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错 - 东宫倾城 - 令狐兮兮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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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错

第217章错谢晚晴挣扎几下,避开他的吻。那人轻叹一声,没有固执地去吻他,将她搂紧。谢晚晴低呼一声:“痛。”

“哪里?”他抱住她时,以为不过是寒气入侵,原来还有伤在身。

他拳头紧握,轻柔地问:“哪里?”

“背上,针刑。”她气若游丝,却还是竭力伸手去扯他的面巾。他一把按住她的手,悄声说:“此地不宜。”

谢晚晴点点头,垂下手,心里却一片荒凉,觉得眼前月色格外凉薄,眉头不禁皱起来。

他知晓她背上有针刑,也没敢用力搂着,便松开手,像是托着水晶般小心翼翼在月下轻跑。远远听得有宫中侍卫走动的声音。

他对宫中地形颇熟悉,尽捡偏僻之所走。谢晚晴在他怀中,尽量保持着清醒。

走了一阵,谢晚晴抓着他的手,说:“送我去东宫。”

那人一愣,也没问为什么,抱着谢晚晴跃入东宫之内,这里黑灯瞎火,甚是荒凉。

谢晚晴正欲打起精神指路,让他抱自己去落凤宫。却没想到这人倒是轻车熟路,一路将她抱到落凤宫的床上。

柔软的被子,带着日光的滋味,却像是刚刚洗过晒干铺上去的。那帷幕也带着植物香的熏香,是羽翎常用的那一种,她蓦然觉得浑身一暖,一颗心都快跳出来。

那黑衣人却是在一旁,点一盏昏黄的油灯,兀自打开衣柜,从里面拈出一床厚被子,走到凤床边,说:“乖,来裹上,我去找药。”

她一把抓住他,很是固执,像是怕黑的小孩抓着父母。他心里暖暖的,伸出手抚他的脑袋,道:“傻丫头,我不会走的。”

她眼泪簌簌落下,背上的痛一阵阵的,她捶着他的胸口,哭着说:“为什么那么晚才来。我就不相信你想不到是谁叫我走的,我以为几针你就会来的……”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坐下来,心里很是难受。从认识这丫头开始,何曾这样哭过?她那么信任他,今夜算是将性命托付给他,可他却让她失望。

“你这个坏人,为什么总是骗我?”谢晚晴继续哭,虽然寒冷得骨头痛得要死,可觉得心里畅快。

他想要抱紧她,却又不敢,只是沙哑着嗓子,很是心疼地说:“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骗你了。”

“你那些个莺莺燕燕的,那么多……”谢晚晴继续说,心里却是畅快,哎呀,原来学学言情女主角闹一下,心情很是舒畅的。

他真是慌了,心里也是一喜,这丫头居然介意他的莺莺燕燕。他语气中带着几丝宠溺:“以后,我一个都不看,只看你一个好了么?”

这是个重视承诺的时代。谢晚晴贼贼地抬眉看他,还挂着泪痕,闪着狡黠的眸子问:“真的?”

“决不食言。就包括从前我以别的身份对你的承诺,也决不食言。”他说,因隔着那块蒙面的布,声音瓮声瓮气。

谢晚晴唇边露出一抹笑意,却不计牵扯背上的伤,又呲牙咧嘴的。

“看你,又不小心。我去找药,你趴一下。”他刚要起身。

谢晚晴却觉得自己难得这么放肆一次,以前又没有恋爱过,偷偷喜欢石磊,却连问他喜欢不喜欢自己,都是不敢。

这次这撒娇的感觉还是不错,尽管头脑有些迷糊,浑身时不时有纠结的疼痛,还是想将想说的话都说一番,不然自己迟早会憋出内伤来。

所以,谢晚晴固执地拉住他,不让他起身。他轻笑一声,又坐下来,大手轻轻覆在她手上,轻柔地问:“怎了?这倒越发像小女孩。”

“你说说,你要怎么安排我?”她抱着他的胳膊。

他身子一震,有些不相信地问:“你真的确定,你要跟着我?”

谢晚晴头脑有些昏,觉得眼皮很沉,摇摇头,却又赶紧点点头,说:“废话。”

“真的确定,不会更改了?”他整得跟王小丫似的。谢晚晴微闭着双目,撇撇嘴,痛得龇牙咧嘴一番,才有气无力地说:“我都以秀女的身份回来找你,呆在你身边了,你说呢。”

“什么?”他一震,失声问,那声音略略尖锐。

谢晚晴甩甩头,继续埋怨:“都是你,好好的乱发脾气,都不问我为什么回来,就让我去当破洒扫宫婢。”

那人手轻轻拿开,谢晚晴不管不顾一抓在手,小巧的手放在他的大手中,像只猫咪一般摩挲着。陡然,不清醒的头脑里跳出一个模糊的认知,那认知越来越清晰。她不由得睁开眼,摩挲他另一只手。

一边摩挲,一边感觉凉意四起,又顿觉得尴尬无比。

这一双手没有长年练剑的厚茧。

萧成熙大约永远也不知道,他掌心的厚茧是她最温暖的隐秘。无论他化身为羽翎用左手持剑,还是萧成熙时用右手持剑,左右手中的厚茧是她温暖的一道。以至于青离第一次牵起她的手,她就惊讶,尔后渐渐笃定,眼前这名震江湖的易容大师青离就是羽翎,就是萧成熙。怪不得羽翎的易容没有人找到一丝破绽。

她不知他这掌心里的厚茧是故意露个她的破绽,还是他原来就一直专注于脸和气质,从而忽略了这个细节。

然而出于莫名的一种信任,信任他做任何事自有分寸,她没有去捅破,就装作一切都不知,何况青离真是比羽翎更温文尔雅,更体贴。

眼前人的手,没有厚茧,那么就不是萧成熙,而应该是——

她内心中还没有吐出那个名字,眼前人倒是揭开面巾,笑着问:“丫头,我是慕容睿辰,你还愿跟着我吗?要知道,慕容家的考核很奇怪的恶哦。”

他说得云淡风轻,笑意阑珊。谢晚晴尴尬地垂下眼睑,是她倏忽了。是自己太渴望萧成熙来兰馨宫救自己吧。

她想赢回萧成熙,毕竟没有太多时间供她去挥霍,如今风声鹤唳,她才在这宫婢所两日不到,就发现有别过奸细,何况是这宫中别处?

所以要尽快与之合作,何况那晚看到那样的家训,她的心竟莫名的心疼,对他过去所做的种种倒是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就是这种执念与心理,让她竟将他一出现就将他下意识地当做萧成熙。她头埋得更低。

慕容睿辰轻笑,道:“怕了吧?慕容家的考核真的很古怪,我都受不了。还有,慕容家的充州在北地,八月末即飞雪,你这丫头这么畏寒,北地是不适合你的,所以不要勉强。”慕容笑着打哈哈,调节着尴尬的气氛。

他越是这么越淡风清,谢晚晴越觉得难过。她埋着头,慕容睿辰倒是坐在床边,偏着脑袋看她面容,笑着问:“哭了?”

谢晚晴缓缓抬起头,泪止不住簌簌滚落下来。

慕容看着她,轻声的问:“这泪,可是为我流的?”

谢晚晴听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心酸,哇地一声哭出来。

慕容睿辰没有嘻嘻哈哈,只是伸手抚着她的脸,说:“是我不好,以前说不能让你哭的,结果胭脂河事件,我让你哭了。却不能出来见你。这次却又让你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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