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情意飘渺，大权在握
第184章情意飘渺，大权在握欧阳尘寒的自信不仅来自于他最贵无华的身份，更多的却是他赖以自傲的手段与谋略，孟凌恒说此人多智近妖，没有利益的事情从来不会做。他既然放弃了与汐阡之间的条件，那么便说明她能给他带去更高的利益。
其实在欧阳尘寒与孟凌恒之间，欧阳尘寒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对象。
孟凌恒一心守护西岳，想要他短时间内改变多年的责任，几乎很难达到，她已然有着亲身体验。可欧阳尘寒不一样，他志在四国，一统天下，而西岳，是他第一个想要铲除的国家。若不是他与孟凌恒有着约定，只怕早已兵戈相见。
可是他们之间有盟约，想要打破，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你在想什么？”欧阳尘寒不解地看着她，笑着说：“你是第一个在我面前走神的女人，难道我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汐陌回神，淡淡笑道：“你是皇帝，她们当然不敢走神，而我并没有将你当成皇帝，也就少了些礼数。”
“没有当我是皇帝……”欧阳尘寒低声重复了一遍，目光闪烁多变，想要看透眼前这个胆色与智慧绝佳的女子，可她的身上仿佛隐藏着一个很深的秘密，被一层朦胧所掩盖。
“我叫你阿陌吧。”汐陌点头，欧阳尘寒给她倒了一杯茶递过去，笑道：“我们也算认识好几天了，其实你的脾气和我很对。”
汐陌没说话，指尖触碰到玉杯，热茶透过杯壁传出来，温温热热的，不明白他想要说什么。
“凌恒是我的朋友，多多少少我也算知道点你们的事情，我与他认识多年了，他的性子我很清楚，他是头一回对一个女人这么用心。”
汐陌垂下眼帘，无悲无喜，淡然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听不见欧阳尘寒的话。
欧阳尘寒也不着急，依然笑着问：“你对他就一点情意都没有？”
“你是说爱情么？那是什么呢？”汐陌忽地抬头，嗤鼻一笑：“那是所有感情中最不可靠的一种感情。不能让饥饿的人填饱肚子，不能让快冻死的人感受到温暖。所以在我看来，一切虚幻飘渺的东西都是不可靠的，唯有那能握在手心里的，才是最实在的。”
欧阳尘寒在心里琢磨着她的话，甚是不解，问道：“那依你之见，什么才是能握在手里的？”
汐陌笑了笑，盯着欧阳尘寒的眼睛，轻启朱唇，无声地吐出两个字：权力。
“我以为你与别的女人不一样。”欧阳尘寒深深一笑，一双狭长的凤目之中隐藏了几分失望：“既然你想要权利，以孟凌恒对你的珍视，你会没有权利？”
汐陌缓缓摇头，轻道：“远远不够。”
欧阳尘寒脸上的笑意僵凝，方才的失望之色又瞬间化作了探究与好奇。她竟然说离王妃的权利还不够，那么她还想要什么？皇后之位不成？
汐陌瞅着他的反应，满意地笑了，银铃摇曳：“我是不是第一个敢在你面前说这种话的女人？”
欧阳尘寒一愣，随即也朗声笑起，他的声音清越绵长，传出房间，令刚刚踏入这个院子的人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欧阳尘寒的目光恰好瞟到外面，见孟凌恒正伫立在那望着他们，便出声喊道：“离王来了怎么不进来？”说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汐陌。
汐陌起身，朝着走进来的孟凌恒欠了欠身，孟凌恒却是看也不看她，径自在她面前走过。感受到他身上的愠怒气息，她的心底油然生起一份愧意。她与他也没什么关系，为何要觉得亏欠他？
汐陌深吸一口气，上前给孟凌恒倒了一杯茶，然后不客气地坐在了另一张凳子上。
孟凌恒看了看二人，此时气氛僵固，与之前几乎有着天壤之别，他冷笑一声，说：“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搅了二位的雅兴。”
欧阳尘寒哈哈一笑：“怎么会？我刚刚跟阿陌正聊到你呢。”
“阿陌？”孟凌恒看向旁边的汐陌，眼中迸出寒意：“一天不见，你们就这么亲近了，真是没想到啊。”
“你不是误会了吧？”欧阳尘寒无奈摇头，拿起那张请柬，在孟凌恒的面前晃了晃：“我明日入宫，你可要与我同去？”
“不去。”孟凌恒一口回绝，毫无余地。
欧阳尘寒耸了耸肩，并不失望，因为他了解孟凌恒。
一旁的汐陌皱了皱眉，刚要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欧阳尘寒一个眼神止住了到嘴边的话。欧阳尘寒的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为何非要她同去？
“你们聊吧，我去浮生楼转转。”欧阳尘寒起身朝外走。
孟凌恒不理解地提醒：“你现在的身份已经是公开的了，能不能注意点？”之前身份未暴露，来去自然也随意，可现在谁都知道阡陌楼住着南楚皇帝，他的一举一动早已成为众人的焦点了。
欧阳尘寒头也不回，连连摆手，大步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汐陌与孟凌恒两人，桌上的茶热气渐渐消散，却仍是沉默。
这样的气氛之下，终是汐陌先一步打破：“许子隆被处斩的事情我知道了，谢谢你。”提起许子隆，她不得不想起孟凌恒为救她身受重伤，方才的那份愧意，又深了几分。
“他死有余辜。”
汐陌抿了抿唇，既然已经道谢，那她也该走了，方要起身便被孟凌恒一把按住手臂，紧接着他微冷的声音传来：“不要接近欧阳。”
汐陌笑着看他，道：“这是我的事。”
“他会利用你的，你在他身上占不到丝毫好处。”孟凌恒深深地凝视着她，漆黑的凤眸满是担忧：“相信我，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你们当真是好兄弟，方才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说他最了解你了。”汐陌笑意渐浓，认真地看着孟凌恒：“他说你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过，然后问我对你就一点情意都没有？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吗？”
孟凌恒的心跳忽然加速，紧张了起来，想要知道答案却又害怕听到答案。他望着她带着嘲讽的笑意，不由得松开了抓住她的手，声音转低，道：“你是怎么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