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以大压小，生存法则
第435章以大压小，生存法则孟凌恒沉默了片刻，目光从远处收回，深邃而幽寒，同样带着令人难以捕捉的深远之意：“或许出现了变故，若是用别的交换，也不是不可能。”
“嗯，也许是吧。你去吧，我回宫了。”汐陌道。她也正好回去问问云染，看能不能从他的口中打探到什么。
孟凌恒点了点头，抬步朝着御书房走去。
汐陌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往回走。
东陵是距西岳最远的国家，若是想要起兵，必是要远行军，经过北玄。即便与北玄关系友善，难道还真到了推心置腹，不怕后院起火的地步？若是东陵起兵的时候，北玄在半道伏截，只怕东陵危矣。
方才听文归禀报了东面和北面的事情，并无南楚那边的消息，难道欧阳尘寒不打算搅这趟浑水了？
回到坤央宫，云染仍是和之前的姿势一模一样。眉目轻阖，用手支着头，墨色长发垂下，有一缕青丝顺着他的脸颊垂了下来，遮住了他些许的俊颜，不但未减分毫姿容，反倒是多了三分邪魅。
玉黎上前，正要叫醒云染，汐陌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先退下。
玉黎又看了眼云染，眼中露出些微不放心之色，却也不多说什么，退出了殿外。
汐陌坐在桌边，神色浅淡，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喝着，心思却是怎么也停不下来。本以为要等很久，然而一杯茶还没喝完，云染便出声了。
“果然蜜儿不在身边，本公子就没法子安眠了！”云染睁开眼睛，懒懒地坐起身，看着汐陌的目光带了一些玩味：“反正也睡不着，不如找点事情做做吧！”
汐陌抬眼看他，并无开口。
云染眉间一扬，从榻上跳了下来，两步来到汐陌的面前，神秘兮兮道：“陪我玩玩如何？”
汐陌微微蹙了蹙眉，目光中隐含疑惑：“玩什么？”云染之所以还在这里，也许在某种程度上表明了他的立场。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百倍，哪怕做不了朋友，做一个陌生人也是好的。
云染眼珠一转，精光四闪：“琴棋书画什么的，我没兴趣，你又不会武功……这样吧，我们打牌！”
“打牌？”
“你没听错！”云染一把拉起汐陌的手，来到了一张较大的桌子旁坐下，然后宽袖一抖，从里面掉出一个小方盒：“你应该听说过，北玄盛行一种玩乐方式，便是这牌，是我第一个玩起的呢！”
汐陌看着他打开方盒，里面骰子、牌九等一应俱全，还有一叠较厚的纸质方片，倒是她从未见过的。
云染拿出一叠纸片，笑着给她介绍：“我也不知道你这个丫头到底是不是聪明，我将规则说一遍，你不明白的话就问！”
“别叫我丫头，我比你还大一岁。”汐陌提醒道。从第一次见他，就被他喊作丫头，说起来也算是活了两世了，被一个少年这么叫，还真是别扭。
云染笑着看她一眼，意味不明：“那叫你姐姐？”
“可以，我没意见！”汐陌平和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笑意。
“算了，太吃亏！还是陌陌吧！”云染连连摆手，将手中的纸牌一一摆在桌上，再给她简单地说了一遍规则：“其实这纸牌很简单，以大压小，谁第一个出完，便是赢了！”
汐陌莫名地看着他，若有所思道：“以大压小……倒是符合这个世间的生存法则。这种玩法叫什么？”
“跑得快！”
“跑得快？”
“谁先出完谁赢，也就是谁跑得快谁赢，是不是觉得很名副其实？”云染扬眉一笑，目光流转艳艳浮华：“你到底听明白了规则没有啊？”
“知道了！”汐陌点头：“很简单啊，开始吧！”
云染眉宇间的笑意深了几分，将所有的纸牌混在一起，洗牌的动作并不快，明显是想给她看清楚。云染将一叠纸牌握在手里，一张一张派发成三份，然后看着她，示意她选择一份。
汐陌拿了最靠近自己的那份，按照云染方才教的方式全部握住手里，手法虽有些生疏，却不笨拙。她一眼扫过牌面，然后看向云染。
云染的动作则是比她熟练得多，笑着瞥了她一眼，看向自己的牌，叹口气道：“可真是一副烂牌啊！看在你是女子的份上，你先出便是了！”
汐陌也不客气，稍微思考了一下，便开始出牌。
云染笑着看向她放出的牌，忽然面色一僵，抬头看了她一眼，恢复笑意，道：“不要，继续！”
汐陌也不管他的笑是什么意思，只按照规定继续出牌。不一会儿，她手里的牌便出完了，而云染却是一张也没出。汐陌定定地看着他，道：“你是故意让我的？”
云染笑而不语，将牌洗好，再次发了一轮。
接下来的几局，各有胜负。渐渐地，汐陌的赢面虽然越来越小，但经验却是越来越丰富。如云染所说，这牌并不一定全部需要运气，技术也是必不可少的。可在云染这样的人手里，拿到什么样的牌，才是最重要的。
“就这么玩多没意思，不如增加点什么，比如彩头？”汐陌一把按住云染要洗牌的动作，目光婉转，笑容清澈。
云染玩得乐在其中，听了这话更觉中他下怀：“好，什么彩头？”他还怕跟她玩这个？
“输者回答赢者一个问题，不得隐瞒，不得欺骗！”汐陌道。
“好！”云染答得爽快，收回了手，笑道：“你来洗！”
汐陌微微一笑，朝着外面喊了声：“玉黎进来！”
“小姐，有什么吩咐？”玉黎闻声走进来，看到桌上的纸片时，微微好奇了一瞬，但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将这些牌重新洗一遍，然后分发成三份，要一张一张地发。”汐陌淡淡吩咐，然后看向云染，道：“玉黎不知规则，也同样不识这牌，让她发牌，云公子没有意见吧？”
云染看了眼玉黎，笑着点了点头。他俩彼此知道，无论是谁发牌，都有可能作弊，而让一个完全不认识此牌的人洗牌发牌，自然是最公平的。
玉黎的动作虽然生疏，但她也聪明，学起来也快。
两人喝茶间，玉黎便发好了第一轮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