妃呈上亲手缝制的鞋袜，还得给大少爷的生母也备一份礼，不知是不是这样？”
马妈妈听她如此问，竟有些走神，半晌没有回答。
这问题，好像挺正常的吧？马妈妈怎会有如此反应？穆清婉觉得奇怪，小心翼翼地问：“妈妈，是不是我问错了话？”
“不，不是，自然不是。”马妈妈猛地回过神来，连声地道，但接下来，却开始吞吞吐吐，“大少爷的生母……”
不就是大少爷的生母么，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难不成大少爷的生母是青楼女子，身份低微，所以不好说？但既然都已经做了卫王爷的妾了，也算是有名分的人了，能有什么不好开口的？穆清婉此时，简直是满腹疑惑，也更加好奇了。
马妈妈吞吞吐吐了半晌，冒出一句：“三姑娘不必问了，等进了府，就自然知道了。”
穆清婉急了起来，也开始自责后悔，先前她一直没把这桩亲事当回事，所以从头到尾都在当鸵鸟，不闻不问不管事，可哪曾想，人还没进门，挑衅示威就来了！她可以过没有感情的婚姻生活，可以埋葬自己对爱情的所有憧憬，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可以任人欺辱，做个圣母！早知道她未来的婆婆，是这般刁钻，她就该早做准备，把卫王府的事情打听得更仔细些的。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错了，就该亡羊补牢，穆清婉朝灵秀递了个眼色，灵秀便坐到了马妈妈的旁边，将一对沉甸甸的金镯子，套到了她的手上去。
康静如在旁边听了这一时，基本上了解了情况，也开始帮腔，对马妈妈道：“妈妈，我表姐只是怕刚进门就做错了事，惹来旁人笑话，惹来婆母嫌弃罢了，您就帮帮她吧。”
不知是手上的金镯子发挥了功效，还是真心同情起穆清婉来，马妈妈终于又开了口，长叹一声，道：“三姑娘不知道，其实您现下所住的那宅子，是多年前，王爷特意命人买来，送给大少爷的生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