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滥杀无辜，不屑解释
第250章滥杀无辜，不屑解释孟凌恒迟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平和的目光里带着无可奈何的黯然，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令汐陌心中发虚。
被他看得不自在，汐陌起身去拿来了一本书，以看书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她又问了一遍：“你找我有事？”
孟凌恒道：“是你派人杀了黎玖岩一家。”
不是疑问，也没有质问的语气，就是最平静的叙述，可在汐陌听来，却是让她从心里觉得不舒服。
“我用的是夜阁的人，你别告诉我你是到现在才知道。”汐陌的目光看着书本，可上面的内容，她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只是不想面对他的目光。
孟凌恒愣住，无言以对。的确，在她下命令的第一时间，他便得知了。可他无法阻止，既给了她权利，又怎么能在她好不容易接受了他的心意时，去让她停下来？
黎家是罪有应得，即使判处死刑，也是情理之中。可他得知她亲自安排杀手去的时候，心里却是很纠结。他不想看到她的双手染满鲜血，只要她开口，他会帮她去做，可是现在……
汐陌见他神色纠结复杂，心里的胡思乱想更强烈了，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你在后悔没有阻止我？”
“你应该告诉我。”
汐陌笑道：“告诉你又怎样呢？你会如何选择？”与其让他直面这件事左右为难，不如由她去安排，就算他得知了，应该也不会阻止。
孟凌恒凝视着她满是嘲意的双眸，竟无力回答她的话，反倒是说了一句伤人的话：“我给你夜阁的玉牌，并非让你去随便杀人。”这话落地以后，他自己也愣住了，忙又补充了一句：“黎家已经受到了皇帝的处置，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真的不明白，她与黎家，究竟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非要置其全家于死地。
“随便杀人？”汐陌放下了手里的书，紧盯着他的眼睛，自嘲一笑：“原来在你眼里，我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孟凌恒急切解释，可脑海里的词却是那么的苍白，他只是想帮她。
汐陌走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拿出那块玉牌，放在孟凌恒的面前，道：“它的权利太大，并不适合留在我这里，现在物归原主。”
她平静的笑着，看不出一丝的内心之想。孟凌恒紧盯着她的眼眸，心中满是懊恼。他不该过来，即使来了，也不该提黎玖岩的事，惹她不高兴，他也满腹的心塞。
“陌儿……”
“离王还有事吗？”汐陌笑着看他，回到之前的位置捧起那本根本看不进去的书：“若是没有的话，就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孟凌恒没有动，更没有离开的意思，也不想再纠结之前的话题，道：“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他如此一问，汐陌的倔强之心突然冒了出来，看着他道：“黎玖岩已死，但黎皇后不是还好好的吗？”
孟凌恒一怔，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脑海里一个令他无法接受的理由一闪而过，目光刹那间冷下：“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是不是？”
汐陌知道他误会了，可她却不屑解释，笑道：“你可以这么想。”
随着她的这句话，孟凌恒心中的那抹不安更加强烈，再想起以前她每次见到孟辰曜的那种眼神，心就不可抑止的痛。他一直觉得，在她的心里藏着一个人，而那个人是她做一切奇怪之事的原因。难道她心里的人就是孟辰曜吗？
孟凌恒站起身，慢慢朝她走去。汐陌只觉他身上的寒意直逼而来，下意识地想要退后，可她却挪不动脚步，甚至连避开他视线的勇气都没有。
孟凌恒一步步逼近，看着她略微惊慌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她就这么怕他？
面对他强大气场的压迫，汐陌强自镇定，暗吸一口气，转身就想离开，却被孟凌恒一把抓住了手腕，然后是他冰冷没有一丝情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跟孟辰曜到底什么关系？”
汐陌回头，嫣然笑之：“你觉得是什么呢？”
孟凌恒直直地看着她，按捺着内心的激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他道：“你自小长在九曲山庄，能接触的人可查可究，可每一次你看孟辰曜的眼神，都并非是初见平和的目光，总是隐含着别样的情绪。”
“你调查我？”汐陌的眼神变得嘲弄，也更添了几分讥讽，却唯独没有失望与震惊，仿佛对于这个结果，她已料到。
孟凌恒忽略掉她的表情与语气，只是急切地想要知道困扰他无数个日夜的答案：“告诉我。”
这三个字沉重平稳，也充满了魔力，令她本能的想要回答，可张嘴说出来的却是：“我的确与他早就相识，六年前，我便与他认识了。这样的答案，你可满意？”
孟凌恒手中的力道随着她的话愈发收紧，她的答案令他无法接受，她竟然六年前就与孟辰曜相识，比他早了那么多，可既然如此，为何要来招惹他？
汐陌垂眸看了眼他的手，柳叶弯眉微蹙，用极淡的声音道：“你弄疼我了，先放开再说好吗？”
孟凌恒一愣，连忙松开了手，因他的大力，她雪白的皓腕红印一片，透着令人怜惜的柔弱。他退了一步，在桌边坐了下来，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深深闭上了眼：“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的语气满是痛意，连带着她的心也在痛，她道：“是的。”她本就与孟辰曜相识了六年，而这六年，是她生命里最不愿有的时光。她想跟孟凌恒说清楚，可又无法在他面前启齿，他与汐阡不一样，他在她的心里是另一种存在，在他面前诉说与另一个男人的过去，她没有勇气。
“所以你接近我，也是为了他吗？”孟凌恒面无表情道。
“是。”她接近孟凌恒，难道不是为了报复孟辰曜么？
“你一面与我纠缠不清，一面与他暗通消息，夹在我与他之间，只为挑拨我们的关系？”
汐陌抠着自己的掌心，直视着他的目光：“是。”令他们兄弟反目，是她一直以来的目标，从未动摇。
“这一次，你派人杀了黎玖岩，也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