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不择手段，尽在掌握
第183章不择手段，尽在掌握殇悦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汐阡飘忽不定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了，我的事你不需要管。这两天我会留在京城，山庄里你就多费点心。”
殇悦低头行礼：“这是属下应该做的，公子放心。”
殇悦是他最信任的人，他当然放心。话锋一转，汐阡说：“你帮我查一下关于肖默的所有事，越详细越好。”
“肖默？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殇悦诧异，怎会突然想起要查此女子？
汐阡神色不明，试着活动了一下右臂，道：“是死了，我要知道她生前的所有事，尤其是与皇帝还有皇后的关系。”
尽管无数问题盘踞在脑海，可殇悦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过问的资格，她只能道：“是，属下这就派人去查。”
汐阡重新走到书案前，依旧埋首于账册，头也不抬说：“你回去吧。”
殇悦迟疑了一下，还想再说什么，却终是苦笑一下，默默转身，悄然离去。察觉到她的步伐消失在了黑夜里，汐阡这才缓缓抬头，望着窗外的方向，喟叹一声。
既然给不了，多余的相处只会令她误会，与其让她日后痛苦，不如趁早绝了她的希冀……
一夜秋雨之后，迎来了并不晴朗的太阳，可风雨过后，败落了无数花草与树叶，院子里凌乱纷杂。
汐陌走出房间的时候，正见杜衡与其他下人打扫院子，杜若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来到汐陌的面前，禀报道：“小姐，阳公子想请您过去一趟。”
汐陌看了眼时常隐匿在云层中的日头，伸了个懒腰，问：“楚府那边可有回信？”
杜若摇了摇头：“下面人禀报说信交给了楚府的管家，便没有消息了。”
汐陌了然点头，笑道：“看来还是被楚侯爷截下了。”
“小姐既然猜到正武侯会拦截，为何不让人亲自送到楚公子的手上？”杜若不明白，既然小姐想见楚公子，只需要把信给楚公子就可以了，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再简单不过。
汐陌笑得别有深意：“现在正武侯已经彻底归顺于皇帝了，但愿楚大哥不会令我失望。”
杜若听不懂她的话，无奈一叹：“小姐的心思恐怕只有公子才懂了。”
汐陌笑了笑：“走吧，去见见阳公子。”
来到欧阳尘寒的房间，汐陌让杜若在门口守着，自己走了进去。推开门，一眼就瞧见了欧阳尘寒，今日的他与往常不一样，穿着更华丽，姿态也莫名的严肃高傲起来，散发着王者之气。
汐陌不禁心中一沉，这样的欧阳尘寒真是令她不习惯。
“汐姑娘来了，请坐。”
汐陌欠身一礼，然后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目光触及到他的手边，是一张明黄色的请柬，瞬间明白了什么。
欧阳尘寒瞧见她的目光，微微一笑：“看来汐姑娘猜到了。”
“皇帝请你入宫？”汐陌迟疑着问，见欧阳尘寒点头，继续问：“什么名义？”
欧阳尘寒笑而不语，将请柬递到了她的面前，汐陌翻开扫了眼，说：“果然他早已知道你的存在，既能公然请南楚皇帝，说明你的安危无虞了。”
欧阳尘寒轻笑，定定地看着她：“那你可真是太低估我了，不过孟辰曜比我想象的要聪明，确实还有些手段。”
“不择手段而已。”汐陌下意识地讽刺了一句，立即觉得不妥，又忙道：“身为皇帝，自然是有手段的，否则如何在那食人的皇宫杀出一条血路呢？”
欧阳尘寒似笑非笑，也不纠结她的失言：“我已经答应入宫，并且对蓝石说会带一个人同去。”
汐陌从他的眼神中明白了他口中的那个人是谁，不解问：“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不能是你？”
汐陌想起昨天汐阡说的话，盯着欧阳尘寒的眼睛，说道：“如果这是你昨天的条件，是要我做的事情，我答应。”
欧阳尘寒笑出了声，看着她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一个笑话：“是你太天真了，还是把我想得太傻了，世界上会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吗？”
“那我凭什么要跟你去？”
“凭朕要你去。”欧阳尘寒的语气不变，依稀是玩味十足，可言辞中的字句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汐陌忽而笑了，起身退后两步，对欧阳尘寒行礼，恭谨大方：“即是陛下的意思，汐陌自然只有遵从。”从进门开始，只要欧阳尘寒不摆出皇帝姿态，她也懒得去迎合，但是此刻，却不一样了。
欧阳尘寒的眉头微微蹙起，额头跳了一下：“你倒是应变的快，可我还是喜欢平时的你。”
汐陌起身，看向欧阳尘寒，收起了做戏的姿态，也忽略了他话中的特殊语气，道：“怎么会突然请陛下入宫？难道他已经查到了那天刺客的事情？”
“或许吧。”欧阳尘寒神色淡淡，仿佛与他一点关系没有：“你当真以为阡陌楼没有孟辰曜的人？”
汐陌一愣，紧抿着唇，欧阳尘寒盯着她，继续道：“莫说阡陌楼，即使是九曲山庄，也不会例外。”
汐陌恍然明白了什么，半晌后，她问道：“也有你的人对吧？”
“哈哈，没错！只是你可以放心，即使安插线人在别处，能掌握的也只是无关痛痒的消息，因为那些机要职位，除了心腹，无人担任。”
的确，比如九曲山庄，除了殇榆与殇悦，汐阡真正信任的，也不过寥寥数人。所以就算有消息传出，也不会是什么机要之事。
只是她没想到，欧阳尘寒竟然这么坦然的告诉她，可真是大方。
汐陌收回神思，问道：“如果皇帝知道了是你刺杀他，你不担心他会做什么？”
“他会做什么呢？又能做什么呢？你以为他杀了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吗？”欧阳尘寒笑着，见她一脸茫然，继续说：“若我死了，南楚会由我的儿子继位，那时与西岳的盟约将不作数，举兵来犯的话，西岳能占到好处吗？”
汐陌哑口无言，只是怔怔地看着他。难怪他如此有恃无恐的在西岳待着，原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果然城府太深。
欧阳尘寒笑了笑，端起一杯茶饮下：“所以，即使他知道了是我，也不会将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