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取而代之，杀机乍现
第185章取而代之，杀机乍现汐陌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眼睛，毫不迟疑地说：“我说我不相信爱情，因为那不可靠。”
孟凌恒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大的波澜，唯独凝视她的目光带着一丝痛色，仿佛能切身感受她为何这么说。她经历了什么，他还不知道，但他相信，总有一日，她会愿意告诉他。可是在那一日到来之前，他为何感觉她在离他越来越远？
心中浮现一种怅然若失，孟凌恒定了定神，笑得温柔：“在遇到你之前，我也不相信爱情，也不相信缘分。然而在遇到你之后，我已明白什么是命中注定。或许你受过很大的伤害，可你不该剥夺自己幸福的权利。”
汐陌唇边的笑意凝住，面上虽是无波淡然，可心里却是泛起惊涛骇浪。她口口声声说不相信爱情，不愿付出，却招惹了一个又一个对她好的人，这是多么不负责任的行为？若他们都不是好人，她还能安心利用，可偏偏……
汐陌深深吸气，忽而笑了起来，眼神带着一丝自嘲，道：“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可愿如实回答？”
孟凌恒郑重点头：“愿意。”
汐陌看着他，眸光一转，问出第一个问题：“你一心守护西岳，若是有人妄图颠覆，你会怎么做？”
孟凌恒想也不想：“不会让他活命。”
“若是当今皇帝做过很多不择手段的事，甚至害过你的母亲，你可会取而代之？”
孟凌恒漆眸闪动，神色复杂，但回答却是坚定的：“若他对百姓是一个好皇帝，我不会。”
“离王殿下可真是大义凛然啊，汐陌佩服。”汐陌满是自嘲，唇边苦涩，后面的问题已不需要问了，因为毫无意义。他连他母亲的仇都愿意放下，怎么可能会为她而背弃心中的信仰？
她的神色令孟凌恒的心一沉，可是他不想欺骗她。两人沉默片刻，孟凌恒轻声问：“没有问题了吗？”
“你将夜阁呈于我的面前，我相信你的真心。可若是我的仇人是你一心守护的人，而我又非杀他不可，你会站在哪边？”明明在心中已有了答案，可她还是想要亲耳听到他的回答。
孟凌恒凝视着她，双拳紧握。他猜到了她口中的仇敌，她竟要他做出选择！
汐陌笑看着踌躇不决的他，静静地等着他的答案。他为了西岳可以毫不犹豫地放下母亲之仇，却在这一刻犹豫了，而这份踯躅，已然令她心软动容，可无法令她动摇。
双目相对，一瞬间的沉吟之后，孟凌恒终还是开口了，他的声音落寞萧条，却坚定不移：“我会阻止你。”
“若你阻止的法子只有杀了我呢？”她有些不甘心，继续追问。
“我会杀了你。”但我会同你一起死。
汐陌笑意不减，只觉得唇边苦涩愈发浓重，蔓延了全身。突然觉得很可笑，她一心以为只要激起孟凌恒的夺位之心，便可复仇，可没想到……其实得到了这个答案也好，她可以没有顾虑的去改变计划了。
汐陌咽下了口中一切苦涩，笑意转为平静，她看向孟凌恒，起身道：“离王殿下的胸襟令汐陌钦佩，哥哥还在等我，告辞。”
孟凌恒拉住她的手，她回首，笑容嫣然：“殿下还有什么事吗？”
“我……”他明知他的回答会伤到她，可他却不想骗她。这一刻，他几乎预见，若是任由她离去，便是真正的离去了。
感受到他的手越握越紧，汐陌却笑得漠然，淡淡地看了眼两人之间的手，决绝的话语传来：“方才的话你应该知道其中真假，你可以选择现在就将我杀了，否则我不会停下来的。”
一瞬间，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杀机，死亡的压迫感席卷了她的全身，仿佛下一刻她便会命丧他手。
“陌儿！”一道急切却满是紧张的声音传来，眨眼间，她便落入一个白色身影的怀抱，抬头看去，是楚叶潇。
“楚大哥。”汐陌扯起一抹牵强的笑容，此时被他拥在怀里，竟毫无挣脱之力。曾经为孟凌恒融化的心再一次冰封，比以往更坚固。
楚叶潇扶着她站好，抬头看向孟凌恒，他的手仍是僵在半空，眼中的杀机却渐渐隐退。方才他来找欧阳尘寒，得知他已经出去，她与孟凌恒在这边，便过来看看，看到的一幕令他无法相信。孟凌恒竟然对陌儿露出了杀意，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凌恒，你……没事吧？”楚叶潇试探问。
孟凌恒慢慢收回手，神色恢复往日的冰冷，默默转身，负手而立，深深地闭上眼，敛去一切情绪。
楚叶潇见他需要冷静，便道：“我带陌儿先走了。”说完仍是不见孟凌恒有反应，扶着汐陌转身离开。
回房间的一路上，汐陌只字不提与孟凌恒之间的事情，楚叶潇也不敢问，只是陪着她一直往前走。
直到越过了她的院子，她才猛然回神，她收起一切不该有的思绪，试着笑起，仰头看向如花的日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楚大哥，谢谢你。”若不是楚叶潇出现，孟凌恒他真的会杀她吗？
楚叶潇静默而立，单手负背在后，说：“陌儿，你与凌恒之间可是有什么误会？他为何……”
“为何想杀我吗？”汐陌的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因为我出言惹怒了他，其实也是咎由自取，明知会有这个结果，却偏偏要挑战他的底线。”
楚叶潇不知该说什么来缓和二人的关系，一个是他最好的兄弟，一个是他此生最爱的女人，今日竟然言语不和杀机四伏，要他怎么选择？
“楚大哥，帮我把这个还给他吧。”汐陌拿出那块玉牌，递到楚叶潇的面前。既然彼此都了解了底线与坚持，也没必要去纠缠了，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是错的。
楚叶潇满脸震惊，却没有去接手：“恕我不能帮你。这块玉牌对凌恒来说比生命还重要，你可知上面为何会有一颗星星与月亮？”
汐陌没说话，楚叶潇继续道：“月亮代表了他的母妃，而星星便是他。他说他已经不记得母妃长什么样了，只知道她的名字有一个‘月’字，小时候又经常给他讲一些月亮的传说。他母亲什么也没有留给她，他便以此来思念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