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牢牢抓住，忆起往昔
第420章牢牢抓住，忆起往昔汐陌眨了眨眼睛，受不住他那勾人的目光，慌忙地避开了视线，声音不知为何低了下去：“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想要……”孟凌恒魅惑一笑，头慢慢低了起来，双手紧箍着她的身子紧贴在他的身前，拉近到不能再近的距离。
看着越来越近的俊容，汐陌忽觉心跳加速，双颊也热了起来，不知所措之外还麻木了，仿佛这个身体都不是她的。当他的脸与她不到片寸的距离时，她忽然闭上了眼睛，保持着先前的动作，一动不动，只有两片长睫，止不住地颤动着，仿若受了惊的蝴蝶。
然而半晌，都没有等到孟凌恒进一步的动作。汐陌心中疑惑，悄悄睁开一只眼，却见某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然后低低地笑了起来。
“陌儿，你在等我吻你吗？”
汐陌心中大窘，先前的温柔浪漫的气氛霎时间消散，她忙推开孟凌恒，双手捂着脸，满心的懊恼。这下真是彻底没脸了，白白被他看了笑话！
“住口，别笑了！”
汐陌的抗议换来的不是孟凌恒的妥协，而是更深的笑声。
“你走开，我要回府！”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推开了孟凌恒，看也不看他就朝外跑去。
孟凌恒忍住好笑，轻轻起身，又不着痕迹的将她拽了回来。
“孟凌恒，你……”汐陌还没来得及反应，狂风暴雨席卷的吻压下，令她后面的话淹没在唇齿之间，也在一瞬间，让她忘记了刚才要说什么。
这次的吻与往日都不同，不再是小心试探，也不是怒极惩罚，是一种道不尽的温柔与深情，带着怜惜与留恋，似要将她化作一滩水，揉进他的身体里，与他融为一体，再也分不开。
汐陌招架不住如此动情的深吻，只觉得自己浑身没力气了，想要软倒却又残存着一丝理智。当胸腔里的空气愈发稀少时，她想伸手去抓孟凌恒的衣服，却被他牢牢地抓住，握在手心里。
或许是想起上次因为他的霸道吻后，令她昏迷了过去。感受到她越来越没力气，孟凌恒慢慢地松开了她，紧张地看着她烧红的脸，声音也是微微急切：“陌儿？可是又觉得不舒服了？”
几乎失去力气的汐陌在他的注视下低垂着头，不敢触碰他的眼睛，慢腾腾地摇了摇头。她没有觉得心脏不舒服，是觉得浑身不舒服。
“吓死我了……”孟凌恒一把将她揽入怀里，胸腔中舒了一口气：“万幸！欧阳尘寒送来的连命蛊是有效的。”
是啊，万幸。
“陌儿，你知道吗？我从未想过会有这一天，原来我也有想要为一个人放下一切的一日。”孟凌恒抱着她，语气是淡淡的无奈：“我曾经以为自己的一生会是如往年一般，背负着守护西岳的责任，从生到死，不会因为任何人和事去动摇，直到我失去了守护的能力。可是未曾想，你会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汐陌的头靠在他的怀里，静静地听着。
“你的出现，就像是一团火焰，照进了我冰封的心。可是当我想要接近时，你又化作了尘封的寒冰，比起我的，更加坚固严冷，让我不得不后退。欧阳尘寒曾说你像火又像冰，端看你想要表现的是哪一面。可越是这样的你，让我欲罢不能。为你折返回京，得知你忽冷忽热的背后原因，与你共坠往昔崖，陪你在山洞中相处数日，那一刻，我便知自己已无回头之路了，当然也从未想过要回头。”
汐陌轻轻闭上了眼睛，依然不说话。
“犹记得你曾问我，若是一切重来，可愿助你？我那时候并未想得如何的深远，只知那深入骨髓的责任是我摆脱不掉的。可是当我回到京城时，想起你在洞中昏迷时的梦呓，再也无法压制那些积蓄已久的情意，不管你是谁，我都不打算放手了。”孟凌恒声音温和亲昵，顿了顿，继续道：“重回九曲山庄，我亲赴你的生辰之宴，本想告诉你我的决定，你却选择了将凤佩物归原主。”
汐陌闻言心中一疼，缓缓睁开眼睛，脑海中浮现那晚他决绝的背影，恍如幻梦一场。
孟凌恒笑着一叹，语中带着些微的痛意：“那些都无法令我彻底绝望，直至你入宫。我存着一丝希冀潜入皇宫，只为从你眼中得到一丝一毫的不甘愿表情，那样我就不顾一切地带你离开，不管你是否放下。可我没想到，你给我的竟是那般残忍与直白的答案，我是真的心如死灰了。”
汐陌扯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心也随着他的话疼着，一幕幕，犹如昨日。
“南楚大挫我朝军队，楚正崇战死，我身为西岳离王，守护西岳义不容辞，并且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了前线。甚至觉得这一去，战死沙场也不失为一个最好的结果，可我却依然觉得有些不甘心。于是在临走前，我想来见你一面，想亲口问问你，你是希望我活着回来还是死了归来。”
汐陌的身子一颤。欧阳尘寒打败楚正崇带领的大军，若是孟凌恒也战死，那么西岳确实危险了。若是那时候他真的来问她，以她那时的心态，又会如何回答？
孟凌恒感觉到她的异样，勾了勾唇：“可我终究没有再见你的勇气，也想过若是真的回不来，也间接证明了你我无缘。”
汐陌没有再沉默，她微微张口，笑道：“其实你临走前已做了不回的安排，让楚叶潇将玉牌给我，夜阁听我之命，这样不管我做什么，也好有个保障。可是没想到，汐阡也去了紫翱关，原本是想着与欧阳尘寒里应外合，可因着我在孟辰曜的手里，无法真正做到不管不顾。”
“是啊，他来得真好！我不仅知道了那晚我离开山庄，你以命胁迫汐阡放弃计划，还知道了你入宫是想与孟辰曜同归于尽，便放弃了与欧阳尘寒决一死战的想法，也在那时候得知了孟辰曜非孟氏的秘密，给了我一个堂堂正正为你做一些事情的理由。”
汐陌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哥哥对我很好，一切都是为我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