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全身而退，输得太惨
第429章全身而退，输得太惨“我倒要等着看会不会有出乎意料的结果！”汐陌笑了笑，想起冰璃的信，不禁问道：“云染身为北玄帝的义子，奉命前来探玉玺的下落，他却说不会插手四国之争，难道他真的不在乎北玄的玉玺流落在外？”
孟凌恒不置可否，含笑反问：“你怎知北玄的玉玺真的丢了？以云染的心机，他既然早知道雪域的存在了，会没有防范？”
汐陌愣住，定定地看着孟凌恒，脑中随着孟凌恒的话转动起来：“你的意思是北玄的玉玺根本没丢，只是故意顺着冰璃的意思放出了风声？若是如此的话，东陵呢？也没丢？”
“东陵应该是真的丢了，最早传出玉玺丢失的便是东陵，紧接着便是北玄，否则冰璃何必担下这盗取玉玺的罪名呢？”
汐陌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你说的也有可能，可若是北玄未曾丢失玉玺，冰璃为何不否认？”
“一个是盗，两个也是窃，她要的不过是天下大乱，名声于她来说，并不重要。”孟凌恒眉头微微蹙起，道：“她不仅是这么希望的，也是如此做的。各个藩属小国近日在戍边调动频繁，或许一场大战，很快就要开始了。”
“我觉得雪寒未必找不到冰璃，他只是未尽全力。”汐陌想起雪寒还在山庄，这些日子也没有听说他有什么人手调动，难道他改变了想法，决定帮助冰璃了？
孟凌恒道：“汐阡昨日入宫过一次，跟我说了雪寒的态度，我跟他都觉得雪寒是打算袖手旁观了。若说誓言，他已然违背了，冰璃的归来便已是无可挽回。如今他入住山庄，态度也算是表明了，雪域不会插手，我们也不可能要求太多。若是连一个女子都对付不了的话，也真是笑话了。”
“我自然知道，可冰璃并不是一般的女子。这几年间，你与欧阳尘寒一直在铲除前朝的势力，挖掘的也都是较浅，至于那些深厚的暗桩，或许这个世上，只有冰璃一人知晓。”
孟凌恒没说话，目光浅浅淡淡，但眉宇深处，依然卷着浓浓的忧色。
想起雪寒，汐陌便想起了在离王府那个夜晚。孟凌恒不是雪寒的对手，汐阡想必也不可能是对手，而云染，从这两日的接触和他展露的功夫，无疑是在汐阡之上。她不禁好奇，云染与雪寒，到底哪个更厉害呢？
文归从外面走进来，朝着孟凌恒行礼，然后禀报道：“陛下，云小侯爷出宫了，似是打算前往九曲山庄。”
汐陌看向孟凌恒，云染竟然要去九曲山庄，是汐阡带他去的吗？
“他一个人？”孟凌恒问文归。
“还有他的婢女蜜儿，坐着马车去的，此时应快要出城了。”文归看了眼汐陌，继续说道：“汐庄主仍是在曲武侯府，想必消息也传了过去。”
孟凌恒摆摆手：“有什么事继续报来。”
“奴才遵命！”文归躬身而退。
汐陌疑惑地看着孟凌恒：“计划继续？”她完全看不懂云染走的路线，他一个人，又没有汐阡同行，好端端的去什么九曲山庄？难道是知道了雪寒在山庄？若是他知道倒也不是什么奇事，毕竟他是云染。
孟凌恒对上她的目光，缓缓开口：“当然，他只有两人一马车，看看如何全身而退！”
“血狐的安排哥哥定然是知道的，才未曾同云染共行，且不说埋伏的高手，单是山上的阵法，他也不可能上的去。”汐陌道。
孟凌恒拉起汐陌的手，走到了一副棋局边，道：“陌儿同我下局棋吧！你经常跟欧阳下，却极少与我对弈，我可一直记在心里呢！”
“好！”汐陌徐徐而坐，不客气地拿起黑色棋子，笑道：“就让我们边下棋边等着云染的消息吧！”
孟凌恒笑着点头，白子在他的手中辗转，目光满是深意：“那日在九曲山庄，与汐阡盲棋对弈，输得心服口服。你哥哥确实是一个厉害人物，野心也不小，时至今日，怕是也未曾彻底放弃某些想法。”
汐陌落子的动作一顿，头不抬道：“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孟凌恒没说话，看着她的黑子落在棋盘的最中心位置，他的白子紧随黑子旁边落下。
汐陌也同样选择了沉默，无声息地落下黑子。
你来我往，片刻后，十几个棋子落下。孟凌恒却突然开口：“如果有一日，我与汐阡敌对了，你会如何抉择？”
汐陌的脸上没什么特殊的表情，想也不想道：“若真到了二择其一的时候，我选亲人。”
孟凌恒闻言轻声一笑，抬头看着她，目光中没有一丝失望，反倒是露出了点点的欣然：“明知你会如此答复，却还要多此一问。”
汐陌也笑了笑，落下第十五颗黑子。
殿外传来了脚步声，文归快步走进来，禀告道：“禀陛下，云小侯爷在城外十里的地方遇伏，对方足有百人，将云小侯爷的马车团团围住！”
孟凌恒落子的动作不变，节奏如常，仿佛未曾听到文归的禀报。
汐陌的目光定在棋盘上，才短短来去不到二十子，她的黑子竟完全被白子压制住了，竟然露出了败势，竭力去想应对之策，也未曾太注意文归的话。
文归顿了顿，见孟凌恒没阻止，便继续说道：“云小侯爷却连个马车都没下来，便将那些黑衣人全部解决，继续朝着九曲山庄行进了。”
随着文归的最后一个字落地，汐陌的黑子也彻底输了。她怔怔地看着棋局上空空如也的一大片地方，半晌才接受败局，她将棋子扔进旗盒，对孟凌恒道：“我这才知道和欧阳下棋是多么有趣的事情！”
孟凌恒笑得开心，也放下了棋子：“难道你要我让你？”
“君子风度，你不知道吗？”汐陌脸色不好。不管是和楚叶潇还是汐阡下棋，他们总会适当的给她留一些余地，输得这么惨的棋局，还是第一次！
孟凌恒低低地笑了起来：“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
一旁的文归站在原地，从他进来到现在，那两个人就没搭理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朝他看去。他到底还要不要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