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妹妹打太极
第12章妹妹打太极面对端木琪的蛮横,左甲本想打退堂鼓,然而,想到自己对凌深深的承诺,更想到自己努力争拼的第一名,他就不得不厚起脸皮。
“老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左甲一副冠冕堂皇的口气,“你和凌深深是同学,老话说的好,一辈同学三辈亲,是吧?你这,不好,嗯,不好!”
说着,左甲起身,想把座位向端木琪靠拢一下。
两人都坐在凉亭内的石桌旁,只不过,原先是面对面。如此,左甲认为有距离感,想靠近一些,即便心里加深不了感情,最起码在身体上拉近关系,方便为凌深深讲情。
端木琪似乎清楚他的用意,就一脚把他踹回,还皮笑肉不笑嘲讽:“呦呦呦,老左,你喜欢上凌深深了吧?要不然,为何蹬鼻子上脸的为她说好话?”
“老端,我说什么了?我就是客观论述,你看,你就凶神恶煞的,比泼妇还泼妇,不好,不好啊!”左甲依然是冠冕堂皇的口气,“就算你俩有不共戴天之仇,是不是也要让我说完你再发飙?万一,我说的,是好事呢?”
“好事?呵呵……”端木琪干笑,撇撇嘴,揪揪鼻子,不屑一顾的表情,“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就不信,从你的臭嘴里能吐出什么好事来,何况还是与凌深深有关!”
“呦呵,老端,你这就是狗眼看人低了,我——”左甲口无遮拦地想辩解。
然而,他却被端木琪打断,是用脚打断的。端木琪对着左甲先是一通连环脚,然后嗔言,“你才是狗眼,你才是狗眼,你才是狗眼!”
因为有求于人,左甲就只好忍受她的摧残,并急言道歉:“好好好,我是狗眼,我是狗眼,你踢了我,就算我对你的赔偿了。”
“你皮厚肉糙的,我踢你几脚,连根汗毛都蹭不掉,”端木琪似乎不解气,就勒索,“你要想赔偿,就请我吃饭,吃大餐!”
大餐?左甲眨巴眨巴眼睛,试探地问:“多大的餐?”
端木琪也眨巴眨巴眼睛,鬼笑着答:“保密!”
左甲干笑,解释:“你不告诉我多大的餐,我不知能否请得起啊!你也知道,我囊中羞涩的很!”
端木琪依然鬼笑:“就不告诉你!你还必须请我吃大餐!”
左甲也鬼笑起来,说:“那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答应请你吃大餐!”
端木琪眼珠咕噜咕噜一转,笑的更鬼了,“你只要答应请我吃大餐,我就答应你的事情!不过,凌深深的除外。”
“你——”左甲笑容立僵,指着端木琪,不知该如何言语。他知道这妮子很难对付,却没料到,难到自己无法开口的地步。
于是,他便开门见山,问:“老端,你究竟与凌深深有什么深仇大恨?”
然而,出乎左甲的意料,端木琪竟然矢口否认两人有仇有恨。
这就让左甲迷惑了,什么情况?无冤无仇,却比有深仇大恨还不对付,这妮子,什么材料制作的?脑子里难道连是灌的浆糊都不是吗?
他的脸色变幻丰富,目光也闪烁不定,引得端木琪哈哈大笑,就那种露齿的毫不掩饰的大笑,笑的泪花都飞溅而出。
“老左,你,哈哈,你,这会儿,特别像,像那个啥,哈哈,对,小丑,小丑!”端木琪用细长柔嫩的手指,指着左甲的糙脸调侃,“你还说你不适合当演员,你最适合当演员了,扮演小丑,你绝对得心应手。”
似乎被她的笑感染了,左甲就也笑了,但他是苦笑,是无奈之笑。端木琪这人,看起来开朗,热心,大方,换句话说,毫无城府,可现在,左甲才发现,她是相当的滑头,常常避重就轻,用四两拨千斤就把自己打发了。
这丫头片子,闹不好比凌深深城府还深!左甲暗自心想。
左甲一直认为,文静柔美的凌深深是城府相当深,因为她不多说话,不常与人交往,不向任何人吐露自己的心声,总是在自己的心房之外构筑一道高不可越的城墙,如此,外人就很难看透她的真实心思。
而端木琪,左甲看到最多的就是,她有那么一点点比屁还小的伤心事,都会如祥林嫂一般,对这个絮絮叨叨,向那个嘟嘟囔囔,好听呢,称之为“倾诉衷肠”,不好听呢,称之为“碎嘴婆子”。
左甲还经常看到,端木琪与这位姐姐时不时谈谈理想,时不时与那位哥哥谈谈未来,再时不时与这位姐姐聊聊自己的糗事,时不时与那位哥哥聊聊自己的得意之作,反正,一天到晚的,就见她的小嘴吧嗒了。
这种人,心里能藏住屁?连屁毛都藏不住!
可是,现在,左甲推翻了自己以前对端木琪的认知,他认为,端木琪应该属于那种大智若愚的人!
对于这种人,左甲要想不处于被动,就必须直截了当。况且,也不能含蓄了,再含蓄下去,待乌静静赶来,他就没机会了。
总不能当着乌静静的面,劝说端木琪撤下她,换成凌深深吧?那,自己不是找死吗?!左甲心想。
于是,左甲就不再询问端木琪与凌深深的矛盾,也不再提请吃大餐之事,而是单刀直入:“老端,你把小品的女主换成凌深深吧!就是撤下乌静静,让凌深深主演。”
似乎没料到这生蛋子会如此,端木琪先是一怔,不过,随之她就笑靥如花,笑靥如花里,充斥着诡异的神情。
“呦呦呦,老左,你谁啊?你谁啊?你谁啊?你命令我?!”端木琪皮笑肉不笑地怼他,“对了,凌深深是你什么人啊,是你老婆,还是你老娘,还是你老奶奶?你竟然这么帮她?你俩在一张桌子上学习了一个多月,你就想玩英雄救美的把戏?给老娘我爬一边去,老娘我见的多了!也不怕告诉你,老娘我撒的尿比你喝的水都多,老娘我拉的屎比你吃的饭都多,老娘我……”
端木琪这一阵喷,堪称教科书级别的,既雅俗共赏,还意味深长,唯一的缺点是,往左甲脑袋上扣的屎盆子太多。
左甲实在顶不住那些屎盆子,就摆手示意,“关了你的机关枪!”
但是,端木琪的机关枪却有恃无恐,依然哒哒哒的狂扫。
“再不关,我就捂你嘴!”左甲脸色一板,呵斥。
这话有效,端木琪当即闭嘴,还错愕起身,目露恐慌。
“哎——你看你,坐下坐下,听话不就行了?呵呵……”左甲心满意足地笑笑,一副领导的口气。
而端木琪,则撇撇嘴,半信半疑地重新落座。
左甲,审视端木琪的模样,就想缓解一下气氛,便赔情道歉:“老端,哦,不不不,端木,还是端木好听,呵呵,端木,刚才我就是吓唬你,我的摸鸟挠蛋的爪子,怎么能玷污你的香唇呢?呵呵,放心吧,我发誓,绝对不会!你呢,就小人不计大人过啊!”
“大人不记小人过!”端木琪纠正左甲的语病。
话毕,她便长吁一口气,还擦拭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她清楚,左甲这蛋子虽然生不拉几,但说话还算是一言九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