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缝隙鸿沟，伏击云染
第428章缝隙鸿沟，伏击云染血狐闻言猛地抬头，期待地看着她。
“这样吧，你带一些人，在云染出宫的时候去伏击他，探探他的底。”汐陌吩咐道。她倒要看看这个人本事，到底是有多大！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血狐声音微微激动，领命退出去。云染今日悄无声息潜入小姐的房间，简直是视他们如无物，如今有了小姐的命令，他自然是不遗余力的去安排，定要让那云染尝点苦头！
汐陌起身走出门，看了眼天空。碧空如洗，一片湛蓝，层层白云浮动，变幻莫测之间若隐若现，令人完全无法猜测下一刻将会是怎样的姿态。
孟凌恒下朝之后，得知汐陌在御书房等他，连朝服也来不及换下，便匆匆去了御书房。
“你回来了。”汐陌正摆着碗筷，抬头见孟凌恒连朝服也未换，那明晃晃的颜色灼了她的眼，仿佛与某一个影子重叠。怔愣了片刻，眼中的异色被她掩下，笑道：“我好像是第一次看你穿成这个样子。”
孟凌恒捕捉到她眼中那一瞬间的异样，心中突了一下，同样是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等我一下，我这就去换了。”
“嗯。”汐陌轻轻地应了，看着他走入了偏殿，宫人也跟了进去。突然觉得自己方才那一瞬间的动容，实在是不应该，睿智如他，定然是察觉到了什么。
想到此，汐陌放下了手里的碗筷，也走了过去。
孟凌恒正站在铜镜前，张开双手闭着眼，由宫人为他宽衣，察觉到脚步声，他缓缓睁开眼。当看到她朝他走来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你们出去吧。”汐陌对那两个宫人说道。
“是！”宫人行礼退了出去。
孟凌恒衣衫半解，笑看着她，不禁扶额：“你将我的宫人遣走了，难道要朕自己更衣吗？”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汐陌也笑了，走过去帮他继续将余下的衣扣解开，动作熟练而轻柔。她的头低着，看着他的扣子，声音也低了几分：“方才……对不起。”
“为何说对不起？”孟凌恒低头看着她，这样的角度，他瞧不见她的眼神，却能看见半张脸。对于她如此熟练的动作，心中那不该有的情绪愈发浓烈了，她曾经也帮别的男人……
察觉到眼前这个男子的异样情绪，以及周身散发的寒冷气息，汐陌手下的动作忽然顿住了。她不敢抬头，因为她不敢去看头顶的那道目光，声音几不可闻：“我已经竭力控制了，如果……伤到了你，我向你……”
后面的话淹没在孟凌恒的吻里，她的身子被他紧紧抱住，眼睛睁大着，对上寸离之间的痛意目光，只觉得心中一窒。他是在惩罚她方才的异常心绪，还是在恼怒她不该向她致歉？亦或是他想起了她的过去，与她一样，真正想要放下，难如登天！
孟凌恒察觉到她的不专心，原本淡淡惩罚的吻加重了几分，伸手覆上了她的眼睛，抱着她上了旁边的软榻，欺身而下。
感受到他的怒意，汐陌原本愧疚的心多了一丝倔强，想要挣扎却又力不从心，甚至连喘息的机会也被剥夺。她借着他的气息喘息，他的吻炽烈而深沉，似乎包含了某种温柔的苦涩，也渐渐包裹了她的心，沉醉迷失在这份隐藏至深的温柔之下。
汐陌被动的回应，令孟凌恒心神一荡，手缓缓探到她的腰间，指尖轻轻一挑，手掌滑入了她的衣衫。她的肌肤竟是那般凉，滑润如玉，也拉回了他几近控制不住的****。
他的手只在她的腰间停住，再无更深的动作，唇也缓缓离开，半支着身子，定定地看着她。
须臾，汐陌才慢慢睁开眼睛，撞入那道幽深如海的目光，那眸底深处的隐忍，无可避免地扯动了她的心弦。
“对不……”孟凌恒缓缓开口，看着她肩头半褪的衣衫，眼中满是深深的愧疚。
汐陌伸手覆上了他的唇，轻声说道：“你不让我说这句话，我也不想听你说这句话。”
孟凌恒眸光一动，轻轻帮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然后侧身躺了下来，长叹一口气：“陌儿，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知道你的压力也很大，却仍是控制不住自己，我不该去在意去想，却总是忍不住想。”
汐陌轻轻一笑，没有说话。过去的一切，两个人虽说已经放下，可到了某种特定情况下，那些微不可察的缝隙也在一瞬间浮现扩大，即使刻意的忽视，也无法彻底摆脱。终有一日，那条小小的缝隙会成为鸿沟，横在他们俩的前面。
死局吗？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可尽管如此，谁也没有想要逃避的想法。因为他们彼此都知道，若是今日选择了逃避，便是一种变相的妥协，一种意义上的放弃。
“我们成亲吧！”许久，汐陌突然开口，目光定在雕着炫彩的腾龙房梁上。
“好！”孟凌恒沉声应道。
这么大的事就在两个人轻飘飘的两句话中决定了，没有想象中的特殊场景，也没有羞涩的犹豫与欣喜，仿佛是在确定一件特别寻常的事情。
总有人试着往前一步，也总要尝试一下，不管结果如何，至少不会后悔。或许会有想象不到的结果，也未可知。
上午的摩擦，只当是一段小小的插曲，过去了便不会再提，全当没发生。
早膳用过，汐陌便将云染对她说的话告诉了孟凌恒，只是自动忽略了云染的第三个条件。因为在她看来，那不过是云染随口说来的一句话，他那么一说，她也就这么一听，不过心的事情没必要再让别人跟着烦闷。
“我派了血狐打算在宫外伏击云染。”汐陌突然开口。
孟凌恒微微挑眉，笑看着她：“与我想到一起去了，下朝时我也如此安排给飓风了。”
汐陌一愣，想起飓风如今统领夜阁与玉碎居，他的手下派出的也一定是高手，这下可有云染受得了。
孟凌恒轻轻一笑：“你别小看云染，或许最后的结果，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